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狼狈逃窜的样子,许大牛终于松了口气。
他看了眼男子,问道:“这位少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以后不会来找你们麻烦了。”男子淡淡说道。
他刚好路过此处,要不是那人相托,他才懒得管这些闲事。
不过纪家的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谢谢你!少侠!”陈芸上前感激道。
许大牛惹怒了这帮人,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怕是难以善了。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客气!”男子摆了摆手,又转过头对身后那些人说道:“走吧,回去了。”
那些手下急忙应了一声。
随后,男子转身离开。
“喂,等等......”许大牛喊住了男子,问道:“不知道少侠尊姓大名?”
“程青云。”
“程青云?好名字!”许大牛点点头,说道。
程青云微笑着点点头,然后骑上马儿,带着自己的手下迅速离开了此地。
许大牛看着程青云远去的背影,不禁摇摇头。
这个人太神秘了,实力深不可测,但是,却不像是坏人。
而且,还救了自己,想来不会是纪家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陈芸总觉得这人离开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她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外。
“爹!你刚刚太冲动了,明知道他们是些坏人,还那样说话!是不是嫌命太短了?!”陈芸气恼的走上前,狠狠瞪了许大牛一眼。
许大牛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讪讪一笑,说道:“错了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芳也气愤地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还有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吗?!”
今日这一遭,把她给吓得够呛,偏偏许大牛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顿时惹怒了她。
许大牛缩了缩脖子,道:“下次绝对不会了,老婆大人,饶了我吧。”
“这次多亏了这位公子仗义出手相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陈芸看向程青云消失的方向,心生感激。
“还有,爹,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上前说话,我们不是一家人吗?要有难同当!”陈芸对刚刚他阻拦自己的事,耿耿于怀。
幼安也嘟着小嘴,“是啊,阿爷,你刚刚把我们都吓坏了,生怕他们打你。”
许二丫和二丫娘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许大牛被这架势,弄得一阵头疼,揉了揉额角,说道:“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咱们进屋吧,外面冷!”
陈芸没有动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见陈芸依旧瞪着他,他急忙解释道:“爹这不是担心你吗?!万一你惹恼了人家,人家打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行啊!”
“我怎么就不行了?我现在是大人!可以独当一面!”陈芸拉下脸,不满的说道。
为什么总有人还把她当孩子,她真是搞不懂。
王芳一脸不赞同地撇了他一眼,“芸芸怎么就不行了?你就是......”
“好好好!你们最厉害行了吧?!我下次再也不这样做了!”许大牛急忙安抚道,生怕惹得两人再次不高兴。
两人哼了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
说完,众人抬步往院内走去。
见状,许大牛立刻跟了上去。
.......
另一边,程青云不久回到上京后,来到一家名叫“夜色”的酒楼。
叫了两份饭菜和一壶酒,然后一个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慢慢地喝着酒,静待秦昭来临。
秦昭此时一席黑袍,身形修长挺拔,浑身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息,让周围的侍女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敢多看一眼。
进入酒楼,秦昭目光环视一圈,很快锁定了坐在窗户旁的那道身影,他缓缓走了上去,坐到程青云对面,端起酒杯,说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
“不辱使命。”程青云点点头。
秦昭端起酒杯,与程青云碰了一下杯,说道:“多谢。”
“你小子,跟我客气什么。”程青云笑了笑,说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特意让我去帮忙,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
“恩情,不得不报。”秦昭淡淡说道。
“恩情?怕不是这么简单吧?”程青云不怀好意的笑道。
秦昭沉默片刻,道:“你多虑了。”
不知为何,秦昭回到上京后,总是担心陈芸一家人,于是特意叫自己的好友,路过青云镇时帮他们一把,没想到还真的赶上了。
“呵呵,希望如此吧。”程青云也不追问,将目光移向窗外,说道:“纪家,野心越来越大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置纪家?”
秦昭眸光微眯,冷冽道:“我已经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程青云轻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秦昭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虽然他表面上很不近人情,但是真正相交之后,就会发现这人特别仗义。
纪家这一次做出这种事情来,确实触犯了秦昭的底线。
若不是顾忌到纪家的势力太强大,早就铲除纪家了。
“对了,纪元那老匹夫怎么样?”秦昭问道。
“死了。”程青云冷冷一笑,说道:@被纪家派出的人给干掉了。”
“哦?”秦昭挑眉。
程青云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秦昭皱眉道:“纪元这个老匹夫倒是够狠毒,不过,也算是咎由自取。”
程青云点点头,说道:“纪元死的不冤,毕竟,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恩,我知道了,你继续暗中观察纪家,看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千万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任何异常。”秦昭嘱咐道。
“放心吧我已经把消息传递出去了,相信纪家现在正在焦头烂额呢。”
秦昭点点头,道:“那就好,你回去吧。”
程青云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秦昭看着程青云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半晌,他才收敛思绪,转身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