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叶沐月猜测的一样,景临爻也逐渐失去了不断追逐的勇气,这些日子里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他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也许两个人是真的没有缘分吧。
他鼓起的勇气也被一次又一次浇灭了,那股子傲气也被压在了底下,这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也不愿意被这么一个女人踩在底下。
躲在窗帘背后的白元卉看着远去的车子,失神的倒在了地上,她做不到,也不希望继续这样消耗彼此的情绪,和他在一起总是不断在消耗自己的热情,也就愈发的失去了安全感。
叶沐月被白元卉约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没有了往日的那股生机,倒像是沉郁在心口,头顶倒是像有乌云一样。
“是谁欺负你了”,叶沐月看着就有一些忍不住了,就怕她有什么问题不说出来。
白元卉眨眼,长舒一口气,“没有欺负。”
她看着叶沐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和之前一个人不一样的是,有了更多的柔和的部分,没有了往日的尖锐,现在看着更容易让人接近。
“看来薄总把你照顾的很好”,白元卉撑着笑容,调笑着说。
叶沐月倒是好奇的双手摸上自己的脸蛋,她有变化这么大吗,她看着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就像个单纯的小朋友,脸上的疑惑看的一清二楚。
“挺好的”,白元卉就像是看着她幸福的样子,一下子就感觉圆满了,心里也暖暖的。
叶沐月撑起脑袋,又是好一阵吐槽,“你别骗我啊,我就不该选这条裙子,我就说太幼稚了吧,非要让我穿这个。”
“诶,你是怎么打算的啊,继续在国外吗?”
白元卉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摊手道,“看情况吧,我的学业还没有完成,总是要继续的。”
“那之后?”
“不清楚。”
叶沐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清楚的看到了她眼里的挣扎,“不说这个了,你尝尝,这家的海鲜,我上次来了,就想着有机会再来一次。”
“好”,白元卉也拿起筷子,不得不说味道确实不错,而且她或许是考虑到自己的经济能力,选的地方都是普通人可以负担得起的地方。
“还可以吧,下次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叶沐月也有些骄傲,都怪那个男人出差了那么久,她不能陪自己,导致这么久才再一次吃到。
白元卉也有自知之明,忙摆手,“下次,怕是要看薄总什么时候可以放人了吧。”
“哼,我出来还需要他同意吗”,叶沐月也是笑着皱眉,自然是要共同汇报彼此的行程的。
正吃着,白元卉突然冷静的问了她一个问题,“你会有压力吗?”
叶沐月知道她是听说了自己暂代薄氏总裁的事情,很多人第一次听到都是心疼自己,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嫁入了豪门,付出了特多的心血。还有一方是各种阴谋论,就说自己就是一个心机女,想要夺取薄氏的权力。
“这是我自己主观上愿意去做的”,叶沐月回答的很认真,这也确实是真心话,她没有扯别的借口去说服她。
就是在那一刻,你愿意为了这个男人分担一些,哪怕自己可以做的并不多,但还是有种心灵上的契合。
她自己也是一个苛刻的人,如果不是受到了足够的尊重还有爱护,她也绝不会主动暴露自己,要是自己现在白元卉的立场上,她可能也一样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继续吃吧,别想太多了”,白元卉转移了话题,显然是不打算继续了。
离开的时候,薄正穹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口了,白元卉给了她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笑了。
“白小姐,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薄正穹直接过来挽住叶沐月的腰,指使司机送她回去。
叶沐月看他要开车,着急的的走上驾驶位,“我来,你坐那边。”
“嗯”,薄正穹顺从的去了副驾驶,他已经好久没有摸到方向盘了,既然她担心自己,那他不开车也无妨。
“就没有一个期限吗”,薄正穹狭长的双眼,似乎闪着银光,让人不忍心拒绝。
叶沐月看向了前面的红灯,“那就等到白元卉和景临爻结婚的时候吧。”
她想那时候就是小说真正完结的时候了,也就没了所谓的束缚,她那天的梦未尝不是一个警告呢?
薄正穹弯着的眉毛一下子更扭曲了,他们两个人那个龟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在一起,更别提结婚了。
可开车的的人势必是看不到美人蹙眉的场景了,她现在都特别小心,迟到的后怕在她心中萦绕,生命也就这一次了。
白元卉回到家门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远处,这一次她没有看想看的车子。
她苦笑着,看来大少爷果然是受不了吧,这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没什么好伤心的。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白元卉躺在沙发上,身边都是酒瓶子,看着窗外的灯光,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
半醉半醒之间,是警方那边的消息,已经确认自己和谢父之间没有私底下的牵扯,她去警局签字以后就可以离开了。
咯噔一下,安静的房间只有瓶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就像是自己在世界上最后的联系了,她从此就是一个没有根的孩子了。
她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委屈的抱住自己的双腿,却找不到任何的支点。
等到她清醒的时候,只感觉头也很沉,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额头发出了焦灼的热气。
白元卉小心翼翼的拿起包包,推开门想要往医院去,她打开房门,还是没控制住倒了下来,意识消失之前看到了远处朝着她飞奔过来的人影。
“你怎么了”,景临爻紧张的把她抱在怀里,一摸额头,着急的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他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她,没想法就看到她倒在了地上,这一路上他抱着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轻。
等到打上点滴的时候,薄正穹看着她的睡颜,想不通为什么她可以这么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