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中,霍九柯代表九皋高中跟跟人交涉。
旁边,令婵捧着脸趴在桌子上发呆。
负责人快哭了,霍九柯态度温和,可是交涉时寸步不让,一点口风都不肯漏,年纪轻轻打的一手好太极!
他转向令婵,问道:“小同学,你知道吗?关于你们的同学的伤情。”
霍九柯冷下脸。
令婵眨眨眼,笑道:“那要不然你们亲自去看看受伤的同学?给人家道个歉,说不定就原谅你们了?”
负责人苦笑道:“我们去了……保安根本不让我们进去……”
霍九柯挑眉,讶异道:“怎么会?”
令婵笑道:“我们正好要过去,要不然带你们去看看?”
“好好好!”负责人几乎热泪盈眶了,他立刻道:“我这就给同学们打电话!”
他出去打电话通知打人的学生们操场集合。
“你又怎么正好要过去了?”霍九柯好笑的叹气。
令婵冲他撒娇,“我心疼你嘛,在这里磨来磨去的有什么意思?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真的吗?】系统不信:【难道不是你想看热闹吗?】
【哎呀,别拆穿我嘛,拆穿就不可爱了!】
霍九柯未必猜不到令婵就是想看个热闹。
但是那又如何?他愿意宠着她。
负责人在门外敲了敲门,声音低缓,“我已经告知大家医院门口集合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
三人转站医院。
门口,平阳高中的学生们正在吵架。
“祁营洲,你要把我害死了!要不是你们家装大款让我们来这里,能遇到这种事情吗?!”
“要给人赔礼道歉就算了,现在就连医院都进不去!还有可能背上官司!”
“干嘛要让我们和九皋的在一个岛上啊?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在,我们怎么可能好好玩?怕不是要别人关在酒店房间里不能出门!”
被指责的祁营洲双手抱臂,面无表情。
他傍边,紧紧挨着他站了个男孩子,很是不服气的替祁营洲舌战群雄,一个个怼回去。
“你们动手大家和祁哥有什么关系!”
“你意见这么大当时可以不签同意书啊,你去别的地方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负责人黑了脸,“吵什么吵!还嫌事情不够多是不是!”
“李老师!”和祁营洲站在一起的男孩子委屈道:“明明跟祁营洲没关系!都在骂祁哥!”
李老师叹气,只觉得自己老了二十岁,“咱们回去再吵,行吗?你和营洲要不然先回去?”
他又转向学生们,“九皋那边的学生说可以带咱们进去,进去了记得好好道歉!刚才那样的话不许再说了!”
霍九柯的视线对上了祁营洲。
祁营洲双手抱臂,冷淡道:“你们是连体婴吗?天天黏在一起。”
霍九柯轻微皱眉,道:“你可以来九皋这边的酒店。”
这个度假村很大。
霍九柯当时给两个学校排位置,特意安排在一南一北。
祁营洲现在是跟着平阳高中那边的人住的。
“如果你想独处,有一套别墅的位置很僻静,”霍九柯道:“不过,家里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和九皋的同学们多多相处,毕竟你将要到九皋读大学,很多人会是你未来的同学,处好关系,对你的未来有好处。”
祁营洲冷漠拒绝道:“没必要。”
令婵好奇问道:“明明他们是沾了你的光,才能来岛上度假,怎么好意思责怪你?”
少女的明眸中跳跃着浮光,明媚温暖。
这话问的,好像她很关系似的。
上一次,宴会上不欢而散,祁营洲做梦都是令婵冷淡地,怀疑的眼神。
明明他说的是真话。
祁营洲冷笑,挑眉看她:“我们很熟吗?少跟我说话。”
“祁营洲!”他身边的小跟班急了,“你怎么回事?”
见谁咬谁?
祁营洲道:“这两位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兄弟和他的未婚妻。”
兄弟这个词语被咬了重音,听起来意味深长。
霍九柯道:“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我是赵许昌,”跟班自我介绍道:“我和营洲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另一边,李老师安排好了骂人的学生,犹犹豫豫道:“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霍九柯笑:“营洲,我们进去吧?”
他牵着令婵,率先走了进去。
身后,李老师琢磨了一下,小声跟祁营洲说话,“营洲,他会问你的意见欸。”
“你能不能……帮我们的同学说说好话?”
他一直以为祁营洲被认回豪门之后过的艰难,但看这个气势惊人少年对祁营洲这么客气,李老师的小心脏不仅蠢蠢欲动了起来。
“再说吧。”祁营洲道。
赵许昌赶紧道:“老李你放心吧,祁营洲都来了,当然是会帮着咱们平阳高中的人!”
病房的大门打开。
里面的三五个学生正在打牌,姿态轻松。
一个个裹着病号服,身上却没什么伤。
李老师赶紧按着自己的学生,提醒道:“道歉!道歉!”
坐在最中间的男孩子挑起眼,冷冰冰道:“保安怎么干活的?就把这些脏东西放了进来?”
“有咱们营洲少爷带路呢,能不放行吗?”
“计少没排面啊!”
祁营洲冷笑一声,“明明是两个大活人带着我们进来的,你们都是瞎吗?”
坐在中间的计少平静道:“你傻吗?这样说当然是为了针对你啊。”
“婵……产生这种疑问,你的脑子是在贫民窟养坏了吗?”
他家里也是财阀,不如霍家,但也差不太多,两家没什么合作,甚至不再同一个竞争赛道,故而很有底气。
平阳高中的人齐齐黑脸。
赵许昌怒声道:“喂!这就是你的教养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计少理都不理他,只当他是空气。
几句话的功夫,气氛剑拔弩张,眼见着又要打起来了。
李老师压着人,尴尬的笑道:“那个,其实我们是来道歉的,我知道你们受伤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令婵:“可是伤不重啊。”
她扭头转向计少:“你们为什么要在病房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