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龄凭借着弟子令牌,像刷卡一般将它放在院门的门牌上,只见蓝光一闪,院门便打开了。
夜色浓重,从山里漫出了淡淡的雾气,月龄将院门关好后发现靠近门的两侧墙上都有墙灯。
她打开墙灯,院子升起了带有暖意的橘红色灯光。
“呼。”轻舒一口气后,她打开了木屋的玉简,要想完全掌握木屋,还要仔细学习玉简上的知识。
借着墙灯,她往玉简里输入灵力,只见玉简轻微晃动以后,化为一缕青烟飘入她的脑中。
手中玉简消失的同时,脑海中也出现了关于木屋的介绍。
基础版木屋,可随着主人修为而成长,随着材质更换、构造的变化而进化。
所用瓦片出自深黑禁区精煤石矿,木墙采用的是棕树森林的巨型棕树,若想修复或是升级瓦片与木墙,只能使用比这两者更高级的材料。
木屋底部使用的是龙宫禁区的特殊材料顺海石与沉湖禁区的万象胶制成,除了弟子居的地基,可以放在任何地方。
木屋还是一件万能的攻防装备,攻可进退可守,它的实用性可在对战中感受,其攻击力与防御力可通过不停升级材料、改变构造得以进化。
最后,木屋还具备一些特殊属性,静待主人自行探究。
希望木屋主人认真修炼,早日将木屋炼制成为真正的宝物。
之后便是操作木屋的方法。
她学着玉简上教的方法,咬破手指,在木屋门板上画一个简单的符文,念出这间房屋的法诀。
只见手中木屋旋转一圈飞出瓶子,落在她面前的空地上自行放大。
月龄瞳孔微微收缩,一个呼吸间,原本只有拳头大小的木屋变成了高一丈、宽两丈的房子。
这时,她才算是真正直面这座房屋的奇特性,每一块木墙上都画有大量复杂的符文,符文间流转着金黑色的纹路,散发的灵力波动,十分不俗。
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
瓦片的材质好像是一种坚硬的矿石,而木墙的材质看起来是棕色的树木枝干,被磨得平滑。
最主要的是木屋的地基庞大又宽敞,想必很多修士都在这块地基上对木屋进行过加固和改造。
木屋稳定下来后,瓦片、木墙、地板上的符文如水流般缓缓流动起来,散发的威压向外释放。
整座木屋在月光的沐浴下仿佛一头匍匐的巨兽,简朴而宁静、古老却亲切。
无论在荒野、松林镇还是幸福404,她从来没有拥有过一幢房子,这个不同,它不仅寒芒内敛、功能齐全,最重要的是......
“它是我的。”月龄轻抚着木屋,感受着与它之间的联系。
这时候,她发现她与房屋已融为一体,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转瞬即逝。
推开门进去,满屋子蕴含着古朴沉稳。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
屋子分三间,外面是客堂,中间是宽阔的活动场地,里面是卧室。
细细打量一番,文雅精巧不乏舒适,客堂、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三间屋子前后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只是屋内空空如也,看来今晚上只能凑合休息,明日再去购置家具与日常用品。
虽已拥有自己的住所,但她并不敢轻易放松警惕,毕竟黄金城的凶险她已有体会,便打坐闭目修炼,等待天亮。
目前她是炼气五层,主修的法诀是凝神望月,借助月光之力加快修炼速度,强化自身各项能力。
修行的功法有月影、月凝、月斩、月刺,实际使用的武器是拳刺与月光剑。月光剑适合比试,拳刺更适合杀人。
其次便是掌握了一本低级符咒大全加上唤海符,这是保全自身的重要手段。..
下一步,要尽快升到炼气六层,赚取足够多的积分。
她想要兑换几门法修的功法,松林镇禁区大比时的烈焰地狱时常会出现在她的脑海,当时若不是有月光石,只怕她已死在那边烈焰中。
最后便是寻找升级木屋的材料和方法,一定要将木屋打造成筑基期都难以攻破的宝物。
清晨,随着太阳的升起,月龄睁开眼睛。
给自己施了一张清洁符后,她换上了青色的道袍。
虽然最近她长高很多,但拿到青色道袍时明显感到比她的身量大很多。
原以为道袍套在她的身上会不合适,没想到的是,刚换上,道袍便如有生命般贴合她的身材,缩小得恰到好处。
昨天是她低估了道袍的价值,这绝对不会低于三块灵石。
推开门走出去,她的邻居似乎还没起床,和她同款的木屋还在释放着威压。
她按照玉简教的方法默念法诀,木屋再次升空旋转一圈后落入她的手中。
院子又变得如同昨日一般,不同的是,院门的门牌上已刻有月龄的弟子令牌印记,代表这座院子乃有主之物。
踏着寒气,她运行着月影穿梭在弟子居,快速前往四方街的缉凶司,第一天,她不想迟到。
一路上,都是身着青色道袍的城主府弟子,大部分同她一样孑身一人,但也有两两结对或是三五成群的。
也许因为是白天,人们都习惯性保持自己作为“人”的一面,月龄甚至看到有几人友好的朝她点头。
在路边喝了一碗豆腐脑后,她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了缉凶司门口。
与她想象的气派、古朴、辉煌不一样,这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青砖瓦房,门口台阶长了杂草,院内树枝探出身子。
除了门匾上的“缉凶司”三个大字透出的浓重煞气外,甚至不如一些弟子的居所。
不过这也显示了它的独一无二,在四方街这处处是豪华、贵气、奢靡的建筑中,显得它如此的......
质朴!
贫穷!
这就是她以后工作的地方吗......
“嘿!
月龄循声望去,只见院墙上一个翘着腿,半躺着的男修士手中握着一张油饼,嘴角还残留着油渍,边吃边看着月龄。
“我是来报道的。”
看着男修士胸口的“缉凶司”徽章上还沾着一颗葱花,她突然很不想承认自己也是缉凶司的。
然而比她还要震惊的是男修士,“什么?我们这还能来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