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靠山龟在战斗,但是它还是表现出优哉游哉的样子。
翘着二郎腿,十分快活。
周辰轻叹一口气,抬起军用铁锹,抬手一挥,笛草出现。
一阵悠扬的笛声回荡在空中,原本还在悠哉的靠山龟一愣,看向笛草道:“这是那片草地之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周辰抓着笛草,顺着吞噬的力量,冲向树妖,全身的气血之力轰然爆发。
这是他凝聚第十二根荒骨后,第一次全部施展。
当他炼骨境的气息爆发出来后,带动着周围的云雾都在翻腾,
原本狰狞,透出无数道红色目光的树林,也变得极为安静。
谁能想到,血之树妖想要吞噬的人类,竟然是一名炼骨境的荒修。
血之树妖睁开血目,紧盯着靠近的周辰道:“荒修!!!”
“竟然是炼骨境的荒修!!!”
“还开了十二根荒骨!”
惊恐的声音回荡之下,周辰祭炼出的十二根骨头依次浮现在他的身边。
它急忙停止了吞噬,周辰的身躯也落在地上。
而靠山龟卡在它的嘴巴中,无论它怎么摆脱,都无用。
甚至,靠山龟还有些兴奋道:“用力,给本龟爷爷用点力气。”
血之树妖对靠山龟并不恐惧,而对逐渐黑化,散发恐怖气息的周辰表现的十分畏惧。
虽然周辰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有多硬,但是硬碰硬,还是能碰一下的。
只可惜他的修为只能散发出气息,并不能实战用。
笛草穿透了血之树妖,疼痛感传递全身。
它颤抖着树身道:“强者,请停下你的步伐!刚才我真的是无意冒犯,还请饶恕!”
树妖的求情,让战场的情况扭转。
周辰语气平淡道:“现在才懊悔,是不是有点为时已晚?”
“你知道刚才的行为,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血之树妖颤抖道:“还请前辈原谅,我愿意送出一块树之血晶作为补偿,还请前辈饶恕。”
周辰缓缓的收回十二根荒骨,缓缓走过去道:“一块不够!”
“得加钱!”
原本还卡在它嘴中的靠山龟,身躯一颤,直接掉了下来。
就这样,周辰疯狂敲诈了血之树妖十三块树之血晶,并放了所有被圈养起来的凡人。
其中多数都是包括祝氏部落。
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九只金乌灭世之前的凡人。
他稍在这里停歇,从血之树妖嘴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血之树妖也是从大劫之前存活下来的,原本的实力比肩聚骨境巅峰。
但是为了在灭世之灾中存活下来,只得强行启勇它的本命秘术,导致逼近破灭。
侥幸残存下来之后,靠着本命神通,树之吞噬,吸收了荒修以及凡人,还有凶兽的能量缓慢修复。
就算是到了现在,仅仅只是恢复了十分之一的实力。
“都是命苦之灵,希望你好自为之,切记,不要伤害凡人。”
周辰戴上斗笠,轻轻一挥兽皮,踏上了新的征程。
正如轻轻地来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留下的血之树妖一脸复杂的望着离开的周辰。
他庆幸自己的求饶让自己存活了下来,尽管积攒了这么久的血晶都被拿走。
但命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便是人族的强者吗?这等气度确实不是我等妖族可以比拟的。”
血之树妖吐出一口浊气,移动庞大的身躯,潜入地底下,选择了离开。
他的离开,也让这片区域恢复了平常,一些兽类也开始觅食,祝氏部落星系若狂,原本他们已经以为死去的族人回来了。
尤其是部落族长,祝行询问缘由。
他们纷纷提起一位见义勇为,侠肝义胆的兜里青年,正是他的出手,把他们从水火之中拯救了下来。
随即,祝氏部落都想去了一个人,正是那位强者,周辰。
周辰也便成为祝氏部落不可磨灭的记忆,不仅是大人之间口口相传,他们还给教导孩子们,周辰前辈乃是一位超级强者。
他为了追力量,解决通天罩的原因,选择了背井离乡。
当然,这些原因流传的版本非常多。
甚至将周辰神话了。
神话后的周辰,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就连一个屁都可以惊动大荒。
当然,部落中也是有不服气之人,就例如:祝开,祝山。
他们身为受害者,清清楚楚的记住周辰的暴行。
“背井离乡,阿爸阿妈,这小子为什么要背着井离开家乡?”
“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连家乡的净都要背走,那家乡的人怎么喝水?”
声音刚落下,他们又挨了一顿毒打。
从此一代强者,再次陨落。
而周辰住着树枝,踏上了新的道路,直奔另一座山头。
他很清楚,这一路必定会遇到很多危险,所以处处都要小心应对。
一场瓢泼大雨落下,霹雳屁啦落在蓑衣上,斗笠也被砸的作响。
周辰踩着石路,开辟出一条路上山。
上山之路并不简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了山半腰。
当他擦了擦热汗,抬头的瞬间,望见山头有一座小亭子。
其内传出阵阵悦耳之声,宛若带动周辰的心神,但下一秒,就被靠山龟的哈欠声打断。
靠山龟揉了揉眼睛,望向山头道:“小子,山头那家伙看起来不像是好人啊,你可要注意啊。”..
周辰自然是知道,大荒世界内,哪里有凡人会跑到荒山顶的小亭子下奏乐。
而起音乐之声,尤其吸引人,让人有一种无法阻挡的冲动。
“大雨天的,在凉亭下奏乐,还真的是有一手啊!”
周辰踏出步伐,继续上山。
他走路很轻,所以到达山顶的瞬间,伴随着雨声,脚步声传不出去。
他望见一道模糊的身影。
尽管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是他穿着一身白衣,如同脱离了大荒的荒修。
周辰扭了一下脖子,歪着头往左边去,先看看女子的面貌。
走着走着,周辰就走到了亭子边边,一手支撑着木柱子,一边勾着脑袋。
他从侧面看到女子的衣装,手中捧着一把像是琴的乐器,奏响的时候还要放在嘴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