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是谁呢?
阮望舒透过猫眼看了看。
眼睛中突然盛满了星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打开了门,“妈妈~”
阮安宁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舒舒,你愿不愿意收留妈妈几天。”
阮望舒拉着阮安宁的手,顺便帮她把行李箱拉了进来。
“当然愿意。”
阮安宁坐在沙发上看着跑去倒水的女儿,心里那口闷气就突然缓过来了。
还是女儿贴心。
想了想那个男人就来气。
阮望舒看着阮安宁,灯光下女儿脸上带着微微的薄红,倒不像是热的,有些像是气的。
她坐在自己妈妈旁边,悄悄贴贴。
“妈,你这是怎么了?”
阮安宁喝了口水,“被个画画的气到了。”
“画画的?”
阮安宁喝着水,微微点了点头。
阮望舒看了看自己老妈,如果是普通员工妈妈肯定会说是下属。
那么现在这情况是谈新男朋友了?
“是我后爸?”
阮望舒觉得爸妈离婚这么久,自己有个后爸后妈也很正常,反正都成年了。
她觉得没啥关系。
阮安宁本来好好喝着水,后面听到阮望舒的话,差点呛到了。
阮望舒给她拍了拍背。
“我成年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接受,要是喜欢就好好谈。”
阮安宁看着自己女儿的那个无辜的小表情。
后爸,好像也不对吧。
“舒舒啊!妈妈和你说个事。”
“好啊!”
阮安宁将水杯放下,“其实…其实我和你爸爸不算离婚。”
阮安宁见阮望舒没有说话,于是把自己那年到F国后直到现在发生的事情给女儿大致说了一遍。
阮望舒听完后感觉自己这些年白担心了。
这两人可比自己会钻空子,会玩呀!
她揪了揪自己的小裙子。
“所以你和爸爸当时只是做给我们看的?
后面两个人就跑F国这么追求你们的梦想了?一个做设计,一个做画家?”
阮安宁有些心虚,虽然这个出发点是为了大家都好,但是她和自己老头好像是做的不太对。
“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我确实想和你爸爸离婚的,后面发现逃避也不是问题。
加上你爸爸有努力和我一起面对,所以就没离。
加上你之后遇到的事,我和你爸爸就一直没敢和你们说。
不过薄昔应该是知道的。”
阮安宁想着自己大儿子那个猴精的样子,还真和他爸一模一样,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们。
阮望舒想着怪不得当年自己还小。
有次过生日许愿,她当时还很害怕会有个后爸后妈,和大哥说了。
大哥就说不会的。
“那外公他们都不知道吗?”
阮安宁点了点头,“因为当年你太小,净空大师说让我们等机缘。
说是等你快二十一岁生日之前,我们才能见面。
所以就都没说。”
阮望舒听着点了点头,怪不得吴妈之前一直不开心,从小就在阮家长大。
然后薄家的家主和妈妈离婚,那她肯定不乐意啊!
怪不得之前自己和季先生在一起,她以为是给大哥他们挡婚约了。
毕竟上一辈有不好印象在了。
阮家出来的人确实比较护短。
“所以今天你是和爸爸闹矛盾了呀!”
听了这么多事情,阮望舒也是明白了,就是自家老爸恋爱脑加上少年心犯了,跑到F国当了画家。
和妈妈过了很多年二人世界。
可是今天却把自己老婆惹生气了。
阮安宁点了点头,想到那家伙干的事情,她都不好意思说。
听三哥说舒舒和季家那位正在谈恋爱,为了让自己的女儿不要像自己一样被拿捏。
她觉得很有必要和自己宝贝女儿交流一下。
阮望舒发现自己妈妈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睛中还带着些意味深长。
“妈妈,那还聊吗?”
阮安宁带着骗小孩的笑,一双柳叶眼带着慈母的光。
“聊啊!妈妈正好又事情和你说呢!”
于是阮望舒被迫接受了阮安宁女士接近一个小时的恋爱小课堂。
十分的详细的了解了如何占主导地位。
(作者:其实我们女鹅才是占主导的那一个。)
可能是空气中的香味有些催人,阮望舒听着话,都感觉有些困了。
阮安宁看着自己女儿微微失神的眼睛。
帮她理了理耳边的小碎发。
“好了,我们下次聊,今天说的你好好记着。
我下次可是会考你的。”
阮安宁用手刮了一下阮望舒的鼻子。
阮望舒有些困,她乖乖点了点头,“知道了~”
嗓音还带着一些些甜意。
阮安宁这时也觉得有些困,她想着刚刚和舒舒聊的房间布置,就自己简单收拾了下就睡觉了。
而阮望舒看着自己妈妈走进房间,她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抽屉,拿了一个喷雾在房间喷了喷。.
缓了好一会才稍微清醒了些。
估计是刚刚喷长寿花的时候不小心吸进去了。
她打开妈妈的房间,发现自己妈妈也睡着了,将一盆新鲜的植物放在阮安宁的房间里。
同时在扶摇房间里面也放了一盆。
然后用刚刚的小喷雾在洗手间的毛巾和有水的地方全部喷了一遍。
随后戴好口罩,把长寿花放在了窗户的迎风口,用一个塑料袋把花暂时扎了起来。
将窗户关好。
她又调整了一下客厅的植物和一些装饰品摆放的位置。
在沙发右侧用刚刚的喷雾又沿着布料细致喷了一遍。
弄好了,将桌子上的水杯全部摆放整齐。
她环顾的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了。
就等着明天人来了。
阮望舒弄完之后,把口罩撒了喷雾后才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去洗漱睡觉。
指针指向十一点。
阮安宁已经睡熟了,阮望舒给季扶桑发了晚安后也躺在了床上。
大概半个小时就睡着了。
今夜的月亮不是很亮,连人影照的都不是很全。
十一点半,门口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