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别动吸出来了

纪云深没有醒过来,不过呼吸平稳了,腿上的血也止住了。

福多喜仰头看天,并没看见龙脊,但是可以肯定他们是从半空中摔下来的,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纪云深受伤了,但是从百米高空摔下来竟然没死,已经是世界奇迹了。

福多喜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躺过的地方,顿时明白了,在两个人摔下来的时候,纪云深给她当了人身肉垫,所以她才能毫发无伤。

“这是什么地方?”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他们处在田野中间的金桂树下,天空中看不到太阳,但是天空很亮,蔚蓝的天空上白云像棉朵一样波浪起伏。

无风,温度感受不到冷暖。福多喜伸手摘下一串金黄桂花在鼻下闻了闻,没有香味。

这里是幻境!怎么会掉进幻境里?难道还有春神像作怪?

一条青蛇吐着火红的舌头,从金桂树顶伸出三角形的头,两只豆点似的眼睛俯看着福多喜,猛然蹿到福多喜身上,扭动着柔软的身躯盘成螺旋。

福多喜被青蛇盘得不能动,也不知道这青蛇不是蛇妖,但是可以肯定这条蛇有毒,或许可以跟它讲讲道理,“你不要咬我,我还有事要办,你知道吧,白蛇妖找我救命,要我替它报仇……”

青蛇高昂着头,火红的舌头在福多喜的脸上发出嘶嘶声,突然对着福多喜耸起的胸口咬了一口。

“啊!我不能死,我还没成亲呢!”

福多喜听着自己微弱的声音轰然倒地,大脑一片模糊……

“多喜,多喜!”

“我这是死了吗?为什么纪大人的声音这么亲切啊……那条毒蛇可真毒,肯定是修炼不成蛇妖了,蛇妖不会咬人的……”

“多喜,你睁开眼睛。”

福多喜的眼珠在眼皮里滚了滚,慢慢睁开,看见纪云深正低头看着她,急忙伸手去摸他的脸。这张脸太好看了,比偶像顶流明星好看多了,死了都要好好摸一把。

“别动,我刚把蛇毒吸出来,你不能激动,气血会加速运行。”

“啊!纪大人你也醒过来了?”

福多喜真激动了,刚才以为是濒死前的幻觉,所以才会对纪云深上下其手,没想到是真的,这可太尴尬了,在纪大人面前建立的勤劳能干的小农女形象,这是瞬间坍塌啦,跟明星塌房的后果一样尴尬啊!

当福多喜坐起来想要摆脱纪云深的怀抱时,发现了更加尴尬的画面,她的胸口到肩膀包扎得像个单肩吊带礼服裙。

“你,你帮我吸、吸蛇毒了?”

e,竟然亲身演绎了一把烂俗偶像剧里的情节,吸MM……

“多喜你不要动。”纪云深把福多喜按回怀里紧紧抱着,福多喜苦瓜脸闭上眼。

“我没有看,我是闭着眼睛吸的,应该吸干净了。你先躺一会,感觉身体不烫,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你的腿能走了?”

“是的,可能是多喜你的福氏良药有奇效。”

纪云深的身边放着白瓷瓶和福氏良药的包装纸,拿起白瓷瓶问:“想不想喝水?你的嘴唇上沾了汤药。”

完蛋!被发现了……

福多喜晃头表示不要喝水,抬手去摸嘴唇。

“我已经帮你擦干净了。”纪云深看着怀里的人笑着,笑容透着一丝顽皮。

纪云深是用唇擦去了福多喜嘴上的泥汤沫子,温柔地,反复地含弄了好几遍,才彻底清除了泥汤印子。

美人唇最娇嫩,必须温柔以待。

被纪云深打死的青蛇挂在金桂树上,福多喜起身想看看时,金桂树和青蛇都不见了。四周突然漆黑一片。

“这里是幻境,纪大人,你抽鞭子扫除幻境,我们一定不要被幻境迷惑了心神。”

在幻境里受的伤也是幻觉,转眼就消失了。伤虽然是假的,但是疗伤的过程是真的。

福多喜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情绪,取下肩头的绑带,检查了一下伤处,没有发现蛇咬的牙印,倒是被纪云深吸蛇毒吸得青了一片。傻笑一下,穿好衣裳。

这时纪云深已经连续挥了几十鞭,四周围拢来的黑气散去,视线明亮了许多。

福多喜凭感觉拉着纪云深朝一个方向走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爽郎的笑声,“福多喜,你可以试着飞起来。没有那斗篷,你也一样可以飞行。”

福多喜急忙转过身,眼前雾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见人,“你是谁?赶紧出来受我一鞭,不要装神弄鬼哄骗人!你这里的幻境对我没用,我可以看到离开幻境的路。”

“很好,受了青蛇的灵液,你已成神,试着飞吧。”声音由大转小,似乎已走远。

“什么青蛇灵液?那毒青蛇想毒死我……不对,是幻觉。”

福多喜能看见离开幻境的路,却看不见那个声音似乎近在咫尺的人。

“你是谁?我好像记得你的声音。你是不是灵隐寺的那个大和尚?你为什么要弄幻境设计我?”没人回答。“胆小鬼,不敢报姓名。”

不过那人哄骗她做什么呢?没理由啊!

试试飞行?福多喜退后几步,想像着自己穿着轻羽金丝斗篷,伸开双臂,踮脚蹬起。

谭珚回头,正好和被称做袖虎的小奶猫琥珀色的大眼睛撞在一处。一人一猫都愣住了。

“好可爱!”

“锵!”

小奶猫转过脑袋,对谭珚的夸赞一脸不屑,趴在青鉴的肩上一动不动。好像青鉴仙衣上的一个装饰。

本来还想rua一下,结果被一只小奶猫嫌弃,谭珚弯了弯嘴角,故作大方地迈步向前走。

“它叫袖虎。以后你带着它。”

青鉴的声音悠悠传来,一只手掌托着小奶猫伸到了谭珚面前。谭珚没接。上赶着不是买卖。谁让小奶猫嫌弃她。

青鉴翻下手掌,虎斑纹小奶猫乖乖地跳到了谭珚的肩头。

“锵。”

小奶猫就在她的耳朵边叫这么一声,柔柔地软软地,坚强又委屈似的。这下谭珚可受不了了,伸手把小奶猫捧在手里。

“你叫袖虎啊,挺可爱的名字。”

小奶猫抬起大眼睛点了点头,又傲骄地别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