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反正你记住一句话,在我这儿,我的眼睛里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你不要以为我能够随意被你欺骗。”红黛黛冷哼一声,警告了起来。
红傲天却觉得红黛黛这样不信任他们,确实是有些奇怪了。
但是他知道,永远不可能让一个不信任他们的人突然信任他们。
不过红傲天也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随便让孟怀郎知道红黛黛接下来的心情了。
否则他都会感慨着,认定了红黛黛不信任他们,而难受的,那更何况是孟怀郎本人呢?
定然是要出大问题的。
所以,就看到红傲天拍着胸口,心里不停的跟自己说,还是什么都不要让那边知道的好。
不该说的都不要说!
但是第二天,乔瑞林又约孟怀郎出门了。
而孟怀郎也是有心让红黛黛看到对方信不信任自己,所以故意去了。
乔瑞林早早的就发现了那负责窥探他们的木偶,也不生气,反而是点了咖啡,静静的等着孟怀郎过来。
两人随意聊了一会儿后,乔瑞林忽然严肃的看着孟怀郎,“听说过疑邻盗斧的故事吗?”
“什么故事?”孟怀郎确实是没有多少时间停留在学习上,对这些东西并不知道。
乔瑞林就知道他不会关心这些故事,他笑眯眯的说:“这是一个成语,出自:战国·郑·列御寇《列子·说符》。
原文呢是说从前有个乡下人丢了一把斧子,找了许久都找不到。于是他怀疑是被邻居家的儿子偷去了,于是处处注意邻居儿子的一言一行。他看到那人走路的样子,像是盗斧的贼;看那人的面部表情,像是盗斧的贼;再听那人的言谈说话,更像是盗斧的贼。
他越看越像,就觉得那人无论干什么,都像盗斧的贼。后来,这个人上山砍柴,斧子找到了。他才想起原来前几天上山砍柴时,一时疏忽就把斧子失落在山谷里了。找到斧子的第二天,他又碰见邻居家的儿子。再留心看看,就觉得那人走路的样子、面部的表情、说话的声音等,一举一动,完全不像是偷斧子的贼了。”
乔瑞林的解释很清晰,孟怀郎也慢慢的明白了,这就是在告诉他,红黛黛是在怀疑他的意思。
红黛黛的怀疑,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现在他跟红黛黛也是一种合作的关系,作为合作人,尽量不要让对方对自己的怀疑太重。
这对后续发展没有好处。
可是孟怀郎这样想,而红黛黛缺不这么认为。
现在红黛黛就在利用小木偶窥探他们,一边看一边冷哼道:“好啊,疑邻盗斧,竟然用这样的东西来挑拨离间!可以,真的可以!”
红傲天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说:“姑奶奶,其实……”
“其实什么?”红黛黛冷冷一哼,心想这人又要干什么?
就看到红傲天试探的说:“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
“少给我来那种乱七八糟的,有什么赶紧说!”红黛黛没有耐心的低吼了一声。
接着,就听到红傲天说:“书上说,朱元璋那个人疑心病特别重。相传,有一晚朱元璋正在深夜批改奏折,有一个小宫女给他送了一碗粥。本来这个小宫女可能是想要一飞冲天,但是没想到得到的是杀身之祸。朱元璋下令把这个小宫女和当时做粥的御厨全都处死了。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朱元璋怀疑他们心怀不轨,想要在粥里下毒。”
红黛黛听懂了,这是在说她疑心病重,怀疑了不该怀疑的人。
她重重的冷笑了一声,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滚!少给我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说她疑心病重,讽刺她?
找死,真是找死!
“我就是疑心病重,你如果不想活着,继续说。我让你死的比那个宫女还要惨!”红黛黛骂道。
这下子,红傲天就委屈了,他是没想到,红黛黛竟然这么大的脾气。
他们被怀疑的人都没有生气呢。
不过红黛黛向来强势,红傲天其实多少也有些习惯了。
毕竟以红黛黛这种脾气,如果不能够顺着她的心意来,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你们不想跟我一起,那就趁早滚了……反正我不需要你这样的蠢货拖后腿!”红黛黛冷冷的睨着红傲天。
此时的红傲天其实是有些委屈的。
他确实是蠢人,但也不至于被骂这么惨吧?
这样想了想,红傲天低着头,就说:“那姑奶奶,您自己慢慢听啊,我先出去!”
他可不想留在这儿被骂,不然一定会很惨的。
红黛黛摆了摆手,像是赶走瘟神一样的,赶紧让红傲天离开。
而她自己则继续盯着乔瑞林跟孟怀郎这边。
乔瑞林看着孟怀郎,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才说:“你确定还要跟那样的人合作啊?你不知道某天她要搞起事情来,会有多严重的吗?”
“那就等某天到了再说,现在我还不想跟她分开。毕竟对我而言,她是完全不同的。”孟怀郎摇了摇头,然后才说:“倒是你,乔瑞林,还要跟着他们吗?明明他们这样对你,为什么你还要傻乎乎的跟上去,一定要讨好他们呢?”
孟怀郎这也是在挑拨离间了,是希望乔瑞林好好的跟他们合作,跟着他们走。
但是乔瑞林却捧着脸,故意笑道:“没办法啊,我是不能跟他们分开的。除了红颂安,我还喜欢叶星潼这个人,两个我都不想放开,只能继续陪着他们玩了啊。”
“你是疯了吗?你竟然喜欢两个人?”孟怀郎表示很难理解这个人。
竟然会对两个人有兴趣?
“我就是疯了啊,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乔家的人都像是我这样啊。而且你跟红黛黛也不一样是疯子吗?既然大家都是疯子,那谁还能不理解谁呢?你说呢?”乔瑞林笑着问。
这话倒是让孟怀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啊,他们可都是疯子,都一样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