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小过处分,只要一个学期就能撤销,不会影响到毕业证书的问题。
可大过甚至是留校察看的话,那又不一样了,可能钱志刚他们要迟一点才拿到毕业证书。
梁永康有一说一,虽然这些学生都是他音乐系的,可钱志刚他们这次烧书事件影响非常恶劣。
对人有意见,就能把人家的课本烧掉了?那迟点会不会烧人家的床被?一般这种情况,应该是给留校察看处分。
就算讲人情要从轻处理,起码也得给一个大过处分,当事人夏宇才会认可。
以后都这样处理,一些学生也用这个方法报复其他同学,也只是记小过的话,估计会有人铤而走险。
牛新德听出梁永康的话里有话,问道:“梁主任,那些都是你们的学生,你给一个处理意见吧。”
“还是学校做主吧。”梁永康摇摇头,不接牛新德这个话。
符培正也听出梁永康的话,心里一动。对啊,这个结果如果不让夏宇认可,到时他去省高教厅告状,学校肯定会把他推出来背黑锅。
牛新德和梁永康这两个老狐.狸,知道是烫手芋,不敢做出处理决定。像这种处分,学校里有明文规定的,他把处分弄得太轻,到时出什么意外,就是他来背锅。
想到这里,符培正对罗迪说道:“罗队,你说一下处理意见。”
“我觉得刚才符处说的处理意见非常好。”罗迪媚笑着。这个时候一定要拍符培正的马屁,事后他肯定得到表扬。
符培正板着脸:“罗迪,严肃点,现在我们是在开会。你没有其他方案吗?或者第二套。”
说完,符培正向罗迪眨着眼睛。
第二套……罗迪的脸色微变。
在他们来的时候,就说过三套方案,第一套是记小过,第二套是记大过,第三套是留校察看。
如果是其他人烧书,他们可能要给对方弄个留校察看。但是钱志刚的话,他们想着弄第一套方案,从轻发落。
第三套方案是留个后手,如果学校领导一定要从严处理,他们就按章办事。
但听符培正的意思,是想让他提第二套方案。那可是记大过,如果让钱志刚知道是他提的,岂不是恨他吗?
但符培正现在就在瞪着他,如果他不提的话,估计符培正现在就恨他了。
“我,我觉得给钱志刚他们三人记大过吧。”罗迪支支吾吾地说着。
“既然罗队这样说,我同意。”梁永康附和着。
牛新德看着符培正:“你的意思呢?”
“我也同意吧。”符培正知道这是大势所趋,如果记小过的话,估计学校是不会同意,毕竟昨晚夏宇说了狠话,后面有那么多学生看着。
其实记大过,算是对钱志刚三人从轻发落了。
“好吧,你们都认为记大过,就这样通过吧。”牛新德不管还有话要说的韦章,拍桌子定调了。
牛新德看得出来,韦章跟钱家那边有什么协调,一直为钱志刚说好话。一个大过算对钱志刚有交代了,要不然换别的学生看看。
韦章见牛新德这样了,也不再说什么,毕竟人家是领导。
事情定下来后,就由音乐系和保卫处协调发处分通知,到时记在档案里面。
一般来说,记大过是要贴告示的,但没有要人说这个,估计只是宣读一下就行。
有了处分结果,周春培和苏庆元也回班里宣布。
苏庆元在953班说这个处分通知时,卢景才和段承涛快要哭了。
记大过要通知家长的,到时不知道怎么向家长解释。如果在学校期间,他们不能把大过销掉,那毕业证就麻烦了。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卢景才和段承涛要夹着尾巴做人,再发生什么事情被处分,那这毕业证就甭想要了。
以后,他们再也不敢跟钱志刚乱来。
卢景才心里那个气,简直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上次钱志刚叫他打夏宇,人没打到,他却受伤了,当时的医药费还是自己出,钱志刚一分钱都没有给他。
现在又因为烧书的事情背了大过,钱志刚又帮不了他们,太可恶了。
“景才,我们现在怎么办?”段承涛见苏庆元离开教室,走过来问卢景才。
“还能怎么办?我们去找钱志刚,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不能白帮他受处分。”卢景才气愤地说着。
“好,下课后我们就去找钱志刚。”段承涛见有老师来上课了,不敢离开教室。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再受个小处分,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卢景才发现其他同学看他们两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觉得他们是斯文败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卢景才两人去520琴房找钱志刚。
他们在外面敲着琴房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
钱志刚见是卢景才他们,黑着脸问道:“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刚少,当时你不是说没有什么问题吗?怎么我们两人记了大过?”卢景才问道。
“我怎么知道?”钱志刚虽然这样说,但他是知道刚才开处分会的内容。如果不是罗迪说要给他记大过,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段承涛说道:“刚少,我们为你做事,现在被处分了,你要帮我们取消大过。”
“你们还好意思说这个?当时不是你们供我出来,还会有这样的事情?”钱志刚气不打一处出了。
他还没有去找卢景才他们算账,他们就过来找他说事了。
“是卢景才先供出来的。”段承涛说道。
“我没有先说,是你这个傻瓜说的。”卢景才骂道。
说着说着,卢景才与段承涛吵了起来。
钱志刚不想听这两人说话,关上琴房门了。
卢景才生气地打了段承涛一拳,段承涛不示弱,也回了一拳,两人打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后面传来何紫莹的叫声。
卢景才立即停手,他们都背着一个处分,如果被系里知道他们打架,估计要直接卷包袱回家了。
“我们没什么,大家很久不见,亲热着呢。”卢景才抱着段承涛笑道。
“对啊,我们在亲热。”段承涛抹掉嘴角的血迹,暗中掐着卢景才的腰肉。
卢景才当然也不会手软,也掐着段承涛。
何紫莹虽然感觉到这两个人不对劲,可人家都说没事,她也不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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