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国都咸阳城,大理寺。
今日为三司会审之日。
即是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中丞三位主要官员审理乱党之事。
作为唐国皇帝钦点要旁观的大案,现场好不热闹。
刘裕来和文丞相早早就在大理寺等候唐国皇帝的到来。
李梦仙当然没有到,经过一晚的深入交流,唐国皇帝留他在皇宫一夜。
不一会儿,他便和唐国皇帝出现在了大理寺的大门。
“叩见皇上!”
“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百官叩拜下,李梦仙跟着唐国皇帝一同进入听审席。
虽然他现在对功名利禄并不知执着,但是得到如此殊遇,心中也暗爽了一把。
三司会审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人证物证俱在。
况且王朝发等人还是当朝一品大将军刘裕来亲自抓来的。
经过不到一个时辰的会审,王朝发不出意外的以乱党之罪关押牢房。
不过出乎李梦仙意外的是,王朝发不是被关押到地牢,而是天牢中。
唐国监牢,李梦仙自从进入国都,还是经过一番了解的。
被关押天牢的犯人,少有屈打成招的,这里并不像地牢那样会采用毒辣的刑罚。
历来进入天牢的犯人,非富即贵,通常是皇亲国戚,要么是唐国皇帝御审,才有资格被关进来。
除了少数站错了队的,其他的都是按照皇帝的意愿来执行。
“李梦仙,你不去看看你的同伴?”唐国皇帝一脸微笑地说道。
“回禀皇上,这不太合适吧?”李梦仙一脸迟疑地说道。
“哈哈哈!这太不合适了!”
只见皇帝身后一个为人师长模样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躬身行礼,不是文丞相也是谁呢?
李梦仙当即会意,跟着表示:“确实不合适呀,我与乱党誓不两立!”
“哼!李公子请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别到时候在我捉拿乱党的时候再遇到你。”
一个身穿唐国大将军官府的青年男子指着李梦仙警告道。
“刘大将军的话,学生心中谨记!”李梦仙面露微笑,抱拳回答道。
刘裕来见李梦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只得两眼恶狠狠地看着,没有接话,只是有些生闷气似的哼的一声,便不再理会了。
唐国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刘裕来一看,随即转头对着李梦仙是说道:
“李梦仙,通幽墟即将开启,你且回去好好准备,明天再来向我报告情况。”
“是!全听皇上安排!”李梦仙眼光一闪,立即回道。
“好!走!回宫!”
唐国皇帝很是满意地看着李梦仙,片刻后,转头对着身后的太监命令道。
随后的李梦仙便只身回到张大人安排给的院子里。
院子里早已经一片空空,除了李梦仙,没有其他人。
方雨燕和谢伊婷都搬离了。
夏日的夜,总是有些闷热,但是李梦仙没有到院子里散步,而是静静地呆在房间里。
他把窗轻轻打开,窗扉转动的声音在诺大的空院子里特别的响。
窗门打开,他高声喊道:
“哎呀,这人来就来了,非要学猫悄咪咪地进来。”
“你知道我要来?”
“等你很久了。”
“果然,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柳兄,你也不一样了。”
“哈哈哈,李兄厉害。”
“哪里!哪里!还是你厉害!”
“李兄,既然猜到我要来,那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吧?”
“通幽墟之事?”
“李兄不亏为皇上钦定的特选之人,这都知道。”
“哈哈,柳兄就不要谦虚了,我能成为皇上的钦定的特选之人,难道不是有柳兄的功劳?”
“额……李兄,我果然没看错你,看来我们在梵音城觉远寺相遇,实属缘分呀。”
“柳兄,我们总不能老是怎么隔空对话吧,要是附近有什么隔墙之耳,恐怕不太好。”
李梦仙敲了敲窗户,望着窗户对面黑暗的深处,沉声说道。
他话音刚落,却见一人白衣飘飘从黑暗中走出来。
不是柳宜章又是谁呢?
“抱歉,李兄,这次来得有点突兀。”
“柳兄,我现在觉得我们在梵音城觉远寺相遇似乎也有些凑巧。”
“李兄,实话实话,我们能在觉远寺相遇,也许是佛祖的安排。”
“也许吧。既然如此,通幽墟即将开启,不知柳兄可有什么要说的?”
“哈哈,李兄既然开门见山,我也不好再隐藏了。”
柳宜章顿了顿,看了看李梦仙的诚恳地表情,随即继续说道:
“通幽墟之行,我也要前行。”
“什么?!你也要去?”
李梦仙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的,此去恐怕九死一生,希望李兄能帮我一把。”
李梦仙有些惊讶,连忙问道:“小弟何德何能,可在通幽墟帮得上你?”
“想必李兄应该有所了解,通幽墟古往今来,几乎没有几个人能走得出的。”
“确实有所耳闻。”
“那李兄可知,是什么样得人才能走得出通幽墟的?”
“噢,什么样的人?”
“李兄请看!”
柳宜章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递给李梦仙。
“这是…通幽宝鉴?”
柳宜章没有说话,点了点了,示意李梦仙拿通幽宝鉴去察看。
李梦仙从柳宜章手中拿来通幽宝鉴仔细观看。
只见这令牌通体显得非常古朴,上面铁钩银画的书写着,
“三千铁甲银川渡,一入幽冥只现花”。
“这句话到底是何意?当初,柳兄又为何费尽千辛万苦地去拿到通幽宝鉴?”
“据说,此令牌不禁可以进入通幽墟,而且能避开里面的'银川'。”
柳宜章顿了顿,继续说道:“通幽宝鉴还有可能被直接传送到通幽墟的宝藏之地。”
“噢,柳兄此言可有何依据。”
“不瞒李兄,当初走出通幽墟的人中,现在存世的还有一人,正是此人所言。”
“什么!”
李梦仙心中此刻地动山摇,一时间竟然有些接受不了。.
许久,他的心绪才平息下来,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对着柳宜章疑惑道:
“柳兄,这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