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吻越来越深。

初时只是轻贴,可当秦渝池轻轻试探,舌尖探到林殊唇上,而林殊没有拒绝时,秦渝池再也顾不上礼仪。

唇齿交缠,十指相扣。

林殊被吻得喘不过气,殷红从颈间爬上脸颊,紧紧握着秦渝池的手。

细小不稳的呼吸声缠绕。

秦渝池听见喘气声,体贴地分开一瞬,让林殊喘上一口气,又再度吻上去,紧紧相贴,不留缝隙。

“唔——!”

林殊发出一声闷哼,觉得羞赧,又赶紧收了声音,肩膀也紧缩。

这闷哼是秦渝池曾常听到的美妙声音,本该习以为常。

现在却如同情药,听得秦渝池头皮酥麻,一根根发丝像有了生命,在头皮上轻挠。

全身血液下涌。

秦渝池抱着林殊翻过身,掌心放在林殊身侧,怕把林殊压着,自己撑着身体。

唇分开时,林殊睁开眼,双眼已经迷离,晕着水波,愣愣看着秦渝池,唇发红发肿,很是勾人。

秦渝池的眼神直勾勾的,带着不可压抑的侵占性,就这么凝视林殊,不说话也不再继续吻。

四目相对。

秦渝池的视线向下移,竟发现林殊毫无异样,除了脸颊被染红以外,全无曾经欲望袭来时的异样。

秦渝池再看自己,兴奋不已,像个被欲望支配的失智之人。

欲望被现实浇灭。

“抱歉。”秦渝池翻过身,坐到床边背对林殊躲着,不想让自己显得太难堪。

林殊坐起身,秦渝池失落的样子看得他难受,赶紧解释道:“夏医生说过,我现阶段性.欲缺缺是正常的,今后会慢慢恢复。”

“没事,我知道,”秦渝池轻呼一口气,站起身说,“我先去洗个澡。”

秦渝池正要走,胳膊却忽然被林殊拉住,身后传来一句小声的“我帮你”。

秦渝池顿住,沉默片刻,叹着气转身,俯下身凑近林殊,额头贴着额头。

“不要勉强,等你好了,想做多久都可以。”秦渝池低声说。

“可是......唔!”

林殊还想再说话,却被秦渝池吻住,唇舌轻柔交缠。

这一次的吻持续时间不长。

秦渝池吻够了才分开,站起身无奈地说:“我真得去洗澡了。”

林殊也有些不自在,没敢看秦渝池,尴尬地说:“好,我去准备早餐。”

林殊准备早餐,不过是点个加急外卖,他两辈子都没有做过一次饭,况且家里的刀全被收走,一个不留。

有过今早尴尬的经历,秦渝池很快就学精了。

从第二天起,秦渝池会在林殊醒来前一个小时清醒,先偷偷亲一亲林殊,再跑到浴室里洗澡,在林殊醒来之前回房,抱着林殊装作刚刚睡醒。

秦渝池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却没想到,林殊在第三天就发现了异样,因为沐浴露的香气实在浓郁。

林殊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为性而发愁,身体状态是好的,可他就是没有欲望,和吃饭一样,能吃却没有胃口。

这问题很困扰林殊,所以在一周后去医院的谈话中,林殊向夏医生提了这个烦恼。

“你们的进度这么快?”夏医生惊讶地问。

“这也不算快吧。”林殊认为他和秦渝池已经在一起两年,本就是对老夫夫,身体重生了,记忆又没忘。

“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就像你的食欲和睡眠恢复一样,讲究契机,等契机到了,感觉就来了。”夏医生说。

林殊也不清楚契机是什么,走出诊室时高静歌已经在门外等。

林殊不让高静歌来照顾自己,一周只准见一次,高静歌便决定要接送他们来医院。

“夏医生怎么说?”高静歌担忧地问。

林殊长叹一口气,抱怨着说:“夏医生说让我顺其自然,慢慢恢复,不要强行进行性.事”

性.事......?

高静歌想问病情,却被林殊这句话噎得无语。

直到秦渝池也结束谈话,三人坐上车,引擎启动,高静歌才回过神来,忆起自己要和林殊说的事。

高静歌踩下油门,在后视镜里瞄了眼林殊,直接说:“林祈芯疯了。”

林殊本还在为性.事发愁,一听这话,立即提高警惕,转过头,视线落在秦渝池的侧脸上。

秦渝池面无表情,似是没听到一般,但微微抿起的唇却将其出卖。

“怎么回事?”话是对着高静歌说,林殊却直直盯着秦渝池。

“林港把林祈芯捞出来之后,送进精神疗养院。看管他的医生不知受了谁指示,给林祈芯做‘巴甫洛夫电击实验’,他现在一看到食物就会条件反射地抽搐,然后发狂。”

林殊不说话,高静歌又瞄了眼秦渝池,“那家疗养院是陶家的产业,所以林港现在和陶濯斗起来了,谢琦君也在暗中收购原始股。”

狗咬狗。

只是听高静歌的简短描述,林殊都觉得这场面滑稽可笑。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还是谢琦君,要林氏这么个破危房有什么用?

不过林殊并不关心他人,而是在乎秦渝池背着他偷偷做了什么,会不会受牵连。

一路上,林殊都盯着秦渝池看,直到回了家,秦渝池都一言不发,当作没听到过高静歌的话。

砰——

门合上时,秦渝池想要上楼,却被林殊一把拉住。

“去哪儿?你不把话说清楚,哪儿都别想去。”林殊冷声说。

“我要说什么?”秦渝池回头,面色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

林殊不信,冷冷瞪着秦渝池,“你再敢说谎,等我生气了就把你赶出去,永远别再想回家。”

秦渝池听不得这话,改口道:“我没有做犯法的事,也没有干涉任何人的选择,是他们自己选择这样做的。”

“那医生做的实验,不是受你指使?”林殊冷哼着问。

秦渝池摇头,否认道:“他根本不认识我,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和我无关。”

林殊很快从这话里听出漏洞,“你只说他不认识你,难道你认识他?”

闻言,秦渝池左边的眉毛微微翘起,那是要说谎的征兆。

“行了,你别给我装。”林殊无力地叹口气,自顾自去沙发上坐着,头靠在椅背上失神。

他知道秦渝池注定会做这些事,不惜代价去报复,尽管只是旁敲侧击,连教唆都算不上,因为别人根本不认识秦渝池。

可他不愿意秦渝池这样。

在林殊心里,秦渝池从没有做错任何事,就算曾经是个哑巴,所谓的“冷暴力”他,那也不过是抑郁和渴望自由的外在表现而已。

他可以亲自去报复,只是他现在没精力去管,等他的病好了,他有的是手段报复。

可秦渝池是干净的,本就不该为了他去做这种事。

他总是犯错,连带着秦渝池也跟着犯错。

林殊知道自己陷入了一种自厌的怪情绪,夏医生说过这是正常的。

但他仍然无法改善,无法奋起,心里很累,身上的力气似是被抽干了,乏得很。

见林殊满脸疲态,秦渝池也很无措,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如果现在不说话,他又会变成曾经的哑巴。

思来想去,灵光乍现。

秦渝池坐到林殊旁边,将下巴靠在林殊肩上,亲了亲林殊的脸颊。

林殊斜过视线,“作什么?”

“你先不想去见苏阿姨?”秦渝池勾起笑,双眼晶亮,“她很想见你。”

秦渝池忽然提他母亲作什么?

林殊不解,微蹙起眉,没立刻答话。

“你害怕?”林殊有想逃避的趋势,秦渝池就故意阴阳怪气,“林先生竟然怕见自己的妈妈,胆小鬼!”

这人又在演。

林殊听了倒不生气,反而想笑,从没觉得“林先生”这个称呼有这么好笑过。

“秦渝池,你几个月没去剧组,演技都变差了。”林殊故意道。

激将法行不通,还被林殊嫌弃,秦渝池冷哼一声,“差就差,我又不当演员。”

秦渝池气呼呼的,林殊没忍住伸出手,戳戳那消瘦的脸,解释道:“我先考虑一下吧,我不敢面对她。”

“为什么不敢面对?”秦渝池不解。

“我,觉得我是林港的帮凶,十几年不闻不问,让她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林殊失神地说。

“谁说她被关了十几年?”秦渝池皱着眉说,“她第二年就翻墙出逃了,不过身无分文,又受了刺激,所以才忘了回家的路。”

这和林殊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林港把她关在一个偏远内陆小城。因为害怕,苏阿姨逃了大半年,而后在一个海滨城市被好心人收留,前年时终于想起自己是谁,才想着来B市寻亲。”

事情其实很简单。

林港不爱苏清敏。

那时苏家风头正盛,苏清敏是个恣意骄纵的大小姐,并不受林港控制。

婚后没到两年,林港就以旅游后失踪为由,把苏清敏关进精神病院。

初时几年,苏家人还在找苏清敏,后来苏家的工厂不景气了,人人焦头烂额,再分不出精力去找。

后来林氏越做越大,林殊和林港如日中天,而苏家的工厂关了大半,就算苏清敏回了家,苏家也不敢张扬,甚至把苏清敏送出国去躲藏。

直到林殊与林港彻底闹掰,秦渝池找上门来,苏家才敢将苏清敏接回来。

“你说,她身无分文地逃了大半年?”林殊失神地问,脑海里已想象出苏清敏悲苦的眼神。

秦渝池知道林殊在想什么,打趣着说:“胆小鬼,你去见见就知道,你和苏阿姨真的很像。”

他和苏清敏很像?

心跳蓦然变得有些快,像是小孩对陌生的熟悉人感到好奇。

林殊忽然没那么害怕了,终于松口,“那......你找个时间带我去见她吧。”

“好。”秦渝池笑了笑,轻吻在林殊的嘴角。

-

与苏清敏见面的日子定在四月中旬的某个午后。

秦渝池规划得很完美,中午出发,先开车去苏家接苏清敏,再一齐去打高尔夫,让林殊和苏清敏拉近距离,最后一起吃晚饭。

可惜天公不作美,早上时还晴朗万分,中午就下起了大雨。

秦渝池看着车窗外的雨,愁得不行,林殊没忍住轻笑,嘲笑秦渝池是手气差的倒霉蛋,专门挑倒霉日子。

其实他们也能去室内高尔夫球场,可天灰蒙蒙的,别说让林殊出门,秦渝池自己都没心思去打球。

不过林殊的惬意并未持续很久,离苏清敏的住处越近,他就越忐忑。

苏清敏的住处在郊区,前几年新开发的联排别墅,房价不算高,环境还不错,算是幽静。

林殊驶进小区,沿着导航开,还未到目的地,就见苏清敏站在门口,戴着墨镜,手持一把太阳伞。

阴天为什么要墨镜?

林殊俨然忘了自己也爱戴墨镜,不分场合不分天气。

花园的门开着,林殊放缓速度,没敢细看苏清敏,将车驶进花园里停好。

引擎关闭,林殊再想逃避也没法了,长呼一口气,开门下车。

苏清敏都到车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画了俏眼线的漂亮眼睛,挑起眉问:“林殊?”

林殊很惊讶,暂时失了声。

苏清敏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林殊想象的苏清敏应是闺秀那种类型,守旧又温润,最好要穿着旗袍才符合这名字。

但实际上,苏清敏穿得很欧风,外套不好好穿,跟个明星一样半披着,脸上的妆容也很欧风,截断式眼妆、长睫毛、裸色哑光唇釉。

如若只看外貌,苏清敏不像个近五十的人,而像个三十多岁的新世代女性。

林殊愣了愣,下意识伸出手,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林殊。”

苏清敏点点头,回握林殊的手,很快又分开,冷酷又自如,“进去吧。”

苏清敏走在前。

林殊偷偷朝秦渝池使眼色,表示他的惊讶,而秦渝池耸耸肩,表示自己早已见识过。

苏清敏看着冷酷。

可当林殊走进客厅,看见桌上用下午茶架摆着的费南雪和其它小点心时,心里蓦然软了几分。

三人落坐。

苏清敏努努下巴,朝林殊说:“你不是爱吃费南雪吗?我叫人现烤的,尝尝。”

“好。”林殊没有胃口,仍乖乖拿了一块费南雪送入口。

林殊吃得很慢,细嚼慢咽。

一块接一块吃下去,一直只有他自己在吃,剩下两人都不动甜点,林殊有些尴尬。

“您不吃吗?费南雪的味道很好。”林殊主动试探着问。

苏清敏啜一口意式浓缩,冷酷拒绝,“我不吃,糖吃多了老得快,对皮肤不好。”

费南雪被这话噎在喉咙。

林殊捂着嘴轻咳,秦渝池没忍住低笑一声,幸灾乐祸。

“苏阿姨,他平时嘴可毒了,今天见了您就忽然收敛,我都不习惯。”秦渝池打趣道。

被揭短,林殊想转过头瞪秦渝池,却听见苏清敏说:“好巧,我平时也嘴毒,今天也收敛了。”

对话进行到这里,林殊想象的温润母亲形象彻底破碎,终于接受他消失多年的妈妈,与其他贵夫人和大小姐是不同的。

不过苏清敏是这种跳脱的性格也好。

若苏清敏是个郁郁寡欢的人,他真不知该怎么办。

“您平时都住在B市吗?”林殊主动问。

苏清敏放下喝咖啡的小瓷杯,正经道:“我一般9月-3月住在阿罗哈州,4月回B市,平时喜欢冲浪和攀岩......”

说到这,苏清敏顿住,片刻后说:“抱歉,最后那句是我常对暧昧对象说的。”

苏清敏过于跳脱,林殊都被惊着了,哑口无言。

好在秦渝池反应快,主动说:“林殊喜欢跑山,他还会漂移。”

“是吗?”苏清敏挑起眉,惊讶道,“我还没有跑过山。”

“那我改天带您去试试?”林殊主动提议道。

“行。”苏清敏似是很感兴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冷场时,秦渝池就及时出声,说些别的话题。

头一次相见,三人都对林港避而不谈,不提晦事。

天气逐渐放晴,就像林殊的心情。

聊到日暮时分,林殊本准备带着苏清敏出去吃晚饭。

哪知苏清敏竟然义正严词拒绝:“我容易胖,晚饭只吃沙拉。下次你们早些来,我们出去吃个午饭就成。”

闻言,林殊没忍住笑了笑,当他以为苏清敏已经很离谱时,苏清敏竟然还能更离谱。

“只吃午饭也行,”林殊无奈道,“那下次见,苏女士。”

“你不用叫我苏女士,叫我清敏或者Franise都行。”苏清敏说的还是自己的法语名字,小舌音意外地标准。

林殊失笑,无奈点着头说:“行,下次见,清敏。”

两人上了车,林殊还在回味下午,感叹苏清敏怎会是这样一种性格。

明明这一生的经历听起来那么曲折又悲苦,苏清敏却没有一点苦味,恣意又随性。

“你和苏阿姨很像,对不对?”秦渝池坐在副驾驶,轻笑着说。

“我才没有她那么离谱!”林殊急急否认。

“我的意思是,你和她一样都很恣意,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视觉的中心。”秦渝池笑着说。

林殊可不信秦渝池拍的马屁,“我又不是明星,你才是视觉中心。”

秦渝池想到了第一次遇见林殊的场景,静默一瞬,低声说:“你就是视觉的中心,我不是。”

林殊斜过视线,瞄了眼秦渝池失神的表情,打趣道:“算了吧,我们俩现在一个瘦得像骷髅,一个丑得像饿死鬼,视觉中心还是留给清敏女士当吧。”

秦渝池被逗笑,不再沉浸在回忆,拿林殊的手机连上车载音响,播放“约会必备歌单”。

太阳还剩个尖冒在山头时,车子驶到湖光山上。

林殊停好车,秦渝池先下车,走到驾驶座拉开门,牵起林殊的手,任何时候都想黏糊。

两人从车库走出。

林殊正想着晚饭要吃什么,秦渝池却忽然停住脚步,将林殊拉到身后。

“怎么了?”林殊不明所以。

秦渝池戒备地扫视四周,视线扫到路边的大松树时,眼神立刻变了。

“你先进家。”秦渝池松开手,独自踱步朝那大树走去。

秦渝池突发异样,林殊根本不敢留其一个人在外,并不听秦渝池的话,一定要跟在身后。

秦渝池越走越快,在离那松树还剩一米远时,树后蓦然钻出来一人影,想往别处跑。

秦渝池抬脚,一脚飞踢在那人腰上,直接将人踢到在地,紧接着上手箍住此人的脖子。

“放开我!你放开我!”

砰——

林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渝池将此人手里的相机和手机抢走,不仅将相机中的内存卡取出,还把镜头和手机统统往地上砸,砸到稀碎为止。

须臾之后,林殊意识到,这人可能是个狗仔,知道了他们的住处,特意蹲守在这里偷拍。

狗仔的面色愈发通红,显然是被秦渝池掐得无法呼吸。

林殊赶紧上前,掰开秦渝池的手指,着急地喊:“秦渝池!你答应过不会主动伤害他人,你忘了?”

秦渝池本红着眼,听见林殊的话后渐渐松开手。

可精神仍很紧绷,一站起身,秦渝池就将林殊摁在自己怀里,戒备地环视四周,仔细查看。

“别害怕,他们不敢来害你。”秦渝池紧紧抱着林殊,视线还在四处扫射。

四周分明无其他人,秦渝池的应激反应却严重过度。

林殊顾不上那狗仔,拍着秦渝池的背轻声安抚:“哥哥,我们马上搬家,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新住处,你先放开我。”

秦渝池却像听不见话似的,已经失智,全身上下充满戒备,将林殊箍得快呼吸困难。

躺在地上的狗仔见秦渝池不对劲,大喘着气还不安分,又从包里偷偷掏出另一台手机,对着两人录像。

秦渝池本在监督别处,狗仔一动,他便敏锐地垂下视线,视线正好对上手机镜头。

秦渝池的眼神很冷,带着疯了一般的恨意,看得狗仔心里发慌。

镜头中,秦渝池动了,松开一只手,改为单手搂着林殊。

狗仔一惊,收起手机就想跑。

但秦渝池更快,一脚踩在狗仔的胸口上,双眼藐视,“把那台手机拿出来。”

“我没有别的手机,”狗仔嘴硬道,“放开我,不然我上网曝光你们!”

听见“你们”一词,秦渝池堪堪恢复的一点理智彻底崩塌,整个人站着不动。

秦渝池忽然安静,林殊更是心慌,轻声哄着说:“哥哥,我让边星澜来处理,你冷静一点,别乱动好不好?”

闻言,秦渝池偏过头看向林殊,眼神已经冷静清明,没有像刚才那样严重的戒备,踩在狗仔胸口的脚也收了回来。

“啊——!”

林殊刚想勾起安心的笑,地上却忽然响起狗仔惨烈的叫喊。

秦渝池狠狠踩在狗仔的手腕上,面色淡然地说:“殊儿,我想到了,只要我把他的双手都踩断,他就不能上网乱发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