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褚无忧委屈的瘪瘪嘴,闪亮的眸子失去了光彩,解释道:“可是欢欢哥哥要比画里的好看呀!”
褚无羁猛的踩了刹车在路边停下,黑色的瞳孔放大,诧异的指着那幅尚且能称作“画”的巨作。
“你的意思是我没它好看?”
褚无忧默默的合上作业本,一双杏眼里泛起水雾,小肉手局促的抓着衣角,委屈的看着他。
“忧忧还小,长大点就能把大哥哥画好看了。”
褚无羁最看不得小家伙哭,轻柔的揉揉她的小脸,拿起被孤零零扔在一旁的作业本,打开那幅画把它拍了下来。
“画的还不错,我先收藏了,等忧忧以后给哥哥画更好的。”
“嗯,忧忧肯定会把大哥哥画好看的。”
褚无羁没有先回公司,而是带着小家伙去买了一块儿电话手表,给她办了一张电话卡,把兄弟几个的号码全部存了上去。
“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可以立马通知哥哥了。”
他简单的教了一遍,小家伙已经会操作了,戴着粉红色的小手表,抬起手有模有样的看时间。
褚无忧跟着大哥哥一块儿去了公司,躺在宽阔的沙发上,翘着两只小脚,摆弄着手里的电话手表。
她拨了褚长欢的电话过去,不到十秒钟就被挂断了,于是又打了过去,这次挂断的更快。
褚长欢坐在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认真的阅读着手里的剧本儿。
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美的不似人间应有。
静谧的氛围被一旁不停振动的手机打破,上面显示的是未知号码。
一次次挂断,对方一次次不懈的拨打,这种未知号码极有可能是私生或者诈骗,他基本上不会理会。
平时挂断几次对方就歇菜了,这次却意外的坚持,足足打了十几次。
终于忍无可忍的点了接通,他倒要看看对方是谁,这么能骚扰人。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
电话被接通,褚无忧欢喜的攥着手表准备喊哥哥,却被他不耐烦的声音,深深的刺痛了幼小的心灵。
“是想你啦,欢欢哥哥,你什么时候肥来呀?”
小家伙的声音里透着小小的委屈,褚长欢的气焰刹那间熄灭,有些无措的问:“是忧忧吗?”
“是呀,欢欢哥哥,这是大哥哥给我买的小手表,和手机一样可以打电话哦!”
虽然二哥哥刚才很凶,但是褚无忧只伤心了一小会儿,就开心的向他炫耀自己的新装备。
“那我存一下忧忧的电话号码,哥哥也想忧忧了。”
褚长欢放下手里的剧本,勾人的凤眸微眯,俊美的脸上勾着浅笑。
“欢欢哥哥还没有回答忧忧什么时候回家呢?”
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褚长欢人在外地,但基本上都知道,看了眼时间,心头浮起一团疑云。
“忧忧不是今天上幼儿园吗?怎么会现在给哥哥打电话?”
“忧忧请假了……”
小家伙捧着手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委屈巴巴同他讲了一遍。
听到妹妹遇到这样的变态,褚长欢控制不住怒拍了一下桌子,结实的钢化玻璃被他拍成了两半儿。
“哥哥下个月初就回家了,忧忧乖乖的,等哥哥回家看你。”
今日的愤怒,让他在偷窥新闻被爆出时加了一把火,直接送上了热搜,接受全民的谴责。
“好!”
得到二哥哥确切的回家时间,小家伙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里。
又和他分享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后,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晚上回家,褚无羁守信的给她买了三个小蛋糕,小家伙吃完晚饭就拎着蛋糕上楼去了。
卧室里——
褚无忧一进门便把金金从灵泉里捞了出来,今天没有晒太阳,它的情绪有些低沉,无精打采的趴在枕头上。
“金金,忧忧给你带了车厘子蛋糕哦!”
小家伙盘腿坐在床上,车厘子蛋糕比她平时吃的小蛋糕要大,上面绑了黑金配色的蝴蝶结丝带。
每一层蛋糕胚上都铺满了车厘子和奶油,最上面一层还撒了可食用金箔,金闪闪的但没有金金闪。
褚无忧拿起勺子轻轻的挖了一勺,递到金金的嘴边。
“快吃吧,是你喜欢的车厘子味道。”
金金一口咬上了蛋糕表面的车厘子,像往常那样吸干,只留下皱巴巴的果皮,
“你不爱吃蛋糕吗?那忧忧帮你吃!”
小家伙也不嫌弃,把上面的干瘪的车厘子扔掉,一口吃掉了剩余的部分。
“金金,大哥哥给了忧忧买电话手表,等你好了,就可以和忧忧通电话啦。”
褚无忧发现每颗车厘子底部都沾了一层奶油,直接丢掉太可惜了,便把上面的奶油舔掉才给他吃。
“快吃呀?”
金金那双无神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儿,像是在犹豫,最后在她的催促下,动作迟钝的吃了车厘子。
两人凑在一起,一个吃水果一个吃剩下的奶油蛋糕,场面和谐温馨。
褚无忧跟他讲起了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宽阔的卧室里就只有他们。
独处的时候,内心的情绪更脆弱敏感,说着说着,小家伙把叉子插在蛋糕上,捧着金金掉眼泪。
“忧忧当时太害怕了,忘记用法术了,应该揍他一顿,再给他吃shi的。”
“不过大哥哥打了他一巴掌,可忧忧觉得打的太轻了,应该再踹他两脚。”
颗颗饱满的泪水砸在金金的龙头上,顺着金色的鳞片滑下,一点点隐匿在尾端。
过了许久,一条略有些冰冷的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把她的泪水舔舐干净。
“金金?”
褚无忧看着那条还没收回去的粉色舌头,金金两只前爪放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两下,黑黑的眼珠看着她。
“你能动啦?”小家伙今天的情绪起起落落,眼眶红红的。
金金似是为了回应她,晃了晃金色的尾鳍,背部的龙髯也跟着徐徐而动。
褚无忧放下它,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丫子就往楼下跑,在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