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
“姐,你说的是真的?”正值妙龄的徐妙锦放下手里的《诗经》道,“我还是不信!”
徐妙云道,“你不信你可以问大哥去,大哥要不是有他解围,这次诗会估计可就丢人丢大了!”
徐辉祖点点头道,“我也没想到这张牧之竟如此厉害!”
“一个摆摊儿的小贩儿怎么会呢?”
“他真的跟平常的小贩不一样!”徐妙云微微颔首,略有崇拜的语气道,“不光是文采斐然,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二妹不信,明日一早我带你去国子监那边一看便知!”
徐妙锦看着徐妙云谈及张牧之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趁她愣神悄悄伸手在她的后腰上掐了一把!
“想什么呢?”徐妙锦下完手赶紧后撤了几步,躲到了徐辉祖身后。
然后笑着探出头看向徐妙云。
“你做什么?”
“为什么一说起那个长什么之,姐姐你就脸红了?”
徐妙云有些不知所措忙掩饰道,“我哪有?”
“我看啊!你是喜欢上那张牧之了吧!”
“你别瞎说!”徐妙云要伸手打她,她拿徐辉祖当挡箭牌成功逃脱了!
……
第二日,一早!
两姐妹跟着徐辉祖来到了国子监门口。
“姐,你的意中人呢?”徐妙锦打趣道。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徐妙云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帮子。
“真不巧啊,张兄没来!”徐辉祖道,“你们俩去别处逛逛吧!改日我再见了他,把他请到家里来坐坐!”
没见到张牧之,两女出来一趟又不想回去,就驱车去了夫子庙。
诗会那件事之后,张牧之就再没有去国子监门口摆摊儿了。
将摊儿摆到了一开始选的夫子庙附近。
“鸡蛋灌饼,香喷喷的鸡蛋灌饼!”
徐家姐妹正逛着,就听见了鸡蛋灌饼的叫卖声。
“原来他在这儿!”徐妙云心中一喜,忙拉着徐妙锦朝叫卖声的方向走去。
“姐,你慢点!”
徐妙云指着不远处正在做鸡蛋灌饼的张牧之,“你看,这就是那张牧之!”
徐妙锦远远地看着正在打蛋的张牧之,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姐,这人皮相真不错啊!”徐妙锦喃喃道。
“他人更不错!”徐妙云道,“走咱们过去照顾照顾他的生意!”
他摆在一侧的招牌很快也吸引了两姐妹的注意。
“姐,他这身世也太惨了吧!”
徐妙云也点点头,“怪不得他能对上飞花令,原来是家道中落又摊上了一个混蛋师父!真是可怜!”
“给我们一人来一个鸡蛋灌饼!”
徐妙云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他忙抬起头。
这徐妙云他是认识,眼前另一位气质、容貌完全不输徐妙云。
“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你怎么不在国子监门口摆摊儿了,我们都没找到!”
“嗨!我这不是怕李祐误会嘛!”张牧之道,“你俩稍等!”
张牧之拿出一张饼皮,放在煎饼的铁板上。
油烟气让他热的不行,他撸起袖子,胳膊那完美的肌肉线条暴露在了俩人的视野中。
他拿起手帕轻轻擦掉脸颊的汗珠时,完美的侧颜映入了徐妙锦的眼中。
很快两张鸡蛋灌饼做好了。
两姐妹边吃边小声嘀咕着。
“真好吃!”徐妙云毫不掩饰的称赞着张牧之的手艺。
另一头的徐妙锦则若有所思,她悄悄将徐妙云拉到一侧。
“姐,我可警告你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是与燕王哥哥订了婚的!”
徐妙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狐疑道,“我不就是说了一句这鸡蛋灌饼好吃吗?”
“反正你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不能随便看别的男人,更不能想!”
徐妙云浅浅一笑,伸手敲了敲徐妙锦的脑袋。
“你不会是喜欢上了张牧之吧?”
“我……我哪有!”徐妙锦连忙否决。
“是谁昨天说一个摆摊的小贩能有多么好来着?”徐妙云忙奚落道。
徐妙锦忙转移话题到徐妙云身上,“你说我干嘛?我这是给你提个醒!”
“就燕王哥哥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你有了其他的男性朋友,还不得把他抓到军营打一顿啊?”
“不会吧!”徐妙云道。
“怎么不会?”徐妙锦郑重其事道,“所以,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徐妙锦吃完后来到摊儿前道,“只听姐姐说你精通诗词歌赋,你精通医术?”
“自然!”张牧之应道。
“那你给我号脉试试看!”
张牧之随即伸出了手,徐妙锦把手伸过去,却被他躲开,继续朝徐妙锦伸出了手!
“不是号脉吗?你干嘛呢?”徐妙锦不明白他的举动。
“给钱啊!”张牧之道,“两个鸡蛋灌饼一共十文,看病十文一次,一共是二十文!”
“你跟我姐我兄长不是朋友嘛?”徐妙锦一脸错愕。
“我帮了你哥那么大的忙就一句话把我给打发了,你又想凭着这点关系想白吃一顿?你们魏国公府家风一向如此嘛?”
张牧之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就差把“抠”字说出来了。
“给你!”徐妙锦拍出十文钱。
“还差十文钱呢?”
“你这上面不是写了嘛?看病十文,不灵分文不取!”
“那也是先给钱,不灵再退!”
“那我不看了,姐咱们走!”徐妙锦傲娇的冷哼一声,扭头离去。
此时,不远处暗中观察他的几人悄悄离开后,来到了胡惟庸的府邸!
“丞相,您要找的那个少年找到了!他在夫子庙门口摆摊!”
“找个机会做掉他!一定要干的干净利落!”胡惟庸起身走开,言语里听不出任何情感。
临近中午时,推着早餐车往家走的张牧之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
“看来胡相对我很关心啊!”
他故意绕了几个胡同,总算是将跟着的几个人甩掉了。
回去后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儿,将一些鸡蛋壳用浆糊粘在了屋顶和围墙上。
入夜,他刚躺下的准备睡觉。
就听见屋顶“嘎吱”一声,正是鸡蛋被踩碎的声音。
“看来正是白天跟踪我的那几人!”
他假装酣睡故意弄得自己鼾声震天,将床边那根棍子放进了被窝里准备好随时战斗。
果然如他所料,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几人拨开门栓的声音。
很快他就感觉这伙人进屋了,他立刻抓紧手里的棍子。
“来了!”
他瞧见黑暗之中寒光一闪,立刻起身一棍子挥出。
他向前翻滚,抓着棍子对着前来刺杀的几人几棍子下去。
一阵哀嚎过后,他迅速解决了战斗!
三个杀手全被他一闷棍敲昏了过去。
他摸出东西轻轻一吹,一点火星在黑夜之中闪烁着。
张牧之拿起火折子点亮了蜡烛,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顺着视线往下,三个穿着夜行衣手持匕首的蒙面杀手躺在地上。
他取来绳子给三个一人绑了两个猪蹄扣。
取来暖水釜直接将滚烫的热水泼在了这些人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感立刻让昏迷的三人醒了过来。
三人想要大声嚎叫发泄,却发现嘴巴早已经被布堵上了。
他们刚伸出舌头想要顶掉堵住嘴巴的布,却尝到了一股酸涩的味道。
紧接着一股臭味涌入鼻腔,三人欲要作呕,嘴巴被堵住又呕不出来。
“没错,堵你们嘴的正是我三天没洗的袜子!”
待三人恢复平静之后,他扯下袜子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三人倒是硬气的很,一扭头什么也不说!
“不说是吧!”张牧之起身道,“那正好,要不然还浪费了我给你们准备的好东西!”
他来到院子找到了锄头,抛出了一些泥土。
借着烛台他找到了一些正在蠕动的蚯蚓。
“你们有没有试过蚯蚓钻进鼻孔的感觉?”
一脸邪魅的张牧之突然从门外探出了脑袋,直勾勾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