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婚夫是假公子该怎么办(5)

令婵离开时,林清露正好追了上来,笑意莹莹的,“婵婵!我送送你吧?”

令婵抿唇一笑,笑颜如花,“谢谢你……”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了刺耳的警笛声。

红蓝的光芒由远及近,闪的人眼睛刺痛,令婵微微遮住眼睛,皱起眉毛。

林清露慌张的伸出手给她挡着光,声音关切,“你没事吧?眼睛还好吗?”

令婵摇了摇头,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警车?”

“你还好吗?”林清露把令婵扶到一边坐下,自己摸出了手机给人打电话,语气相当不耐烦,“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我今天在招待贵客吗!专门在这种时候出岔子,是要我丢脸吗?!”

见令婵看着她,声音又软下来,“你别怕,我们家可是正规的经营场所,绝对不会出什么事!”

警车在她们的面前停了,警官拿着证件向两人出示,低声道:“请问是林清露小姐吗?有人向我们举报你涉嫌赌博行为。”

赌博?

林清露无语死了,冷笑道:“只是好朋友之间的大冒险而已……算了。”

她懒得跟警察多说,转头望向令婵,温声道:“你先回家吧?抱歉我今天送不了你了……”

“那个,”警察尴尬道:“你们可能都需要跟着我们回去做笔录,等做完笔录你们就能走,应该很快……你到时候还能送这位小姐回家。”

“你觉得你很体贴吗?”林清露冷笑,但她也不假手它人,自己挽着令婵的手臂扶着她往前走。

明明令婵刚才只是光晃到了一点眼睛,她表现的却像是令婵瘸了腿。

她低声给令婵解释,“是刚刚那个狗……”林清露停了一下,咬牙切齿却把脏话咽了回去,“干的好事,你放心,别怕。”

这点小事根本不会对她们有什么妨碍,对林清露这种不良少女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但是令婵却一直是乖宝宝,从来没别牵扯进这些破事里,她担心令婵会害怕……

……

警察局里,令婵明白了前因后果。

举报赛车场的人就是祁营洲。

对于今晚的一切,祁营洲全程录像了。

令婵的脸也有出镜,这是她同样被带回来的原因。

索性并不是什么大事,赛车场确实合法经营,只是简单的问了问话,就让家长来带走自己的孩子。

令婵乖乖报了妈妈的电话。

江夫人吓了一跳,立刻道:“宝宝别怕!妈妈马上找人去救你!”

她挂了电话,立刻打到了霍九柯的手机上,焦急问道:“九柯啊,今晚婵婵不是去霍家吃饭了吗?怎么会跑到警察局去?你怎么没好好带着她?”

霍九柯皱了皱眉,先从江夫人口中问清了前因后果,道:“江阿姨别急,我先带着人去把婵婵带回来再说。”

江夫人哎了一声,“你快去!好好教教这不像样的孩子……”

她没注意到,几句话间,她就将原本应该是自己背负的教导令婵的责任,转嫁到了霍九柯的身上。

明明霍九柯和令婵是同龄人,他也不过是和刚刚通过升学考的少年,可江夫人将女儿托付给他,没有任何疑虑。

赛车场有法律部,霍家也有专门的律师团队。

霍家的律师团中甚至专门有人是只为霍九柯服务的。

也因此,霍九柯带着人来的很快。

三言两语,令婵这个无关人员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霍九柯敲敲她的额头,没好气,“以后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只会带坏你。”

他语气温和,似乎是玩笑话,可眼中的神色完全是另一回事。

黑沉沉的眸子,压抑着冷漠和阴影,是对林清露的极端不满。

令婵瘫在车里,她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道:“露露可是为你而来的呦?”

这话也不算冤枉人。

上辈子,林清露是霍九柯的终极舔狗。

对于男女关系,霍九柯做过非常多的功课,对一切情侣间的敏感话题十分警惕。同时,他还深知自家的未婚妻难哄刁钻的性格。

面对令婵这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他脑海中的红线被触碰了。

霍九柯立刻慎重道:“我和她绝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关系!我跟她不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通过你来接近我。”

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他霍九柯从小就为了令婵勤学苦练男德,绝不会栽在除令婵外的任何一个女人身上!

令婵当然明白,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给自己找乐子,为难霍九柯,“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心虚啊?”

霍九柯:“……我觉得我们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他看出来令婵只是在逗他了!

经过令婵这一打岔,他也忘记了刚刚幽暗晦涩的心绪,他坐的贴进了令婵一些,温温柔柔地为令婵整理头发。

手指按在头皮上,颇为舒适。

令婵愉快的眯起眼睛,她像一只满足的小猫,愉快的趴在车窗上,享受身后铲屎官的服务。

车开的不快,她清晰的看见一闪而过的小巷子里,一群正在打群架的人。

她挑眉。

“停车。”令婵道。

她要下去看看。

一闪而过,但她已经看清了,被打的那个人是祁营洲,霍家的真少爷。

系统慌忙阻止:【原主只是勾引未遂,就被整得够惨了!你现在可是看到了他落魄时的样子,他被霍家认回去之后,在他落魄时欺负过他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婵婵,咱别去了呗?】

【为什么你就觉得我是去落井下石的啊?我做好人好事,给他关怀和温暖,不行吗?】

【……】系统迟疑半饷,小声问:【真的?】

【假的。】

司机停下车,令婵只当没看见霍九柯不赞同的目光。

她提着裙子往小巷中走。

正好看见祁营洲举着块烂木头,将最后一个站着的人打趴在地下。

哇呼。

令婵小小声的感概,换来了祁营洲冷冷的注视。

他半身是血,有些是自己的,有些是别人的,红迹斑斑,狼狈又可怖。

令婵眼尖的看见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大片大片撕裂的伤口,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