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其实我根本不是公主。”
“我知道。”
温栩懵了,连忙问系统。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别问我,我也很惊讶。】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昭并不想瞒着他,只是看着温栩惊讶的小表情整个人心情都很好。
“第一次抱你的时候。”
温栩被他抱着,完全想不起来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只是秦昭说他早就知道的时候,与慌张一同涌上来的,还有一种甜蜜。
秦昭喜欢的不是南疆的小公主,不是他伪造出来的假身份。
秦昭喜欢的就是温栩。
车内的气氛实在暧昧,温栩想要逃开秦昭炙热的视线,他将车帘撩开小小的缝隙往外开。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这个时间正常人都在休息了,只有他们在赶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但是温栩也没问,什么时候回去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皇城是他这趟旅行的归途。
按照任务来说是这样的。
但是秦昭也可以是他的归途,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好想带着秦昭离开这里,找一个安逸的小地方,即使没有钱,没有官位,秦昭也不是什么大将军了,那他们也会过的很快乐吧。
温栩摇了摇头,也不一定,是他会过的很快乐,秦昭或许不会像他一样喜欢那里。
也就只能是想想了。
到皇城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还要短。
他们停在一个比金城还要气派的大门前,大门前的守卫就算是看到了将军的马车也没有放心。
而是要检查车上的所有人,又仔细看了看将军的令牌,才放他们过去。
又走了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秦昭先下车后,转身扶着温栩。
周围的街道没有行人,夜里的风很凉,温栩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风,抬头看眼前的建筑。
将军府,烫金色的牌匾,这里是秦昭的家。
秦昭牵着他进去,温栩被里面的人吓到了。
那人穿着一身暗橙色的袍子,袍子上有个长得像龙又不是龙的东西。
那人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探究,而后又礼貌的移开。
“五皇子殿下。”秦昭行了个标准的礼仪,不卑不亢。
五皇子,不认识?温栩在心里默念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到秦昭身后躲着。
秦昭吩咐下人带着温栩回房间休息,然后同五皇子来到了议事的书房。
五皇子看到他身上的伤,忍不住笑了笑“居然有人能伤到你,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五皇子生母和秦昭的母亲是亲姐妹,两个人自小养在一处,连老师都是同一个,行事风格虽全然不同,但总归心性都不坏。
秦昭笑了笑,“总有疏忽的时候,我又不是刀枪不入。”
“疏忽?”五皇子吊儿郎当的盘着腿,“你是为了救那个小公主吧。”
“这事也怪我,没发现我三哥那个狗东西派人过去的。”
秦昭听出他语气里的自责,“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小伤。”
五皇子挑了挑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说话呢,你看着那个小公主的眼神,很不一样啊秦昭,这么久没见你了,你不会是铁树开花了吧。”
“嗯,开花了。”
“我靠。”五皇子一下子站起来,明明是开玩笑试探的话,秦昭不仅当真了,还认认真真的回答了他。
他其实是很期待对方能有个喜欢的人然后共度余生的,要好的兄弟总归是希望对方幸福的。
但是这喜欢的人也太......
送来和亲的小公主,而且是送给他那个废柴老爹的,这有点太难办了。
“那个,虽然说我肯定是支持你的,但是你也知道他是来和亲的啊,你要和我老爹抢人也得给他个说法。”
秦昭点点头,五皇子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的。
“我把虎符给他,求他赐婚。”
“噗!”五皇子原本为了压惊喝进去的一口水,尽数喷了出来。
那虎符在秦家人手里三代了。
“咳咳咳,那个,你先冷静一下,我觉得这事得从长计议,要不然就先让公主先进攻,我爹都那么大岁数了,估计也干不了什么。”
“冷静不了,公主很害怕,我不会送他进宫。”秦昭的态度很坚决。
“不是,那你也不能把兵符给他啊,我是不在乎的,但那兵符穿了你家三代也不能到你这拱手让给他人啊。”
“更何况了,我爹那老头昏庸的不行,他要是随便指了个草包当将军你不得气死。”
“两国休战,边境没什么要紧事,谁看着都行。”
五皇子听他这话,整个人都傻了,恨不得下一秒给他跪下。
秦昭以往最看重的就是边境。
秦家祖祖辈辈的守着边境,皇帝换了几个,朝中有什么乱事,似乎都和他家没关系,秦昭也自小受他父亲教导,将那虎符看得比什么都重。
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反常。
“那小公主就那么好吗?你现在这样子好像什么都不要了,有他就行了。”
秦昭点了点头“嗯,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要他。”
五皇子头疼的扶额,这人怎么不开窍的时候像木头开窍了直接变成恋爱脑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好好在家养伤,到时候帮我打一仗。”
“打什么仗?”
五皇子笑了笑,冲他眨了眨眼睛,“我爹年纪大了,也是时候让位了,不过,他在犹豫我和三哥谁更合适。”
“你说他这么犹豫不决的也太熬人了,所以我准备帮他一把。”?
“帮忙?你要逼宫?”
“嗯,当年我爹不也是逼宫才拿到皇位的吗?我子承父业一点也不稀奇。”
“你不用帮我至此,一个虎符而已,没什么的。”
“得了吧,说这话不怕冒犯你,你爹要是知道你把虎符弄到别人手里去了,半夜都得来找你。”
“我们要做这事也不算是谋反,逼宫而已,那位子本来就该是我的,我爹他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我只是推他一把,送他去养老,至于我那个哥哥,心思狭隘,爱慕虚荣,这皇位要是让他拿去了我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