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真人饶命……”
能瞬间秒杀二十个杀手的人,绝对是牛逼的存在。
杀手吓尿了。
唯一活着的杀手,磕头如捣蒜。
比怂包还怂包。
然而,杀手却没有听到无极真人回应,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
冷风夹带着透骨的冰凉,打透了他全身。
“真人,您还在吗?”
杀手跪了很久,腿麻了,大气都不敢喘。
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查看,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只有二十来个同伴的尸体,鲜血流到了他腿上。
漆黑中,那鲜艳的红,格外刺眼。
犹如森罗地狱!
好似,黑夜中似乎有无数鬼影在晃动(其实是摇摆的树枝)。
杀手猛然打了个冷颤,恐惧,害怕,最后都变成了庆幸。
他的同伴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那不是幸运是什么?
上天有没有好生之德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位得道高人放了他一马。
“多谢真人不杀之恩,我一定痛改前非,不再作恶。”
“我还会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赎罪,我会把您的长生牌摆在家里,天天给您烧香。”
杀手幡然醒悟,为自己做的一些事忏悔,决定退隐江湖。
他不知道天机真人刚才在哪里,就对着四面八方各拜了三拜,起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杀了二十来个杀手的天机真人,出现在了孙宅的院墙上,隐藏在了黑暗中。
……
孙宅内。
两百年的枣树下,摆着一张圆桌。
圆桌上面的美味佳肴,散发着让人食欲大振的香气。
三个人,坐在了桌子的三个位置,成掎角之势。
年龄最大的,七十五岁。
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就是形如槁木。
瘦得皮包骨头,一双眼睛深深塌陷,脸色蜡黄,精神虚浮,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之人。
风不吹,随时都会倒下的那种。
他,就是孙家家主,孙刚。
两边坐着的,是他的两个儿子。
左边的,是老大孙乾。
他继承了孙刚的国字脸,一脸正气,不苟言笑。
右边的,是老二孙天。
他身材魁梧,颇有一副枭雄之气。
“爸,这是我特意让人给您做的京都烤鸭,您趁热尝尝。”
孙天脸上带着笑意,确是皮笑肉不笑,总给人一种满肚子阴谋的感觉。
孙刚正没有像往日那样直接抱着烤鸭啃,他正襟危坐,板着脸说道:“你的东西我可不敢吃,我怕被你毒死!”
“直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孙天不是第一次被父亲训斥,但他没有一次服气的。
日积月累下,他心里积攒了态度的怨念。
到了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
身体微微靠后,不再有笑容,脸上泛着冷意:“爸,我就是想和您和大哥吃顿团圆饭,你就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我要是想毒杀你们,你们能活到现在?”
这是不想,如果想,他早就做了。
“老二,你越来越放肆了!”
孙乾不怒自威,甚至很想暴揍这个冲撞父亲的弟弟。
“四十多年了,你才知道我放肆吗?”
孙天满是不屑,对哥哥没有半分尊重。
甚至,对他父亲也满是敌意。
“本来想和你们好好吃顿饭再说事,既然你们不饿,那就开门见山了。”
孙天不装了,一刻都等不了。
“我要做工作的董事长,我要你们手里的股权,我不贪心,我只要掌控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至于房产,地产,我要百分之九十。”
“你们同意,就安心养老,不然,别怪我六亲不认!”
孙天彻底摊牌,暴露了他的野心。
这不是争家产,而是要抢家产。
“老二,有种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孙乾暴怒而起,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他和老二一直在争夺公司的控股权,但他是想让公司发展得更好,是用正当的手短挣。
孙天却想要他的命,导致两人水火不容。
但哪怕这样,孙乾都没有想过要孙天的命。
但揍孙天个生活不能自理是能做到的。
孙天打不过孙乾,但此刻他没有半点害怕。
他没把孙乾放在眼里,轻蔑道:“打我?你觉得你做得到吗?”
孙乾感觉不妙的时候,忽然身上传来一股无力感,瘫在了座位上,动都动不了。
真怒道:“你居然给我下毒?”
“对付你,用不着我出手。”
孙天淡淡道。
“乾总,我觉得你不配领导公司,天总才应该做董事长,所以我在你喝的水里下了点药,抱歉了。”
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从后院走了出来,他是孙乾秘书。
“你居然背叛我?”
孙乾恨的不杀了眼镜男。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曾经多次建议您和大家族合作,您却不听从我的建议,还当众训斥我,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配做我的老板,天总才能让公司壮大。”
眼镜男没有半点羞愧,理所应当道:“一山不容二虎,所以我只能想办法把你除掉。”
“看在多跟了你多年的分上,我向天总求了个情,只要你把股份交出来,以后安安分分,已然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我迟早会杀了你这个叛徒!”孙乾性子刚硬,宁折不弯。
“那我就没办法了。”
眼镜男主走到了孙天面前,恭敬道:“天总,不负您的嘱托,我已经把孙乾控制住了,请您处置。”
“你做得不错,以后就跟着我。”
孙天对眼镜男的表现很满意。
“混账!”
孙刚爆发了雷霆之怒。
犹如枯木的手,指着孙天痛斥:“你居然对亲哥哥下毒手,你坚持是畜生!”
“立刻给老大解药,然后去祠堂忏悔,不然我废了你!”
孙刚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学的都是杀人技。
别看他上了年纪,还病恹恹的。
但要解决孙天这个不孝子,也就是一招的事。
一股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对上孙刚那双犹如死神一般的眼睛,孙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老子,是真的想杀了他。
孙天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些,那股冷意才淡了一些。
他想到自己的底牌,立刻就不怕了。
“老头子,你觉得我如果没有准备,敢来这里吗?”
孙刚塌陷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