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成道的回答，王婆婆周身气息越发变得冷冽起来。
大宝被这气氛一激，眼睛跟着眯了起来。
只要这老太婆敢有任何多余举动，他便会施以雷霆手段。
然而在大宝惊愕的眼神中，王婆婆原本凌冽的气息竟然放缓。
这让大宝有点摸不着头脑。
只有林成道似乎早有预料，脸上看不出半点惊讶情绪。
“你很有勇气！居然敢承认这些事！”
王婆婆声音尖利，如同夜枭在咆哮。
林成道嘴角笑容越发变得浓郁。
“多谢称赞。”
“不过，在下这么做，只是为了与您二位做一笔交易，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
王婆婆听闻这话，目光重新落在了姜祁身上，笑的越发渗人。
“稳赚不赔？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好事吗？”
王婆婆显然不信。
不过，这却不重要。
要不要合作，此事并非只她一人说了算的。
还需要问过另一人。
“既然你们能找到我，想必已经知道了我和王易的关系，想要合作，那么还需要问过王易。”
王婆婆这时张口说道。
“这是自然！”
林成道回答的十分痛快。
甚至于这才是他本来的目的。
林成道从来没想着要现在逼迫王婆婆达成合作。
他只需要一个机会。
……
禹州神秘局！
经过一夜的善后工作。
直到早上十点，武泽才拿着初步的调查报告找上了姜祁。
三人坐在接待室中，讨论着相关情况。
“经过一夜的调查，我们的人手差不多已经把阴真人神庙都给翻过来了，然而却没有找到半点诡异痕迹。”
武泽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趟会很顺利，没想到居然这么艰难。
即便已经找到了幕后黑手的老巢，依旧什么也没搜出来。
这让原本雄心壮志的武泽感受到了挫败。
姜祁神色不变，只淡淡说道：“王婆婆的居所有找过吗？”
“她的房间，包括先前存放阴真人神像的大殿是我们搜查的重点目标，然而我们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武泽紧跟着汇报道。
姜祁闻言陷入了沉默。
他对神秘局的做事风格和效率还是信得过的。
自然知道这些人搜索地方究竟有多么认真，也信得过武泽的报告。
只是姜祁有些疑惑的是，怎么会什么都没搜到？
不应该会是这样。
武泽此刻心中的郁闷一点都不比姜祁少。
从最开始的雄心壮志，到后来的一次次失望。
武泽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简直离谱！
如果不是已经确定王婆婆有假，他甚至都已经怀疑自己找错地方了。
“王婆婆的生平履历我也已经查验过了，从上面看不出有半点异常。”
“包括王婆婆的生长经历，到后来结婚生子，整整几十年经历都有迹可寻！”
“直到五年前，子女暴毙身亡，自此就只剩她一人孤苦无依的在阴真人庙中照料香火。”
武泽略显感慨。
说实在的，他是没从这里面看出有什么不妥来。
没道理王婆婆正常了几十年，到现在才开始发疯吧？
姜祁则抓住了武泽先前说的时间。
怎么好死不死，正是五年前呢？
往前倒五年，正好是整个世界灵气复苏的日子。
会不会王婆婆性情大变就和这件事有关？
姜祁脑子里蹦出一个特别不靠谱的想法。
那么她收集那么多魂魄究竟是要干什么？
现实的问题终究是个无解的难题。
姜祁还记得王婆婆说自己就是主谋。
真假姑且不论，她收集海量魂魄要做什么？
那么多的魂魄已经够开启一套仪轨所需的量了。
而且王婆婆施展的邪术以及手中的宝物都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联想到先前掩护她离开的人，姜祁断定王婆婆背后肯定还有一只更为强力的幕后黑手。
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的姜祁果断放弃了这个问题。
他们现在还缺少最重要也最直接的证据来确认相关情况，所以现在的猜测一切都毫无意义。
丢下这点，姜祁说起了另外的事。
“对了，那些被偷走一魂一魄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武泽闻言，主动说道：“那些人还在治疗中，生命体征平稳，看不出有什么危险来。”
“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根本查不出病因来。”
姜祁只得点头。
那些人昏迷多半和自己丢了一魂一魄有关。
或许只有将其魂魄找回来，他们才能苏醒。
看来从这些人身上找线索的可能也断了。
姜祁不无遗憾的叹息。
“还是要查查他们的底细，看看这些人之间还有什么交集没有。”
武泽闻言一怔。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能确定王婆婆就是主谋吗？那么还有必要做确认吗？”
“自然是有的！”
姜祁这时回头看了武泽一眼，“总不能人家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吧！”
“有些真相只有自己去找。”
“好的，我马上安排！”
林果儿全程只看着，她相信姜祁的安排，所以这一趟来只带了耳朵，只需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就好。
不过在武泽走后，林果儿见姜祁陷入沉思，半天没有说话，不免生出好奇。
“姜祁，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先前阴真人神像之事，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姜祁迟疑了下说道。
在未发生百鬼夜行事件时，他们已经找上了王婆婆，只要她不傻，是决计不会在当天行动的。
毕竟那时候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有。
后来王婆婆的消失同样诡谲。
姜祁没有说的是，那时候，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老朋友。
只不过是惊鸿一瞥，并没有真的看到那人的真面目。
林果儿听着姜祁的自言自语，没有接话。
昨天的事的确有些奇怪。
不过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来想这种事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就在两人再度陷入沉默的时候，接待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是冯悦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在大口喘了两次后，冯悦晴面露焦急神色看向姜祁。
“不好了，张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