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凤长太郎在发觉自己的重炮发球被完全封锁后,并没有固执地继续使用,在发球局因为发球失误丢掉第二球之后就果断放弃了这个发球。
没有了引以为傲的发球作为优势,各种招式也都被一一破解,冰帝的双打此时已经没有了特别有效的战术策略能够应对来自柳和切原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面对两人的步步紧逼,风和宍户不由得节节败退。
他们两个已经无力反抗,在敌人的穷追猛舍之下溃不成军。
......
“Gawonby6-2柳、切原,全国大赛总决赛双打二比赛由立海大附属中学获胜。”
随着广播宣布比赛结果,全场瞬间沸腾起来。
立海大的啦啦队和粉丝们在这一刻奋力为双打二的胜利呐喊叫好。
赢得比赛的切原更加不可一世,要不是他个子矮,抬头到这种程度怕是连人都看不到了。
来到网前后,凤长太郎和柳莲二都伸出手相握。
“切,逊毙了。”宍户亮吊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八吊钱似的,说了这么一句。他睨了眼面前的切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别别扭扭地说:“你们也别得意,双打二我们输给了你们,接下来的比赛我们冰帝一定会赢。胜者是冰帝!”
听着对方近乎于挑衅般的宣誓,切原当即炸毛。
他插着腰,横眉竖目地叫嚣:“你在说什么梦话?想要赢我们立海大,还早一百年呢!你们两个输给了我和柳前辈,你们冰帝关东大赛决赛输给了我们立海大,今天照样也会输给我们立海大!你们绝对会输!”
“哈?”宍户亮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低吼:“胜者只会是冰帝,我们绝对会赢。”
场边的仁王挑了挑眉,愉快地吹了声口哨:“看来切原和冰帝的这个家伙又要开始了,puri~”
丸井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有军师在,你就杜绝你那看好戏的心思吧。”
柳生沉声说道:“柳不会让切原在
听着几位前辈的对话,久仁暗戳戳地吐槽一句,没敢让人听到。
“我倒是觉得,立海大丢的人已经不少了。”
例如某两位在赛场上打起来的家伙。
知道立海大现在在外界口中的评价是怎样的吗?
一个靠暴力发家的网球中学。
也不知道那些辛辛苦苦维持立海大形象的毕业前辈们听到立海大现在口碑崩成这样,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大概会很崩溃吧。
要是脾气像真田前辈这样暴躁的应该还会身体力行地对外完美诠释什么叫做独属于立海大的暴力美学。
啊,感觉切原一会儿少不得得挨真田前辈一顿“铁拳制裁”。
有这样的制裁制度,立海大头顶上悬挂的“暴力”两字怕是很难摘下了。
眼瞅着两个“吵架没技巧,输出全靠吼”的家伙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battle起来,冷静的凤和柳立刻将自己带的“孩子”给拉开。
临走的时候,凤长太郎特别认真地对着切原和柳说了一句:“胜者是冰帝,部长他们一定会赢的。我们一定会拿下全国大赛的冠军。”
切原当下就要无能狂怒,却被柳莲二一把捂住了嘴,任凭他怎么掰都掰不开。
柳莲二看着对面满脸郑重的少年,他轻轻笑了笑,慢条斯理地点点头:“那我拭目以待。不过,恐怕最终的结果不会如你所愿。”
说完之后,就强硬地拖着还想要输出些什么的切原走了。
......有他柳莲二在,怎么也不能让切原伤害立海大的风评。
虽然立海大的风评已经歪得不能再歪了。
有对新闻热点感知极高的记者早在切原和宍户亮吵架的时候就敏锐地将镜头对准了他们,该摄影的摄影,该拍照片的拍照片,谁都能看出这两人几乎是一点即炸。
回到场边的时候,切原嘴里面还在骂骂咧咧,试图通过这样发泄自己对于冰帝那对双打组合的不满,最后却在柳莲二轻轻扫了一眼后就像蔫儿了的小白菜似的,缩着脖子,彻底偃旗息鼓了。
“关键时刻,柳前辈还是有种异样的威严嘛。”工藤久仁见此,不由失笑。
一直以来,柳莲二在他们面前的形象都是十分温和儒雅的,好像从来都没有发过脾气,可是有时候却又莫名的让人心生畏惧和忌惮。
偶尔只是随便看了你一眼,就会让你情不自禁感觉到颤抖。
“立海大的三巨头,国中网球界的天花板,有哪个是简单的?”工藤景仁晃着手机链条,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看了幸村前辈和真田前辈,就足以看出柳前辈的能力了。”
“嗯,确实。”工藤久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深切纠正他:“不过幸村前辈是个从里到外都十分温柔的人,虽然偶尔很威严,但都是流于表面的。毕竟幸村前辈真的是个又单纯、又善良的好人啊!”
他真心实意地感慨道。
景仁:“......”
夏目:???
夏目一脸迷茫地看着满脸真诚的久仁哥,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否则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幸村前辈和单纯......这个名字和这个词汇有什么关联吗?
善良倒是善良,只是善良里面还带着点儿腹黑是真的。
怀着满腔困惑,夏目拽了拽旁边景仁的袖子,小声问道:“景仁哥,久仁哥是在说反话吗?”
他觉得工藤久仁和幸村精市相处了这么久了,不可能不了解这位前辈的性格,那就只可能是工藤久仁在说反话,或者以此作为调侃。
工藤景仁:!!!
连贵志这个孩子都看出了幸村的真正面目,这愈发显得久仁的脑残和在识人方面的无能。
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啊,看自己的偶像都带着八百层滤镜,怕是眼中的景象全是彩虹色的,还发着神圣的圣光那种。
嘶......想象就不寒而栗啊!
果然,真正有问题的只有久仁自己。
“久啊,我觉得,有时候放下滤镜看人还是很不错的。”景仁拍了拍自家兄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规劝道。
出于人道主义,尤其这个脑残还是自己的亲哥哥,景仁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提醒两句,有没有用先两说,起码不能任由对方就这么在无知和混沌中沉沦下去。
久仁:???
“啥玩意儿?”久仁一脸懵逼,没听懂景仁的意思。
景仁抿了抿唇,他不能直接把真相道破,这样对方肯定不信,说不定还会获得一定程度上的反扑,万一他也被洗脑成脑残就不好了。
“没什么。”景仁摇了摇头,又说:“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自己好好想想,希望你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真正的觉悟。”
久仁:???
更不明所以了。
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发生了什么?魔怔了?
景仁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加停留,他不欲多说,询问另一件事情。
“对了,柯南那边怎么样了?案子有进展了吗?”
他总觉得那位安室先生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
不论是出于安室透在组织的身份还是公安警察这一层身份,他都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
总感觉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就是不知道今天这桩案子和他们的事情是否有什么关系。
久仁摇了摇头,他刚刚才问了柯南这些情况。
“听柯南说,除了森下静华,还有另外两名嫌疑人。目前案件有一点儿头绪了,但是具体谁是凶手他还不确定,他还在找证据。他给我简单讲了一下现场情况......”
死者追木三郎,是一名无业游民,平时还会在一些老旧城区专门堵人进行敲诈勒索,当然,是专门挑那种老弱妇孺之类的,典型的欺软怕硬的小混混,在当地的片区多次挂号。
嫌疑人有三人,田中博、机悠以及森下静华。
除了森下静华外,其余两人都是男人。
田中博是一名普通的白领,案底干干净净,是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值得一提的是,田中博和死者在一个片区。
之所以把他列为嫌疑人,是因为他也有着作案动机。
据田中博本人所描述,他在下班抄小路的时候被追木三郎敲诈勒索。可能是因为田中博本身瘦小的缘故,所以身体稍显壮硕的追木三郎才会毫无畏惧。
田中博本身也是一个怯懦的人,不愿意惹事,给了点儿钱打发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后来抄小路的时候又接连被拦了几次路,他就不再图省事了。
机悠和追木三郎同为小混混。
不同的是,追木三郎稍微混出点儿名头,有时候跟着放贷的去要债。机悠因为手头缺钱,也借了高利贷,因为一时还不上,没少被追木三郎带人上门混揍。
很多时候追木三郎都是以暴力的手段故意发泄心中的欲望,下手的时候特别狠。最严重的一次,差点儿把机悠给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