“清儿不过是责罚了她两次,竟是没料想她…她,居然死在厢房之中,清儿心里惶恐不已,只能匆匆与娘娘请罪。”许清秋委委屈屈道,“辜负了娘娘厚爱与照顾了。”
“也就娘娘心善,并未与清儿计较!”说到此,她兀自抬头双眼亮晶晶道。
她那闪亮的眼神一瞬间撞入李恒心底最深处,一抹错愕浮现在他的俊脸上,“就这?”
“啊?嗯!”许清秋用力点头,抿了抿嘴,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梨涡,仿佛一杯佳酿,让人醉心。
“你呀你!”李恒用力将她揽入怀中,胸口充斥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疼感。
他的丫头就是纯纯的有些许傻气,他刚才如何能这样怀疑她?少不得自己就要多用点心护着了。
“哎呦,您轻点呀,清儿的骨头都碎了嘛。”许清秋娇滴滴的蹭了蹭,眉宇间全是风情,掌心撑在李恒胸口,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开。
那模样竟是让李恒失了控,“朕的骨头亦是酥麻了,清儿应当怎么补偿朕呢?”
语毕,他低头顺势吻了上去,那样的甜美让他陶醉。
许清秋满脸娇羞,粉色拳头落在他的胸口,闷声道,“呜呜,讨厌。”
李恒感受到她身上馨香的气息,他的脑海中瞬间想起她好,于是越发的不能罢休,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冲去内间卧室。
长顺三人面色均是一喜,一瞬间的工夫三人都喜气洋洋的忙碌了,等着帝王需求和召唤。
“皇上……”
“清儿唤朕什么?”
“梓墨……”许清秋适时地的表达了羞涩,垂着眼睑,粉脸绯红。
李恒喉结挪动,胸膛轻震,“清儿。”他薄唇落在她的发间,满目都是醉人的宠溺。
看的许清秋差点想翻白眼了。
狗男人!
也就这种事情上总是能千方百计,罢了,罢了,看在自己必须要上爬的份上,她不介意好好哄着他。
*
“清儿。”
事后,李恒搂着蔫嗒嗒的许清秋,瞧着小女人慵懒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仿佛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让人又是心疼又是心动的。
他修长的指尖爱怜的拂过她的眉心,“累了?”
“嗯,嫔妾累极了,就不服侍皇上起身了。”她懒懒的退开眼前的男人,一个酥软又趴在床上了。
这种事情,男人总是不知道节制,让她又爱又恨,又恼又羞,索性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探探这个男人的底线,“嫔妾啊,可就没劲儿了。”
“哟!朕可就让清儿委屈了。”
他又将小泥鳅捞了起来,放在身上,用床单裹着,“长顺,热水!”
“是,皇上!”长顺听到皇上要水了,赶紧让人抬了一桶水进去,又恭恭敬敬的走了出来。
李恒仔细帮许清秋整理好,他动作轻柔缓慢,生怕他的丫头又生气了,不得不说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
从来都是后妃们服侍他,哪怕贵如皇后,宠如淑妃,都不曾改变。
偏偏落在许清秋这里,倒是让他服侍上了,李恒丝毫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趣,“也就朕的清儿才敢这样使唤朕!”
“那是因为……你是清儿的梓墨呀!”许清秋理直气壮。
“好,你说的都对!”李恒先是一愣,随后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中蔓延,酥酥麻麻的让他欢喜不已。
随后李恒又吩咐太监将水抬走,他则是拥着许清秋躺在贵妃椅上,两人均没睡意了,索性就拉起家常来,少不得许清秋又是提他揉捏太阳穴,缓解他素日的头疼之症。
“清儿这手法好。”
“那是自然,清儿的八珍汤亦是极好的。”
“是!”
李恒听着他的自吹自擂很是给面子的,“还真别说,也就清儿这里能捞到片刻的宁静,头疼之症如今也是缓解了不少。”
“假以时日,梓墨的症状会彻底消失的,只是您可要爱护身体,若是这样熬夜的话,嫔妾也没办法。”
李恒是个明君,前世许清秋就明白。
如今她更清楚李恒的辛苦,在某些时候,不得不说李恒确实是非常优秀的男子,世间罕见的好儿郎。
“是,朕这不是日日都在你这里休息,朕可没有继续熬夜了。”他捉着她的手,轻轻将他带入怀里,眼底有着几分心疼和不舍。
接连几日都是这边过夜。
中间也才间断一日,他竟是觉得浑身不舒坦。
可身为皇帝,不得不平衡后宫,再者,若是继续过夜,少不得又要让人针对她了。
牡丹之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清儿,牡丹的事情你无需自责,她不过是区区宫女,回头朕亲自给你挑选人手,省得那些不懂规矩的东西冲撞了你。”李恒脑海中迅速盘算。
如今清儿是良媛了,这人手上自然是要增加的。
若是假以他人之手,李恒这边是万万不放心的,牡丹的事情他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之手,可左右也就是这么几个。
无论是皇后还是淑妃,如今都不是他能随意动弹的。
陈将军和陈少将军还在边疆镇守,他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至于皇后,国公府虽是让他心寒不已,可到底也是国之栋梁,再者皇后这身份非同小可,区区良媛还真不够跟皇后抗衡。
他固然愿意宠溺许清秋,可也不会没有原则。
“梓墨!”
许清秋伸出手,勾着李恒的脖子,仰着头轻声道,“可是娘娘今日也说了,她会给嫔妾送人呢,嫔妾就说娘娘是个心善的人。”
“这次,嫔妾呀,必定会好好珍惜娘娘送的人。”她天真的笑道。
心中倒是冷笑连连,皇后想算计她,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接招,如今给皇后多送几个添堵的事情,不也挺舒适?
听到这话,李恒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皇后的手似乎越深越长了,死了一个牡丹还不够让她罢休吗?一瞬间他又透过许清秋的脸看到了言柔。
言柔那样娴熟的女子,香消云散了。
难道,如今他还要将他的丫头拱手相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