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少年沉默不语的模样,夙长羽眉梢一挑,轻声哄道:“抱歉。”..
“没说不让你摸。”
“……”
“但……”
夙长羽嘴角轻翘,形状姣好的桃花眸轻微眯起,荡开一层幽黑的光亮,似有什么在灼灼升腾,声线轻缓道:“再往下的话,我恐怕有些顶不住。”
“……”
日啊!
少年直勾勾地瞪向男人那张看似清冷又禁欲的脸庞,内心好似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夙长羽这个老流氓!!!
“尧绪。”
待少年的身子在水中站稳,男人修长的指尖绕过他柔软的发尾,轻轻勾起几圈,“便宜也让你占了。”
男人的声线磁沉温柔,挠得他心尖直发痒,“作为交换,帮我搓搓背如何?”
说完,夙长羽还真的背过身去,将白皙紧实的后背面向他。
尧绪轻抬眼皮,视线扫过那紧致流畅的线条时,面色涨得通红,迅速别开了脸,咬紧下唇道:“我不会!”
他气得把身子泡进水中,只剩一双浅色眼瞳在水面上警惕地望向男人。
夙长羽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敌意,眼梢依旧噙着抹笑意,“那我手把手教你,如何?”
听到这,少年清亮的瞳仁一时间骤缩,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画面。
当年,他头一回遇上发情期,将自己关进了冰洞内。
夙长羽这个狗东西见自己忍得万分难受,也是说要手把手来教。
这一教,尧绪整整三个月都没能出那冰洞。
他一直以为,夙长羽的性格会与那清冷禁欲的容貌一般冷淡内敛。
谁能想到他不但重欲,玩得还挺牛掰。
单凭一只手就能令年纪尚小的他欲罢不能,求饶声阵阵。
后来,尧绪每当想起夙长羽那只干净骨感的手指竟然用来帮自己做那种事,他的脑子就嗡嗡作响,再也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
注意到尧绪略微失焦的双眸,夙长羽压低身子,凑近问道:“想起什么了?”
他眼尾一扫,捕捉到少年愈来愈红的耳根,不由得低低笑了声,“小流氓。”
尧绪被他搞得脑子都发热,埋怨地瞪他一眼,身子干脆在水中化成了原型,一溜烟跑了。
“诶。”
夙长羽独自待在原地,眸光落至远处浮动的水波上,幽沉的眼瞳重新回归死寂,喃喃道:“真跑了啊。”
他缓慢扯了扯嘴角,仰起下巴,望向头顶的一弯皎白明月,眸间荡起一层细小的波纹。
过了一阵,夙长羽闭目之时,身后忽地传来道热情男声,“明莱,真是巧了!”
他眼皮懒懒一抬,就瞧见祈情光着膀子朝他走来,眯眼笑道:“来,帮我搓搓后背。”
“滚。”夙长羽想也不想地拒绝,“我有洁癖。”
祈情早就习惯了他这幅疏离模样,手臂碰了碰他肩膀,“都是大老爷们,怎么就你那么多讲究。”
夙长羽半阖着眼,默不作声。
“对了。”
祈情一手搭在岸边,撑着下巴细细琢磨道:“我听说,咱们宗门有弟子在山下过节的时候撞上了魔匪?”
“嗯。”夙长羽依旧是那副清冷寡淡的表情,“有名女修还替自己的心上人挡了一刀,差点就没保住性命。”
“嘶。”祈情发出一声感慨,“这世间竟还有这般真爱存在。”
他嘴角微微翘起,伸了个懒腰,“还是年轻好啊。”
夙长羽半垂着眸光,脑海中以极快的速度倒映出一张稚嫩又乖巧的面容。
他鸦羽般的眼睫垂落,恍惚间仿若又看到一个小娃娃正拉着他的手在笑眯眯地堆雪人。
“的确。”
夙长羽轻叹一口气,眼瞳的色调淡去几分,透明又清亮,低声呢喃道:“那时候真好。”
两人正聊着,岸边再次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
他们转过身去,眼前果然出现了一张苍白病弱的脸色,“风鹤,你怎么也没睡?”
男子苦笑了一声,回复道:“咳、睡不着。”
祈情注意到逐渐发红的温泉水,吓得直接用帕子裹紧了身子,回到岸上去,“我敲,风鹤你又吐这么多血!”
“抱歉,咳。”
风鹤满脸的歉意,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唇边的血,“最近旧愈发严重了,我控制不住。”
夙长羽一手支撑着眉心,眼尾轻翘,深沉道:“好好养着吧。”
“当年魔土那一战相当惨烈,死伤无数,能活下来就已经算是万幸。”
提起这,风鹤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放空,随即苦笑了声,“是啊。”
“咳、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
岸上,祈情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瞧着远处天边燃放的大簇信号烟花,好奇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风鹤用手帕挡住唇角,解释道:“也没什么,就是路上来了两个老朋友。”
“黎欢已经起身去迎接了。”
“……”
另一头,千秋阁大门方向,南邬衍与白若水还在肩并肩踱步,两人面上都挂着伪善的笑,互相吹捧,“哎呀,早就听说雨霄阁的掌门样貌不凡啊,今日一见,果然是超凡脱俗,一看就是位顶尖名流!”
“哪里哪里,要说人上人,那还是得南掌门莫属了,南掌门如此出类拔萃,将宗门管理得井井有条,就连弟子都个个是杰出的精英人物啊!”
“哈哈哈,在下哪有这般好,都是白掌门夸得好啊!”南邬衍干笑道。
白若水:“哎呀,南掌门就是太谦虚了,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两人同时大笑一声,脸上挤笑都快挤出褶子之时,南邬衍趁机切入了正题,“不知白掌门这次来千秋阁是有何要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