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先生发来的信息，原定的项目汇报，改成线上展示。
季扶桑快速整理好，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用碟子盖好。
告诉别墅里的阿姨，如果阮望舒醒了，早餐凉了就麻烦她热一下。
嘱咐完才赶往云城分公司。
也是真巧，季扶桑刚坐车离开，阮望舒就下楼吃早点了。
阮望舒打开碟子，看这个摆盘，只一眼便知道肯定是季扶桑做的。
用完早餐她将行李拖了下来，然后给季扶桑留了便签：
季先生，我走了，等我回来给你补个约会。
阮望舒抬头看了看时间，十点了，要去机场了，这边路况不确定，还是早点出发。
十二点半阮望舒已经坐上了前往F国的航班，季扶桑也完成了项目汇报。
然后做了总结就结束了，会议结束的第一时间，男人就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都十二点半不止了，他抬头往窗外看去，万里无云。
只能看见远处一道白痕，舒舒这时候已经上飞机了。
有点可惜，本来想着提前结束去机场送送舒舒的。
（作者：热恋期就是腻歪。）
陆今安这时进来了，“Boss，庄园那边下午还去吗？”
季扶桑回到了座位上，“去，那边不是还没布置完吗？”
反正以后舒舒总会看见的。
陆今安将文件放心说了句好，就离开了。
一下午季扶桑都在庄园那么布置着，直到晚上回家才看见女孩留的便签。
那就下次吧！我等着舒舒补给我的约会。
—F国
阮望舒下飞机回了这边住处，将自己的行李简单收拾了一遍，稍作整理就去了莱空歌剧院。
因而提前给负责人发了信息，所以她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位穿着碎花裙的女士。
“Nguyen,bieeps.”
（阮，好久不见。）
阮望舒带着礼貌的笑容回复着问候。
“Longtepssansvoir.”
（好久不见。）
那位女士接着开口，“Vivian,quiparticiperaapectacledansudei,aappelépourvovoir,doncseulentvoisservenir.”
（薇薇安将参与一个半月后的演出，她点名要见你，所以只能让你过来了。）
薇薇安，听到这个名字，阮望舒愣了一下。
不会是自己理解的薇薇安吧！
于是问道，“Est-ceceiquiavaitdéjàenéunois?”
（是之前也带过华人的那位吗？）
那位女士笑了笑，“Oui,c’estelle.Jevosouhaitedoneboe.”
（对，就是她。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表现。）
阮望舒自是明白负责人话里的意思，薇薇安虽然年纪比较大了，但是在芭蕾界的威望是不可撼动的。
她点了点头，“Jeprends.”
（我明白。）
负责人和阮望舒简单沟通了一下就离开了，毕竟她也很忙。
阮望舒换了衣服就在舞蹈室练舞。
莱空舞蹈室前面有个镜子是单面镜原本是为了监督大家好好练舞。后来倒是为外来参观的芭蕾舞前辈提供了便利。
阮望舒前面的镜子背后就是一间休息室，一个白发老太太坐在那。
“C’estfant,non?”
（就是这个孩子对吧！）
老人声音带着几分沧桑。
这边一位三十几岁的女士回答了是。
那个白发老太太就是有名望的芭蕾舞前辈，也是温漾当年的老师。
老太太看着前方翩翩起舞的女孩，她踮起脚的那刻，身上像是洒满了星光。
老太太一直看到阮望舒的舞步结束。
在助理的搀扶下离开了，莱空城今夜的月色很好，街道边的梧桐树沙沙的响着，和多年前好似一样。
Wavene,sivoyêteseasiperlerayonnantedevilledeyon.
（温漾你要是还在，也是莱空城闪耀的明珠。）
老人在助理搀扶下蹒跚走着，最后慢慢融入莱空城的夜幕。
次日早晨，阮望舒换好衣服，在灯光暗下去时，从幕后走到了台上。
今天要表演的是一个芭蕾舞剧的一部分。
女孩脸上表情自然，紫色的裙摆随着舞步慢慢飘动。
直到高潮部分，裙摆大幅度散开，灯光打在舞台中间，这一幕像是精灵误入凡尘。
女孩的表演灵动又专业。
台下的薇薇安看着台上的女孩，总是感觉这个场景与28年前重叠，那个女孩是娇艳的，也是孤傲的。
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她却觉得有重合的部分。
表演结束，几人谢幕。
薇薇安站了起来，鼓了掌。
之后掌声接连不断，“Voleéritezbien.”
薇薇安的话直接确定了阮望舒这次预演是十分成功的。
因为年纪大了，薇薇安也没待很久，只是交代一些东西就离开了。
临走时递了一个盒子给阮望舒，对她点头示意，眼中带着期待与欣赏。
这是她和温漾的约定。
阮望舒回到住处才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胸针和一封信。
信是中文所写：亲爱的求学者：
你能看见这封信，说明你已经是莱空第一位华人首席了。
我呢，在很多年前（应该是吧！）给你送来祝福。
我们都是异国求学者，在芭蕾的这条路上跌倒又爬起，最后进入莱空，通过选拔成为一级独舞演员，或者首席。
首席是每个芭蕾舞演员毕生的追求，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走到这个位置。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坐稳这个位置，莱空竞争激烈，首席合同更是一年一签。
我希望你保持初心，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些，也希望你会为下一个华人首席留下属于她们的信。
纸上说不尽这条路的前途，也说不尽求学者的心绪。
最后我在多年前的莱空写下此信，愿收信人熠熠生光，永不坠落。
（此信不署名）
信纸已经微微泛黄，阮望舒看着这封信心里很是触动。
她知道这是温漾写的信，也知道这封信寄托着温漾的期待。
与其说是一中纪念和祝福，不如说是一种传承。
银制的胸针镶着水晶在灯光下闪着光，阮望舒透过胸针可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