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一道闪电直接将旁边的一棵树给劈断了。
几人瞬间吓得四散开来,张牧之则趁机捡起一根落在地上的短木棍。
“来啊,我单挑你们一群!”张牧之伸出一只手朝着众人的方向勾了勾食指。
“找死!”
周骥瞪着张牧之手里的拳头攥的更紧了。
“都给我上!”
张牧之不慌不忙的一只手握住棍子将它暂且当作剑来用,另一只手掐着指诀,口中念念有词!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箓,黄色的符箓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丝毫未动,而不远处的众人已经快要来到他的身边了。
此刻,天穹一道枯手一般的闪电划过。
“轰隆——”
一道闪电就在众人眼前劈了下去,众人顿时突如其来的雷电直接将还未来到他面前的所有人掀翻在了地上。
这一道闪电并没有落在众人身上,距离他们还有三五米的距离。
站在那头的周骥见到这种情况,也慌张到不行!
倒是张牧之还是那个动作,感情他是在拗造型,并不想上去跟他们打!
“你你你……你是什么妖怪?”周骥忙后退了几步,也顾不上自己带来的这些兄弟们,立刻拔腿就跑。
就在他逃跑之际,张牧之瞄准她朝他扔了一块小石子。
石子儿精准的落在了他大腿的位置,周骥吃痛然后脚下一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啪——”
他摔了个狗啃泥,也顾不上这些赶紧爬起来狼狈逃跑。
腰间挂着那个荷包也随之掉落,张牧之见状立刻抓起一片木板朝着荷包掉落的地方扔了过去。
木片精准的覆盖在了荷包的上方,这样雨水就不会将荷包淋湿了。
他赶紧快步上前,将掉落的荷包捡了起来。
“果然,是我前几天写的那张符箓!”他捡起来,还好荷包够厚,里面的那张符箓并没有被雨水弄湿!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不想被雷劈就赶紧给我滚!”张牧之呵斥一声,那些人连忙解除装死状态。
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离去了。
张牧之立刻进屋查看那女子的情况。
“你没事吧!”
女子衣衫浸湿,衣服几乎是紧贴着肌肤,那浅色单薄的衣衫恰好勾勒出了她曲线的身材。
女子正在用干燥的布擦着衣服,这副模样有些略显狼狈!
“不是让你去给她找些干软的衣服换上嘛?”他看向一侧的刘栋不解道。
“这里没有女人穿的衣服啊!”刘栋无奈道,“我的衣服她穿又太大了!”
“你等着!”张牧之进屋翻开了自己的行李。
随后,他拿来了两件衣服。
“这是道袍,道袍不分男女,你先穿上看看吧!”
他拿过来的时候,刘栋与周德兴的女儿也傻眼了。
张牧之拿来的道袍,是两件紫色的道袍,其中一件还是那种做法时穿的道袍。
“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张牧之看了看道,“不就是紫色的道袍吗?这是我最普通的衣服了!将就一下吧!”
她选了那一件不太扎眼的紫色道袍。
“刘栋你去烧一锅热水,她被雨淋了身上寒气重洗个热水澡是好的!”张牧之道,“顺便将她的衣服烘一烘!”
“为什么是我?”刘栋不解道。
“那你出去住客栈好了,我也不留你了!”张牧之指了指大雨滂沱的门外。
“嘿嘿嘿!”刘栋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跟您开玩笑嘛!你一点也不幽默!”
“这可一点也不好笑!”
张牧之说话的工夫,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紫色道袍。
那张被雨水洗过的脸去了原本的装饰之后,倒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再配上一身干净朴素的道袍,她整个人可以说是像极了天上的仙子。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逸兴横素襟,无时不找寻。”
张牧之看着眼前未施粉黛的她不自觉的念出了这句李白的诗句。
“这是李白的诗!”
张牧之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道,“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她端起茶杯的时候,手腕处出现了一道疤痕,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这胳膊上的伤,不像是刚才弄得啊!”张牧之道。
“没什么!”她支支吾吾的,似乎并不想说出事情的起因。
“你这只手上应该有一个镯子吧?”
可聪明如张牧之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回答我是与不是?”
“是!”她低头,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怎么了?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也没有什么!我弟前些日子带来的女子说我手上的镯子很好看……”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张牧之已经明白了,就按照刚才周骥对她的粗鲁行径来看就可以得知一二。
她手上的伤痕一定是周骥抢夺时造成的!
“你等我一下!”张牧之进屋取出一个小铁盒。
“这个给你,这个膏药活血化瘀,你每日涂上两三次,很快这些疤痕和淤血就消失了!”张牧之说着打开了盒子。
“你能给我涂一涂吗?”她看向张牧之道,“我不知道要涂多少!”
“这……”张牧之犹豫了一下道,“你把胳膊伸出来吧!”
张牧之用手指轻轻蘸了三下,然后将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手腕上。
“凉凉的,很舒服啊!”
张牧之低头看着她的手腕,他涂完抬头时眼中却忽然出现了一片雪白。
由于自己的道袍对于她来说相对宽松,她伸手的时候是弯着身子,此时张牧之一抬头恰好全都尽收眼底。
俩人都一愣,都尴尬的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之后,俩人才继续谈话。
“你是江夏侯的女儿吧!”张牧之道,“刚刚你的弟弟说自己叫周骥,我想说谎的一定不是他!”
“既然你猜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道,“我叫周莹,我爹就是江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