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眯着眼。
“你是主谋，你不要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是凶手，”顾天波低着头，极度心虚，“我顶多，算是一个帮凶。”
“好好说话，”林言说。
“我们做实验，想做一个小型的开启虫洞的设施，这样可以随便离开了，直接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但是实验......失败了，开启虫洞后，不知道另一边是什么地方。”顾天波说。
林言等着他，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上一次开启，也就是我们第一次开启，一不小心把另一端放在了虫族的地方上，还没等我们过去，虫族已经过来了......”
时间太巧了，正好星际联盟的人到了，他们当时紧急撤离，让林言一个人去对付虫族，没想到，意外发生的这么突然。
“以你的实力，一个人对付虫族，满打满算也是可以的，谁知道......”顾天波清了清嗓子，“不过现在你也没什么事了，你还生气吗？”
“生什么气，”无论从那边开始算，都没有办法怪到顾天波身上。
“那就好，那就好，”顾天波松了一口气，他再也不想回忆起当初的日子了。
“那我们的计划，还和以前一样吗？”顾天波试探着问。
“什么计划？”林言问。
顾天波不说话了，凑过来，在林言身上闻了闻，像是在辨别这个人是不是真人。
林言拉开衣服后面，让他去看，没有仿真机器人的金属芯片。
“过段时间，我们要去前线，然后在中途离开。”顾天波大致说了一下内容。
林言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同意这个计划。
“这是你们原来商量定下来的？”林言问。
“也不是，这是一个想法，你和路修都保留了意见，”顾天波说着。
“先这样，”林言说。
顾天波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林言准备离开，过了一会，停在原地回过头，“少了点东西。”
顾天波睁开两个迷茫的小眼睛，单纯，无辜，饱含泪水，看着林言，“怎么了？”
林言一圈打在他眼睛上，“别人都以为我们来打架的，怎么能真的这样出去，会让人怀疑的。”
顾天波楞在原地，不敢相信的摸了摸眼睛，以前，他们的相处模式是他找林言的麻烦，现在一切反过来了，“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
“以前？”林言笑了一下，他应该能猜到以前的林言为什么能同意。
无非就是不愿意计较这些东西，他看顾天波的态度，就和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
“我以前在玛丽广场打败了你，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了精神力，现在让你占上风，不合理，”林言说。
顾天波虽然不开心，还是同意了，他好怀念以前的林言啊，现在这个林言，只知道欺负他，他像是一直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望着林言，“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
林言笑了一下，“这个是我说的算吗？”
顾天波不开心的点头。
三天时间很快到了，在这期间，林言没有见过路修，也不知道原来跟着他的人有多少。
萨琳娜指挥官大早上来到院子门口，现在一旁等着他。
这时候，林言躺在床上，被子中间出现一个大鼓包，鼓包慢慢向上移动，被子掀开，里面出现一个人，厍琳脑袋顶着林言的胸口，不敢抬头看。
“不是说习惯就好，怎么这么久还是害羞？”林言抱着她的头，让她抬头来看。
厍琳干脆闭上眼睛，掩耳盗铃，“这种事情，哪有习惯的。”
“你真的要带着我一起去吗？”厍琳试探着文。
“说了带着你，怎么不信？”林言揉了揉她的头。
“我什么都不会，去了可能会添麻烦，到时候出事，说不定还会拖累你，”厍琳低着头，心情沉闷。
“不想和我一起去了？”林言问。
“当然想！”厍琳立刻说。
“那还不快点去收拾行李，”林言说。
厍琳不放心，“我去了，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说让你去，就是让你去，”林言说，厍琳不去，才是最大的麻烦。
这次一去，不一定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如果总指挥官用厍琳要挟，会比现在麻烦很多。
约定好今天启程，时间却是在下午，萨琳娜指挥官在门口也只是干等，林言伸了个懒腰，走出院子，看到了路边他扔在地上的几个摄像。
他弯腰捡起来，以后没有星际联盟这么庞大的取款机，他的钱包可能要缩水，一分钱也是钱，林言捡起来那几个摄像。..
好在这里储存个人资产的银行是个人系统，负责林言个人遗产的是小七，出了事情，也不会冻结。
那些海盗储存资产的地方也是这里，可见还是很安全的。
林言来到了当初买摄像的地方，“退了。”
“本店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售卖的机器人说。
林言笑了一下，“在联盟的地盘，你有自己的标准？”
“没有办法，这是上面给的命令，”林言抬头，这一家店不是私人店铺，这个机器人是代人管理，在联盟恐怕有许多这样的店铺，他们的主人只是一个人。
机器人全部代替普通员工，节省了成本，人工的最大的成本节省下来，进入老板钱包的钱就更多了。
“我要退货，不可以？”林言说。
“我们店里的规定，不可以，”机器人说。
在这个地方，这个机器人执行的是他老板的程序，这些机器人没有辨别是非对错的能力，也没有连接星际联盟的规定，他们只需要一个命令，这样他在这个地方才有价值。
而他的价值，在别人看来，可笑至极。
林言趴在他身边，机器人一般解决不了的东西，都会有一个上诉的方式，用来寻求帮助。
林言也找到了那个联系方式。
“退货。”林言说。
那边没有反应，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给出了林言两个选项。
“退货不退钱”，或者是，“货物免费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