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太子的埋伏

周宴点头:“的确,你的草药帮了大忙。”

苏小小抿唇,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绯红。

“表哥就莫要再打趣我了!”

周宴瞧着她这副模样,脑海中竟然浮现出林杏的脸。

林杏那样喜欢他,不惜投怀送抱,如今他却与另一个女人在此打情骂俏。

那话本中不都是这样讲的,一个不问一个不说,最后萌生出隔阂来。

周宴本来并无前往难民营的想法,但他与苏小小在此处闲聊的这会儿功夫,万一生出些什么误会让林杏知道了……

说罢,他抬步与苏小小并行。

更是让苏小小意外。

尽管她已经跟着李恪,但是人面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是会抓心挠肝。

苏小小靠着好感系统大杀四方从无败绩,没有人不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就算是命格为金的李恪也不是例外。

偏偏就这么一个小小世子,什么都是雾状的,叫她看不清楚。

周宴又偏偏是这世上她所见过最为好看之人,叫苏小小没办法忽略。

无奈之下,苏小小只能一次次的来到周宴面前,刷新着存在感。

然而她万万料想不到的是,南辰跟在她的身后,并将她此次的表现,事无巨细的告知李恪。

李恪单手握拳,猛地砸向桌子。

“周宴这厮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他当他招惹的是谁的女人?”想到苏小小无辜的模样,李恪眸中划过一丝温情,喃喃道,“小小那样单纯,定然是被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缠住了,他们不过表兄妹上前打了声招呼,他竟然抓着人不放了?”

李恪怒骂,恨不得将周宴撕成两半。

他看向南辰:“你应当知道怎么做吧?”

南辰点头。

李恪目光看向远方:“不是要查案吗?我让你查!”

周宴挪到难民营中,林杏的头发盘成了一团,偶尔有些碎发落下,衬得她为人清丽脱俗、气质不凡。

她忙着调配药物,脚不点地的,猛地撞上周宴,也是慌忙道歉,连眼皮也未掀起一下。

周宴护住她的肩膀,将她身体摆正。

“师父!”赵颉惊喜的跑来。

林杏这才抬眸,见是周宴,总算是将手上的活计放下了些。

她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打湿了斜放的刘海。

林杏面露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来难民营了?查出线索了?”

“我将消息告知了王胜和杨秋生,相信他们很快就能给我消息。”周宴摇着折扇。

进入了难民营才能感觉到,难民营内臭气熏天,就连赵颉也在脸上罩了一层打湿的布料,可林杏面色如常,好似并未被影响到。

林杏将一块干净的手帕递过来:“这里的味道并不好闻,你罩着些。”

周宴的视线落在她因为出汗而有些泛红的脸上,摇了摇头:“不用这些。”

林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系统在她医学技能上加点,同时也让她的责任心越发强大了些。

尽管她也不觉得这味道好闻,可按着纱布影响做事,就只能这样强忍着。

“你方才可有看见什么?或者听见他人说了些什么?”周宴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间问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意问一下。”

林杏:……

他这是犯什么事了?

林杏摇头,直视着周宴问到:“你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周宴莫名有些心虚,他想起来话本所说,女子问问题都是带着答案一说,心中辗转万分,这才道:“方才我与苏小小不过偶然间相遇,并未多言。”

林杏摸了摸后脑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恩,然后呢?”

她只当着周宴还有什么要事要交代,只静静等待着下文。

她眸光澄澈,反倒让周宴觉得他像是那种过分自信的男子。

憋了半晌,周宴忽然有种受挫的感觉:“无事……只是忽然想到了这个,同你说下。”

“这有什么好说的?”赵颉狐疑的看过来,“撞见苏小姐就撞见了呗,难道您是觉得苏小姐与我娘交恶吗?”

周宴此刻,早已为赵颉想好了千百种极限训练的方式。

然而林杏也顺着赵颉的话说了下去:“大约是这样,不过我与苏小小的确并无那么多的深仇大恨,你与她是表兄妹,也不必为了我撕破了脸面。”

周宴面色奇怪的点了点头,决定支开话题:“张平的消息也应当出来了,大约是今晚,王胜就能给我消息。”

说起张平,林杏自然能够看出来他与周宴的关系亲密如何。

朔风的能力并不低于张平如何,可二人相处的久了,蓦然换了侍卫,周宴还是有些不适应。

林杏道:“那倒当真是好事一桩!”

不出周宴所料,他与林杏方才回到了知县,进了院中,就见一人影猛地跪下。

张平身上还缠着绷带,因着风尘仆仆,有些地方已经崩开了来。

他全然不顾,只双手抱拳道:“殿下,属下来得迟了。”

周宴将他扶起,见他身上缠着的纱布上渗出血来,林杏及时的将在难民营调配的药物递过来,叮嘱道:“这些草药见效稍慢,但是敷在伤口处可以止痛消痒,辅以王胜给你的药物,五日内痊愈不是问题。”

张平颔首,眼中早已盈满了泪光:“多谢夫人照料,更是谢殿下没有忘了我。”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连我的为人也不清楚了吗?”周宴故作生气道,“你在本殿下身边做事,本殿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行了,快些将眼泪擦下来,堂堂七尺男儿,像什么样子?”

张平抹了把眼泪,晒得黑红的脸这才露出几分笑意。

周宴问他:“你可知道那日埋伏你的人是谁?”

张平四下看了看,这才贴近周宴耳边,低声道:“是太子,殿下,无论是大路还是小路,全都是太子的埋伏。”

李恪!

周宴眸色渐深,一张脸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他折扇合起,怒道:“本殿下不去寻他的不是,他反倒先对本殿下动起了心思,呵,怕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