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两种花海一场爱意

黑色的夜空中升起数百个烟花光点,三秒过后化成橙红色的星月海,随着空气散落成回旋的太阳形状。

光点慢慢隐匿于黑暗中,第二波烟火随之而起,这次明亮的光束让女孩看见了会场外环绕着一片玛格丽特、卡布奇诺和曼塔玫瑰。

粉紫为主,橙黄与橘红点缀,组成了日月同明的景象。

楼下的众人只能看见漫天的烟花海,而露台上的男女可将这两种花海皆收于眼底。

“这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吗?”

“是的,喜欢吗?”

“喜欢。”女孩眼眸中带着烟火的光影。

“不过这个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定好了的吧!如果我今天没有和你说明白,那它是不是就浪费了。”

先不说这漫天的定制烟火,就是那会场周围的花海也是花了很长时间,很多精力去养护的。

“总归你都是会在的,就是没今天这茬,我也会想办法让你在这里看这一幕。”

季扶桑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柔顺的发丝从指尖划过,带着初夏的凉意。

“季先生你是不是喜欢我久了啊!”

“是啊!应该从接管企业时候就是想要照顾你下半辈子了。”

烟花在空中飘散着烟雾,却也挡不住男人眼中炙热的爱意。

“那先生为什么不直接与我说?”

“舒舒你知道……吗?”

阮望舒只能看见男人的嘴一张一合,为什么听不到声音了?

“你刚刚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见。”

季扶桑不信邪重复了一遍,阮望舒还是听不见。

这个破禁忌在这等着呢!

阮望舒意识到这个事情不太对劲便没继续追问下去了。

“是不是这个不能让我知道?”

季扶桑这次点了点头。

两人心里都明白了那股力量就是想让两人产生误会。

烟花海还未燃尽,天上灿烂的光亮与地上鲜活的花色,伴着两人在月光下相注视的影子。

会场内外拍摄的摄影师留存下了这转瞬即逝的美丽。

“好漂亮呀!”

“这温家也确实是费了不少心思。”

“这温少爷当真是对温大小姐用心颇多哦!”

“看来这帝都的天也是要变一变了!”

“咱们跟着大流走就行了。”

今夜这烟火怕是让整个帝都的豪门都开始想着如何明哲保身了。

要是知道这不过是那位爷哄着自家小姑娘开心的手段,估计得气死。

烟火燃尽,宾客也散的差不多。夜幕重新归于平静,初夏的夜还带着微凉,阮望舒只穿着一件抹胸的礼服裙。

刚刚看在兴头上倒还不觉得冷,如今兴奋劲过去了,不自觉的颤了颤。

白皙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季扶桑看着女孩缩了缩的样子想着估计是冻着了。

想着便单手解开衣扣,讲浅蓝色外套工工整整的穿在了女孩身上。

“是我没考虑周全,应该带个披肩上来的,只能委屈小月亮将就一下了。”

见女孩并没有拒绝,他细致的扣好扣子。男人的西服是按照自己的比例做的,女孩的肩窄很多,人也瘦小些。

挂在身上也确实不太美观,好在现在没什么人,要不丫头该羞死了。

季扶桑提前和薄家两位打好了招呼会送阮望舒回去。

考虑到男人的人品和自己妹妹鬼头精的模样,还是放心先走了。

毕竟两人刚在一起总要先给他们留点空间,量他也不敢乱做些什么。

季扶桑先阮望舒一步打开车门,“快进去吧!外面风大。”

另一只手挡在车门顶上,看女孩已经待在了车上,伸手整理好凌乱的裙摆,上了车。

林淮之看到自家boss上车了,连忙将手中的花递给了男人。

“这是刚刚欠我们舒舒的花。”

林淮之在男人说话前便示意陆今安关上挡板,毕竟这要听到自家上司说了些私密的话还得了。

加上阮小姐那个娇软的性子有这么大的电灯泡在也容易不好意思,万一和自己boss闹脾气了怎么办。

再说了,自己一个单身狗可经不起爱的泡泡攻击,还是耳不听为静。

想着便带上耳机,悠闲的看着陆今安开车。

挡板后女孩看着男人手中的粉荔枝和碧翠丝在昏暗的车中仍娇艳非常。

“你之前去露台打的电话就是为了这个吧?”

“对,本来表白这件事不应该让舒舒你主动的。

不过虽然开头不好,但也不能这么马马虎虎地,要是舒舒愿意同我一起走下去,今天可是我们的纪念日。

我怎么能让你两手空空的。要不以后多遗憾呀!”

“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不过先生的心意我很感动。”

阮望舒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头一暖,本来自己也不在意这些虚礼,没想到这个人却比自己还在意。

鲜花好看固然令人愉悦,但更让人心中记挂的便是送花人的心意。

“舒舒也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当人男朋友,要是做的不好你直接和我说。当然我尽量做好,不让你心烦。”

“先生也是,我哥哥姐姐他们说我这方面不太开窍,嗯,我会慢慢学的,先生可不能着急。”

女孩扶了扶粉荔枝的花瓣,偏过头笑意盈盈地看着男人。

“我不着急,倒是舒舒不想学可以不学。”

“哦~,你倒是蛮会哄我的,不过是因为现在刚刚在一起新鲜感罢了,要是再过一段时间你肯定会觉得我娇纵。”

阮望舒想起自己父母之前不也是人人羡慕的一对,最后还不是离婚了。

她之前还看到妈妈自己一个人在工作室红着眼睛看着两人的合照。

她想着季扶桑之前的种种自然是感动的,自己八成是喜欢上他了。

不过幸好事先说好了,要不将来她怕自己陷深了,迷失了自我。

她很明白在在意任何一个人之前,她是阮望舒,她只能先是自己,也只会先是自己。

“我只在乎我和舒舒有没有未来,其他的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时光太浅,但我和舒舒应是有数不尽的未来的,之后舒舒便明白了。”

确实在不久的未来阮望舒知道了季扶桑对自己所说的每句话背后都是十多年的坚守带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