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枫妄卿抬头看了一眼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祁舒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陛下是要去上朝了吗?”
微微暗哑的声音柔和不已,祁舒鹤脑袋上一对毛茸茸的狐耳一抖,满脸都是无辜。
她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他那炽热的目光温柔又暧昧的注视着她,枫妄卿差点就要被他勾了魂去。
但回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的脸就又黑了下来。
昨天夜里对她又亲又抱,从床头抱着吻到床尾,她被压的眼泪都被亲了出来。
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
她又狠狠瞪了祁舒鹤一眼,气的一把掐住了他的尾巴:“朕的嘴都被你亲肿了!”..
祁舒鹤眸光微颤,又靠近了她一些,语气又轻又软:“陛下,微臣不是故意的。”
枫妄卿顿时又没火了,只能咬牙切齿的扶住自己的腰。
现在腰还是酸的!
发情的狐狸惹不起!
...
大臣们觉得今日陛下上早朝时很反常,不仅一直皱着眉毛,还时不时站起来,揉揉腰再坐回去。
枫妄卿坐在龙椅上游神,支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脸的郁色看的底下的大臣是一声不敢吭。
墨竹萧在一句,“这小公主面色也没有泛红润,应当是没有行房事才对啊...”
可为什么又一直扶着腰?
祁舒阳听的莫名其妙,“墨太尉,您在说什么啊?”
看着从武官队列跑到文官队列的祁舒阳,墨竹萧先是一愣,然后一脚把人踹了回去,“你疯了现在还在上朝!你当在这朝堂逛街呢?”
祁舒阳撇了撇嘴,“陛下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微臣站在那里好生乏味,你们文官这里嘴巴一直在念,我不就想来听听吗?”
墨竹萧闻言立刻看了一眼四周,发现确实只有文官在窃窃私语,而武官都已经开始打起瞌睡了。
他下意识抬眼看了一眼枫妄卿。
这小公主还在发呆!
龙椅上的枫妄卿叹了一口气似是要开口,看的底下的朝臣们立刻就起了精神,纷纷闭上了嘴。
“还有事吗各位?”枫妄卿想到了还在卧床休养的夏锦晟,顿时有些心痒,“无事便退朝吧。”
“启禀陛下。”有一文官举了举手中的奏折,“隋安城的慕刺史传来消息,说是后两日回皇宫禀报隋安情况。”
枫妄卿一愣,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是哪个慕刺史,她垂眸思量了片刻,终于想起了被她派去隋安城的慕尚言。
原来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那个不要爵位硬要在朝堂闯出一番天地的倔强小孩,她的小皇弟,要拿做出来的成绩给她看了。
“好,朕知道了。”枫妄卿对着那一文官点了点头,又大致扫了一眼其他人,“还有什么事吗?”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欲张口,却又纷纷摇了摇头。
他们都听说了夏将军的事,行刺陛下可是大罪,可陛下对此事闭口不谈,分明就是要将人保住,他们又有几个胆子敢挑战陛下。
上一次有人质疑夏将军,陛下当场就将人拖了下去,立场站的明明白白。
枫妄卿见他们一副不敢说话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奈:“满朝文武官支支吾吾,有事便说,朕又不会罚你们。”她一顿,又微微眯了眯眼睛,扬声道:“敢于进谏者,朕重重有赏!”
她的话音刚落,底下的声音就争着抢着响起来了,“启禀陛下,夏将军行刺未遂,臣等觉得应该...”
枫妄卿张嘴打断了他,“那是自然。”
“只不过此事有他人从中作梗,更何况夏将军身上有伤,朕便延缓惩罚。玄安不可轻易失去这等人才,现在说罚就罚,岂不是寒了夏将军的心?”
“陛下心胸宽广臣等万不可及!”
枫妄卿从不听马屁,敷衍的点了点头,“还有事吗?”
又是一片寂静。
“那便退朝。”
“陛下万岁万万岁!”
枫妄卿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抬腿便朝金銮殿外走去。如今的风温和了许多,这春日的风景看的人心情也愈发好。
随着温度逐渐升温,后宫的男侍也开始勤跑御花园。
他们听说宠冠六宫的陆正君和在陛下眼里颇有分量的祁侍臣,都是在御花园与陛下展开一段情缘,从而获得陛下垂青。
于是纷纷效仿二人,试图在枫妄卿面前博得一些存在感。
有荷花池桥边中吹笛子的,也有竹林里舞剑的,还有在万花丛中一展歌喉的。
因为每日都有才艺表演看,于是宫人们都抢着御花园的事做,那满是春色的地方,也更加热闹了起来。
枫妄卿确实喜欢往御花园跑,可每日不是看见这个侍郎就是瞧见那个侍君,一堆男人整日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她“巧遇”,看的她是眼花缭乱,脸都认不过来。
她几乎是逃一般的绕开了御花园,直奔御书房。
她是明君,不可以被美色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