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那里不允许停放了,你知道还是我知道,”何昊乾说。
“我记得,上一次违规停放的人,已经驱逐a001了,你确定,要以身涉险?”林言说。
他们说话这段时间,结果已经出来了,不予受理。
何昊乾笑了,“你看,我就说没用。”
林言点点头,这件事到这里,已经到头了,再往下,就不是这件事能够解决的。
“你是属于谁管辖的?怎么,是觉得罗沸斯不会往下调查?”林言说。
“罗沸斯是谁?!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何昊乾说。
林言当然知道这件事和罗沸斯没关系,这就和他一样,这些人也算是他的下属,真要追究起来,他的责任也是不小。
罗沸斯刚刚来到这里,连东南西北还没有分清楚,这些事情刚刚到手不到一天。
况且,这些人也不一定会听罗沸斯的。
他们总认为自己是前任总指挥官留下来的人,就自认为林言不会动他。
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但是林言不一样,他就是要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林言换下脸上的面具,将声音换成原来的声音,“我的老同学,我怎么不认识你?”
那人愣在原地,脸色爆红,随后变成了煞白,“不是,你看,你见我怎么还要带着面具,不然我肯定认出你了,好不容易见一次,一定要好好招待一下......”
“好了,”林言说,“不用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该是你的,你逃不了。”
他刚要再说什么,通讯器响了,林言点开,是路修,“怎么了?”
“八点钟到的,”路修说。
“是啊,”林言随意应付,手指敲击桌子,看着面前的人。
“现在已经九点了,你说得来呢?”路修说完,意识到了林言周围的环境,“稀罕啊,总指挥官撞了谁的飞行器,竟然还让人带走收集证据了。”
林言苦笑,让路修当着三个人的面开玩笑,“出了点事,回头过去。”
他切断了通讯,继续处理面前的事情。
忽然,后面的门打开了。
“总指挥官,你怎么来这里了,来之前也不知道说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说话的人,就是这里最大的人了。
“怎么敢,我自己过来,都要被调查三代了,怎么敢让你去接。”林言说着,转身看向何昊乾,他已经吓到说不出话了,“不是说,想知道我是什么工作吗,现在知道了?”
“知......知道了,”何昊乾哆哆嗦嗦,眼泪流了出来,“我错了,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是您......”
“是我,又怎样,所以,规矩在你们这里,就是一个空话,是吗,你们办事的依据只有一个,看他们是在哪里工作,谁的官职大,对吗?”林言说。
何昊乾一愣,“不是不是,我错了,这是是我糊涂了,我不该这样,我......”
他忽然意识到,不管说什么,林言都不会放过他了。
林言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人们正常出行的地方,一定是来到处寻找一个可以拿捏的例子,用来处置,让所有人都知道,林言的底细在哪里,什么地方不能碰,而他现在就是那个例子。
“我......”他已经不能求着林言放过他了,如果林言当初是太子的时候可以,但是现在,林言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他一辈子的奋斗,就在今天,因为这一件小事,全部消失了。
“你能不能......放过我家里人,”何昊乾说。
林言抬起头,“你说的是谁,那个曾经因为惹到星际联盟太子,而后又被人救出来的林太太吗?”
何昊乾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事情没有办法善了了。
“总指挥官,你看,何昊乾一直是兢兢业业,他是因为听到这个人是您的同学,才会网开一面,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
“小事?你觉得这是小事?对你们来说,都是小事,但是对他们来说,比你现在遇到的事情还要大,”林言说完,笑了一下,怎么能奢求这些人能理解其他人的想法。
他们沉浸在何不食肉糜的环境中太长时间,让他们离开那个舒适圈,他们也没有办法理解。
“今天的事情,按照要求,一个一个来,”林言说。
林言转过身准备离开,忽然停下脚步,“我能走吗?忘记了,我还是证人呢?你们这里的规矩,好像是说证人也会是有责任的。”
“可以,可以,没有责任,”现场最有权力回答的人说。
林言离开了,留下了一群人呆在原地,他们不知道林言会怎么做,今天何昊乾做的这种事,放在以前,他们做得很多。
只是没有他那么过分。
那些人,有些人是他们的上司,如果不那么做,以后根本没有办法生活。
在这个环境中,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些人就会认为他是异类,会想尽办法将他剔除在外。
新一任的星际联盟办事效率很高,林言回到办公场所的时候,调查文件已经下来了,包括负责办理这件事情的人,苗晴。
不排除有些人会认为苗晴好欺负,但是苗晴也会用拳头证明,她到底好不好欺负。
“两个足够,”林言说。.
“嗯,我知道了,”苗晴说。
苗晴就是这点符合他心意,足够细心,在处理的时候也会带着感情。
有些场合很适合带着感情,有些时候,需要讲究规矩。
而现在,苗晴会带入的感情,是那些受害者。
只要苗晴稍微查一下当初的事情,就会知道很多东西,这些人中,一定会有因为这些人,日子过得艰苦的人。
共情能力强,当然会为了这些人出头,做出的决定也比平常的人偏向于严厉。
这时候,就是需要这种严厉,才能起到警惕世人的作用。
要处理的人很多,包括一个部门大大小小的所有人,当调查的文书到了更高的一级之后,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