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会是不想承认我们的关系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红衣眨了眨眼睛,“这件事情很奇怪吗?”

奇怪,当然很奇怪。

林杏打量着赵颉,又看了眼红衣,像是在询问赵颉与红衣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然而赵颉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他纳罕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要我……?”

“对啊,不是你还能有谁?”红衣看了看赵颉,忽的双手攀上赵颉的后颈,“赵颉,你该不会是看到乌仁图雅在这里,不想要承认和我的关系吧?”

赵颉沉默了,他实在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红衣,只能清了清嗓子:“没有这回事,我只是……”

“那你还不快将我抱至榻上。”

红衣冷哼,竟然直接跳至赵颉怀中。

乌木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对赵颉道:“既然赵公子有事,我们也不多加打扰,就先行离开了。”

“哎,不是,娘,我……”眼见着林杏几人就要离开,赵颉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求助的看向林杏,然而林杏嘴角噙着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顿了顿,赵颉只得拉住乌仁图雅的袖子,“乌仁姑娘,救我!”

乌仁图雅含笑转身,眼底却是不可触及的凉意:“你们小两口之间打打闹闹,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救你?”

乌木下意识看了眼乌仁图雅。

乌仁图雅敛起情绪,只道:“既然是你自己惹下的风流债,那你就自己去还。”

“不是,我怎么就风流债了?我与红衣清清白白,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赵颉有些着急的解释道,他将身上扒着的红衣递给春眠,眼看红衣还要说些什么,赵颉忽的捂住她的嘴巴。

红衣定然是不太正常,赵颉双指并拢,猛地点在红衣穴位上。

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张罗着将红衣送回屋中后,赵颉这才抹了把冷汗,对林杏不满道:“娘,您方才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我与红衣如何您不是最清楚的么?眼下乌木与乌仁图雅姑娘都在这里,你倒是看起了我的笑话。”

赵颉有些懊恼的揪了揪头发,碍于乌仁图雅和乌木都在这里,赵颉又迅速冷静下来。

对乌仁图雅和乌木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让二位看了笑话,红衣平时并不这样,可能是因为傀儡冲撞了红衣,所以才……”

乌仁图雅轻笑:“想不到傀儡还有这样的功能。”

“红衣素来很是守礼,不会轻易对我做出逾越之事。”赵颉严肃重申,“红衣经历了什么尚且不知,我们还是不要妄下猜测的为好。”

“她体内的好像并不是蛊虫,北羌的蛊虫与下蛊者心意相通,下蛊之人讨厌谁,蛊虫就会讨厌谁,方才我用血来做引子,但红衣并没有什么反应,应当是……”

乌木冷静道,“若是傀儡,方才就应当消散,她莫不是被催眠了?”

“催眠?”林杏曾经听过这个话术,催眠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人的想法和记忆,红衣那样,应当是将赵颉当做了夫君。

“极有可能。”乌木缓缓道,“但是催眠并非是直接篡改记忆,而是从潜意识里将某些想法放大,红衣一直与你们为伍,应当是不会生出些叛变的心思来,但是有可能说出你们之前的谋划来。”

赵颉与林杏对视一眼,几人之前的谋划红衣并没有参与,唯一的可能就是与乌木的结盟一事,但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了。

赵颉将这些告知乌木,乌木颔首:“如此也切莫掉以轻心,但是乌仁图索应当是没有从她口中说出些有利的话,这才又将她放了回来。”

说着,乌木看向林杏道:“林夫人,红衣现在的状况如何?体内可有什么伤口?”

“伤口倒是并未瞧见……”

屋外几人的谈话渐行渐远,无人注意到昏迷在榻上的红衣,她指尖不断摩挲着袖口的血迹。

眉头轻蹙,手腕上清晰的凸起一条蛊虫的形状……

红衣的事情只是在几人之中掀起了些许的风浪,赵颉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特意派了春晓时刻盯着红衣。

到了绽芳华,周邈早就在门边等着了。

瞧见乌仁图雅与赵颉一同下了马车,眼神中闪过些许波澜,他连忙低头哈腰的对乌仁图雅道:“乌仁姑娘,是吧?上次一见,我已经为你的赌术拜服,不如今日我们再来?”

周邈撞了撞赵颉的肩膀:“你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要不要去赌坊里散散心?”

赵颉如今颇为烦躁,本来他与周邈也不过是虚与委蛇想要调查一番大肆赌坊背后的事情,如今已经清楚大肆赌坊已经移手给乌仁图雅,对于周邈再也没有了些许耐心,此刻瞧见周邈来到自己身边贴着,只觉得耳边聒噪的不行,他一掌推开周邈,他并未过多注意力度,却不想直接将周邈猛地打在了一侧。

周邈重重的撞在石狮子上,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后背也痛的要命。

“咳咳,赵颉,你居然这般的心狠手辣。”周邈一副错付了的样子,指着赵颉,浑身颤抖,这可是玄武大街,全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赵颉这样打了他,让他的颜面往哪里放?

秋生连忙过来搀扶他,见周邈眼神中划过几分受伤,心里也极为不是滋味,他将周邈拉起来,在周邈耳边道:“少爷,我们本来就是为了让他染上赌这一恶习才如此的,既然他如今一直克制着,我们再坚持想必也没有什么道理,他这分明是没有将你当做朋友那样看待,既然如此,少爷又何必再与他周旋?”

秋生这话,算是彻底点燃了周邈心中的怒火,他对秋生点点头,站起来啐了一口道:“赵颉,你究竟可有将我当做你的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朋友出手的吗?”

“朋友?”赵颉冷笑,眼神凉意刺骨,“我可没有见过撺搓人去赌坊的朋友,你与我师父为敌,中伤我娘,还想要我将你当做朋友?我赵颉是有多寂寞,才会甘愿当你的朋友?”

赵颉气势逼人:“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要与你做朋友,只不过是你缠的紧罢了,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