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个朱善现在被革职还乡,他可是制定大明新版婚姻法的人。
将表亲之间不能近亲结婚搬进了《大明律》。
洪武十八年时,出任了文渊阁大学士。
虽说文渊阁大学士是一个正五品的官职,说不好听就是皇帝的秘书。
可这个官虽然品阶不高,看上去像是个打杂的,可看似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官职位,但是里面却蕴含着巨大的权力。
其实这都不是张牧之选择与他结交的理由。
最重要的一点是,朱善死后可是有谥号的!
他的谥号是文字开头,谥号文恪,虽然不是最牛的文正。
不过是一个这是最高的殊荣!
毕竟,即便如刘伯温、宋濂这等人物也不过是赐予了文成、文宪的谥号。
这也从一方面说明了,朱善此人能在明初众多能臣之中得到“文恪”这样一个谥号也绝非易事。
当然,以张牧之如今的年纪,他要结交朋友首先考虑的是这人是不是建文党!
他虽然识破了朱寿就是朱标的把戏,但是也不戳破。
可朱标英年早逝,而且对于朱标的死因众说纷纭,他也不好确定。
不过作为他的好朋友,他会尽力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
因为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所以他还是觉得建文党现在还不能结交。
要知道朱善卒于永乐十一年,他不是朱棣手底下的官,还能获此殊荣,所以值得结交。
再者就是,朱善与他的父亲朱隐老都是道门中人。
他的父亲朱隐老钻研《皇极经世》,并且和朱善一起写出了简单易懂版本的《皇极经世书说》。
要知道这《皇极经世》可是一本以河洛、象数之学彰显于世,运用易理和易教推究宇宙起源、自然演变和社会历史变迁的著作。
张牧之也想看一看这第一手注解资料,这也是他的一点点小私心。
再者都是江西老表,结交一番也不是不行!
“大人是江西人氏,巧了我也是!”张牧之道。
“啊?”朱善忙道,“我听说最近应天来了一个龙虎山的天师弟子,你不会就是吧!”
“大人一猜就中!”
朱善忙欣喜道,“别叫我什么大人了,我头上的乌纱帽已经没了!不过今日能遇见老乡,实属难得啊!”
“那我叫你朱大哥!”张牧之道,“既然相遇就是缘分,朱大哥拮据,小弟愿意出了朱大哥路上的盘缠!”
“我们俩才第一次见面,这样是否不太妥当?”朱善迟疑道,实际上更多的是觉得受之有愧。
“朱大哥不必觉得受之有愧,相逢即是缘分,更何况我们都是江西老表!”张牧之道,“我这次要去泉州,咱们也顺路!”
“路上我一个人也无聊,有朱大哥同路作伴也好啊!”张牧之道,“朱大哥,你说呢?”
“那就恭敬不如从……从命了!”朱善道。
晚上,俩人在一家客栈里吃着饭。
俩人吃了几口之后,朱善与张牧之几乎是同时开口。
“张道长,我……”
“朱大哥,我……”
张牧之道,“你先说吧!”
“实在是有点不好开口!”朱善道,“不知道能不能去拜会一下张天师,有些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张天师!”
朱善见张牧之有些犹豫,忙道,“若是很麻烦的话,那就算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他暗自窃喜,还是轻松拿捏住了朱善。
“当然没有问题!”张牧之道,“实不相瞒,我听说令尊对《皇极经世》很有研究,我能否请教一二?”
“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朱善当即应道,“不如我现在就写信给家父,到时候咱们在龙虎山会合如何?”
“朱大哥考虑的实在是太周全了!”张牧之道。
半个月后,龙虎山。
朱善像一个小迷弟一样对比他相差不足十岁的张天师张正常毕恭毕敬的!
碍于人是张牧之请上来的,张天师虽然有点不太乐意可也尽量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我听闻您对《皇极经世》十分有研究,我想请教一番可以吗?”
朱隐老自然不能拒绝张牧之,实际上他也想跟张天师张正常交流。
所以自然不会怠慢张牧之。
《皇极经世》此书中将1元为12会,12会为360运,360运为4320世,换算成年大概是12万年左右。
通俗的来讲,这本书将十二万年算作了宇宙的一天。
俩人交谈半个时辰之后,他就彻底被眼前的张牧之折服。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少年郎居然能看懂《皇极经世》这本天书,此情此景知己难寻啊!
“小张道长,不知道你对巳六星运之中的辛亥年和辛亥年后如何看待的?”
原本还是一副授人以渔夫子样子的朱隐老此刻变成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的态度。
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他自然是知道1911代表的是什么!
1911年爆发的起义彻底推翻了清廷的统治,也代表着封建帝制的覆灭。
当然,开倒车的袁大头暂且不算!
“朱老伯,你能否给我解答一下这辛亥年的卦象呢?”张牧之十分期待着朱隐老的回答。
朱隐老仔细推算了一番道,“似乎是预示着王朝覆灭!”
“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后面的卦象似乎并不是新王朝的建立!”朱隐老看了看道,“似乎有点群雄割据的意思,不过又感觉怪怪的,这跟前面三国、五代十国的割据一方并不一样!”
朱隐老摇摇头道,“年代跨度太大,我也无法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怎么?你难道看出了什么?”朱隐老看向张牧之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段时间华夏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张牧之道,“你刚才所说的王朝覆灭,会不会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还有另一层意思?”朱隐老不解道。
“对,这或许就是解开后面形势变化的最关键因素!”张牧之道。
“还请小张道长不吝赐教!”朱隐老胡须微微一颤,整个人眼里有光,十分期待的看向张牧之。
“我听说朱老伯给《皇极经世》做了注解编撰,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一本呢?”张牧之道,“我手抄一份也是可以的!”
“老朽还未写完!”
“不打紧的!”
“既然小张道长不嫌弃,那我就送你了!”朱隐老道,“这样小张道长可以说了吧?”
朱隐老说着从包裹里取出一册抄录的《皇极经世》注解。
“哈哈哈!朱老伯你太客气了!”张牧之朝张正常张天师抛去一个得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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