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林杏的绣帕被拿到

“你说的那一个月前,就是林杏掌的家,想不到她竟然为人如此,我夫君现在就在她府上做活,也不知道她招那么多男人在府上做什么,水性杨花,若我是知州,现在就将她浸了竹笼!”黄梅梅咬牙。

“想不到她居然这般可恶!”苏邈亦是将茶杯狠扣在桌面上,询问黄梅梅道,“夫人难道也与那林杏有过节?”

“那是自然!”黄梅梅大汩大汩的向外倒着苦水,“她那儿子前些日子去了京城,她一个人在禹州城内,他儿子请了我的夫君,他的管家又请了一堆家丁,我看那就是防着你的!”

“第一日她对我丈夫说,我丈夫有家室,不若就将我们接过来,我还以为她是好心,没想到只是她在我丈夫面前刷好感的手段罢了,我不就干活慢了点,他们竟要打我巴掌,你看!”黄梅梅蓦地将脸凑过来,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几乎呛出了苏邈的眼泪。

为了不被黄梅梅持续用香粉味凑到鼻尖上,苏邈当机立断的站起来:“岂有此理,夫人,你我二人也算是有缘,这仇,我必然替你报了!”

想不到萍水相逢的男人能够这样看重她的事情,而她那个夫君却是对她避之不及,更是袒护林杏那个寡妇!

黄梅梅心中激动,也同苏邈一起站起来:“公子,有你这句话,以后若是有你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然在所不辞。”

说罢,黄梅梅从袖袋内取出一条绣帕来:“这就是那林杏的绣帕,公子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拿去!一定要让那寡妇长长记性。”

绣帕放在苏邈面前,苏邈有些诧异的看向黄梅梅。

虽然他不清楚林杏的为人,但就林杏在侯府的这段时间的表现来说,她可从未有刁难人的时候,反而是眼前的黄梅梅,处心积虑,居然连林杏的绣帕都偷。

那绣帕上绣了一个杏字,若是黄梅梅随意将绣帕放在哪个男子的住处,产生的舆论可想而知。

在这个念头,女子不忠,尤其是林杏这样受过丈夫巨大恩惠的女子一旦被扣上不忠的名头,在禹州城内就别想混下去了。

但是……这样正和他意。

苏邈脸上笑容扬起,他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将那帕子收走:“夫人,这一锭银子就压在你那里,这帕子我就拿去,这件事我自有张罗,你且放心。”

黄梅梅这才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她一把按住手帕:“你别是骗我,我怎么相信你?”

虽然那一锭银子很是让人心动,但是拿这个绣帕去林杏面前讨要礼仪,别说一锭银子,就赵家这财大气粗的模样,少说也能将皮恩的婚房张罗起来。

想不到黄梅梅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苏邈咬牙,又将腰间的玉佩拽下来,好在他出门时佩戴的这个玉佩并无什么标志性的花纹,他将玉佩赠与黄梅梅:“夫人,我与那赵家有着血海深仇,你居然不相信我?这玉佩交予你,想要找我就去城南米铺里,出示玉佩就好,我苏邈怎是那等背信忘义之人?”

那玉佩成色尚好,又温润冰凉,就算黄梅梅孤陋寡闻,也清楚那玉佩并非凡品,她这才收起了那锭银子和玉佩,松口将手帕交给了苏邈。

那小二来上菜时,两人已经收拾妥当,他一边将盘中的菜端上去,一边觉得二人之间气氛古怪。

他又多扫了几眼黄梅梅,脑中灵光一闪,险些要将托盘打翻。

他歉疚的飞快将菜品上好,从包厢内退了出去,到了一楼,才惊呼出声。

那不是城西镖局的夫人黄梅梅?

怎么跟一个不相识的男子搞在了一起?

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慌忙将嘴角压住,心中有了盘算。

次日侯府。

赵颉前来寻周宴是周宴所没有想到的,因着周邈与周客在侯府,他一连多日都没有前来,今日顺道路过,竟然当真看见了周宴。

周宴一脸惊喜,还以为是林杏回心转意。

他快走几步,又怕自己的步子暴露了心情,放缓了几分,轻咳道:“你们怎么来了?”

贾发与赵颉一同等着,二人的额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赵颉抹了一把汗水道:“师父你怎么今日才来?我和贾叔都在此处等了你有两日了。”

“两日?你和你娘已经等我两日了?你娘呢?”周宴看向赵颉的身后,又看向侯府门前,“这么热的天气,她别是中暑在驿馆休息呢。”

说罢,周宴步履匆匆,就要去驿馆,被赵颉拉住。

“是我和贾叔,师父,你要是真的想我娘了,为何不去找她,也省的我和贾叔担心。”赵颉慌忙拉住周宴道。

“……你娘没有来京城?”

“对。”赵颉点点头,提醒周宴道,“你们二人已经闹翻了,我娘在禹州城继续待着,让我来京城发展赵家的产业。”

周宴在风中凌乱了。

他还以为……

无奈之下,周宴只能将赵颉与贾发带进侯府内,那侯府的老夫人本就认得周宴,见到周宴带着赵颉过来,她欣喜道:“可是林杏姑娘来了?”

“我娘没来,还在禹州城呢,这趟京城之行只有我和贾叔。”赵颉如实道。

几人都没注意,角落里,一个人瞧瞧松了口气。

“林夫人为何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赵颉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循着声音瞧去,见是苏小小,他面露惊喜,解释道:“并没有,只是禹州城内还需要人操持,这次我来是为了发展京城的产业,那些铺子我娘买了,总不能放着不管……苏小姐,想不到你也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娘与世子殿下还……”苏小小匆忙捂紧双唇,却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空间,她有些慌张的四下看了看,这才道:“你也知道我在沧州的家被毁成了那个样子,沧州已经容不下我了,我只能……”

赵颉点点头,但他仍旧好奇,苏小小明明跟了太子殿下,为何不住在太子府,非要在侯府上凑凑。

但苏小小乃是周宴的表妹,如此说来,也正常。

“走了。”周宴喊了声赵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