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星野悠低声说,“你可以吗?”
被喜欢的主人质疑这种事情……三日月宗近喉头滑动,他亲吻星野悠的唇,然后含住那唇瓣。
三日月宗近似乎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他亲吻星野悠的时候表现还很正常,但是在触碰到的时候却显得有些生疏。
生疏之下却又带着天然的掌控欲,他安抚着星野悠的背,带着几分压制性的意味。
在黑暗中,星野悠微微张了张嘴,“三日月……”
“主人我在。”三日月还是如此回答。
这样的动作无异于隔靴搔痒。
星野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说,“你不行的话就松手,我自己来。”
三日月宗近一把握住星野悠的手,他说,“主人,我来。”
星野悠看不清三日月宗近的表情,自然也看不见三日月宗近脸上的隐忍之色,他只能听见三日月宗近沙哑的声音。
三日月宗近想,这是他的主人,而现在他在触碰他的主人。
“主人。”三日月宗近灼热的呼吸打在星野悠的颈项间,他亲上星野悠的锁骨,轻轻地咬了咬,“主人。”
星野悠伸手抓住了三日月宗近的头发,阖上眼遮住了眼中的颜色。
“三日月。”星野悠的声音细碎,“三日月,碰一下。”
三日月宗近依言握了上去。
星野悠有一种自己置身于梦中的错觉,可是他记不得梦中那个人的脸了。
他茫然地叫着三日月,却又觉得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很快,三日月宗近的安抚便把心底那点莫名的失落感抚平。
三日月宗近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隐忍的味道,“主人。”
雷电闪过,星野悠看见了三日月宗近的脸,那张脸上带着与平时不符的欲色,那双眼深沉的如同染了墨。
似乎是察觉到星野悠发现了,三日月宗近微微闭了闭眼,他声音沉沉,“主人。”
星野悠有些恍然,他又低低地笑了一声,压着嗓子说,“三日月,你真的不行吗?”
三日月宗近没有再说话,他的动作开始越界,也越过他心底的那条防线。
他说,“主人,三日月本来不想伤害你的。”
星野悠懵懵地眨了眨眼,他又听见三日月宗近说,“一会儿……主人别哭。”
但是星野悠还是哭了,他茫茫然地伸出手抓紧了三日月宗近的肩胛,眼泪都被三日月宗近吻去。
“主人。”三日月宗近说,“我的,我的主人。”
……
直到天色将明,外面的雨也停了下来,三日月宗近才舍得放开他已经哭不声的可怜主人。
星野悠又累又困,还哆嗦着,抗拒着三日月宗近碰他。
三日月宗近握起星野悠痕迹斑驳的手指亲吻,“主人,我去放水给你洗澡。”
“不……”星野悠开口时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勉勉强强地说,“我,我想睡觉。”
“主人睡。”三日月宗近很贴心,“我帮你洗就好了。”
星野悠没再说话,他困得不行,还是陷入了睡眠之中。
星野悠迷迷糊糊的能感觉到自己进入了温热的水中,他睁了睁眼,面前的三日月宗近低垂着眼帘给星野悠做着清理。
星野悠又闭上眼。
即便是睡着了,异物侵入的感觉也让星野悠格外不适,他声音低哑地喃喃,“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本来在克制住自己沉重的呼吸,却在听见星野悠的声音时手一抖。
星野悠的手紧紧地抓紧了三日月宗近的手,没忍住自己的声音。
“主人。”
星野悠缓缓地松开手,半睁开眼看着三日月宗近,好半晌才说,“轻一点。”
三日月宗近呼吸又重了起来,“是,主人。”
……
星野悠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醒来的时候有一种自己全身都被车子碾轧过的酸痛感,星野悠勉强伸出手看了一眼,只看见了手指上的齿痕。
星野悠放下手,睁着眼想,三日月宗近是属狗的吗?那明明是一把刀啊。
“主人。”三日月宗近问道,“醒了吗?”
星野悠抬眸看着三日月宗近走近,他声音还是哑的,“……现在是什么时候?”
“下午。”三日月宗近握住星野悠的手,“主人还难受吗?”
星野悠懒懒地阖上眼,“还好,有一些……”
三日月宗近说,“那我替主人按摩一下怎么样?”
按摩……星野悠莫名地恍惚了一下,然后他翻了个身趴下,“你还会按摩吗?”
三日月宗近说,“这个,很简单吧。”
星野悠打了个哈欠说,“麻烦三日月了。”
“为主人分忧是我的任务。”三日月宗近笑起来。
星野悠唔了一声。
三日月宗近按在肩上的时候星野悠不自觉缩了缩肩,他声音微低,“三日月,轻一点。”
“抱歉主人。”三日月宗近说。
星野悠摇了摇头,他还是恍恍惚惚的,因为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忘记了,但是总觉得曾经也是有人给他按过摩的。
只是那个按摩属实不算很正经。
三日月宗近手指慢慢地停了下来,他发现星野悠又睡着了。
三日月宗近给星野悠把被子盖好,这才转身下楼。
鹤丸国永守在楼下等着三日月宗近下来。
三日月宗近瞥了一眼鹤丸国永,“你在这里做什么?”
鹤丸国永冷笑,“今天本来应该是一期一振做近侍,你给人家抢了还问我做什么?”
“那应该是一期一振来,而不是你来。”三日月宗近温温和和的,“更何况,我认为主人挺喜欢我的。”
鹤丸国永的视线从三日月宗近的脖子上扫过,然后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很快他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三日月宗近,“你……你把主人……你对主人,你居然……你玷污了主人?”
三日月宗近:“……”
鹤丸国永揪住三日月宗近的衣服,盯着三日月宗近喉结上的牙印咬了咬牙又松开,他冷淡的上下打量着三日月宗近,“平时一口一个老头,爷爷,竟然还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来,故意勾引了主人对吗?”
三日月宗近平静道,“你觉得是我故意勾引主人那就是吧,毕竟你可以看看,你勾引主人他会不会搭理你。”
“我可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鹤丸国永冷笑。
“哦。”三日月宗近说,“现在应该是下午饭的时间了,我去给主人端粥。”
鹤丸国永恶狠狠地瞪着三日月宗近的背影,然后抬脚上楼。
阴险狡诈的三日月宗近,哪里有半分刀的光明磊落?
鹤丸国永似乎忘记了,他也并没有很光明磊落。
鹤丸国永轻轻地推开房门。
星野悠在睡觉,压在脸下的手都是被细细疼爱过的模样。
鹤丸国永在床边蹲下,他撑着下巴盯着星野悠的脸。
耳朵上也是被三日月宗近咬的吧,那把刀真是过分啊,鹤丸国永冷冷地想,竟然对主人这样狠。
似乎是一直被盯着,星野悠微微蹙了蹙眉,然后又转了个头。
鹤丸国永有些不高兴,他盯着星野悠的后脑勺,微微发呆。
他还记得星野悠把他转赠给人的时候,也是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鹤丸国永很清楚,星野悠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他的主人,星野悠一直都是说的“我先留着你,等遇到你真正的主人就好了……那么在这之前,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的。”
可是鹤丸国永却在心底默认了星野悠是他的主人,所以在星野悠离开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滋生了一些阴暗的想法。
他擅自把星野悠当做自己的主人,然后又擅自对星野悠动一些奇怪的心思,再遇见之后又擅自地想着……他们会永远把主人留在身边。
这算是恩将仇报的一种吗?鹤丸国永偶尔会想,可是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他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只想要一个主人,只需要一个主人。
鹤丸国永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似乎是想去碰一碰星野悠动的头发,开门声传来,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响起,“鹤丸,你在做什么?”
鹤丸国永平静的收回手。
他站起身,转头看着三日月宗近,“只是来看看主人而已,这种事情应该没关系吧?”
三日月宗近把粥放下,他看了一眼星野悠,又看向鹤丸国永,声音不大,“不要碰主人。”
鹤丸国永笑了,“三日月这话可奇怪,什么叫……碰主人?”
三日月宗近靠近星野悠的床,他说,“主人很困,没事的你应该先下楼。”
“我说你,三日月。”鹤丸国永问,“你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啊?”
三日月宗近淡淡地说,“没有什么身份,只是建议而已。”
星野悠似乎是有些烦躁了。
他捂了捂耳朵,又缓缓松开,然后睁开疲乏的双眼。
“三日月,鹤丸,那么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三日月宗近蹲下来,“吵到主人了吗?”
星野悠微微摇了摇头,他还是困,但是勉强好了一些。
鹤丸国永看星野悠这样的模样,难得有两分愧疚,“主人,你还好吗?”
这样的问话,有点尴尬啊……
星野悠小声说,“还,挺好的,鹤丸,你要不然先下楼吧?”
鹤丸国永心头一哽,他低声说,“好的主人。”
离开的时候,鹤丸国永还冷冷地瞪了三日月宗近一眼。
三日月宗近只当没看见。
星野悠问,“你们两个,刚刚在做什么啊?”
“什么都没做。”三日月宗近说,“只是鹤丸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主人不必在意。”
星野悠微微点了点头,他低声说,“我为什么觉得鹤丸他有点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