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那声冷笑之后,伍长老脸色难看地凝视着坐在他对面座位末尾的那名抱着剑的青年,虽没见过他,但见他能被安排入座便也能猜到其实力一二。
“我家大人讲话,你笑什么?”伍长老身后的侍从指着这名剑客质问道,神情、姿态尽显嚣张,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废话,当然是因为太好笑才笑的,这是我目前为止,听到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这名剑客不屑地看着脸色更难看的伍长老,从椅子上站起身拿着剑向伍长老走去。
“尚奇,你想干什么吗?”嬴文泉低沉地问道。
“没干什么,我只是想让这位伍长老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就凭他,能撑过十招就算是赢了。”尚奇毫不客气地说道,丝毫没把伍长老的愤怒放在眼里。
尚奇来到伍长老跟前,伍长老抬起他那俨然已经是猪肝色的脸。尚奇这个名字他听说过,使得一手四季剑,被人称为南疆第一剑客,但他从未接受过此称呼,因为他曾说过南疆有一人打败过他。
“我提醒一下在座的各位,这官、这钱、这田可不是你们想拿就拿的,小心东西还没拿到人倒没了。”这下嬴文泉的脸也彻底黑了下来,显然是来拆台的尚奇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说道:“毕竟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应该见识过这三人的实力吧,别告诉我你们都忘了。”尘封而不愿想起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那是一段被其三人统治的记忆,那三年的南疆江湖绕不开这三人的名字。
“在说一点,你们觉得他们这两年是在进步还是在退步?”尚奇明知故问道,很明显是进步的,“话已至此也已无需多言,我就不再这陪诸位送死了,告辞!!”说罢,毅然转身离去。
“大胆,谁让你走了,还不磕头给我家大人道歉!”这名侍从收到了伍长老的让他动手的眼神后立马对着背对着他的尚奇使出他们摘星阁的独门绝技摘星手。
在摘星手即将接触到尚奇后背之时,一抹剑光在后背扫过。
等众人再看去时,啪嗒一声和宝剑入鞘之声同时响起,一只鲜血淋淋的手掌掉落在红毯之上,流出的鲜血让红毯呈现出了另一种鲜艳的红,两者构成一副令人胆寒的画面。
看着断处,看着手掌,感受着迟来的剧痛,侍从的惨叫声随之响彻整个厅堂,而尚奇则继续向着外面走去。
惨叫声宛如一个警钟顿时敲醒了在场众人,原本为功、为财而燥热的身体此时已然冒着冷汗,消失了两年的恐惧又一次在心头上涌现,他们纷纷向嬴文泉抱拳告辞紧跟着尚奇的步伐离开。
眨眼间的功夫,整个大厅留下来的人只剩下了伍长老、惨叫的侍从以及一名靠墙未走陌生男子。
看着空落落的四周,伍长老脸色已经不能用猪肝色来形容了,各种负面的情绪轮番在他的脸上出现。
实话实说,他被吓到了,在场的人这群人中不乏老油条、不乏自大者、不乏实力强悍者,但是他们都走了,这无不在向伍长老说明一点,那就是他们要面对的那三人让他们根本没有一点信心觉得自己能够战胜。
从刚才尚奇的那一剑来看,他已经初步能够确认尚奇的武功在他之上。他原本的打算是等侍从出手后,只要尚奇敢出手反抗,他便立马借此出手教训并趁机竖起自己的威望,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尚奇的剑竟然会如此之快,快到他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命重要还是脸重要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最主要问题,砰,“岂有此理,尚奇是真把我摘星阁当没人了吗?”伍长老愤怒地捏碎了椅把手,站起身对着嬴文泉抱拳道:“嬴相,待我先把尚奇杀后,再把那三人的人头给你送来。”说罢,潇洒地转身快步离去,显然他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惨叫着的侍从顾不得惨叫急忙捡起地上的断掌向其追去。
嬴文泉鄙夷地目送着伍长老的离去,心中不屑地冷笑道:“要杀,刚才怎么不动手,废物一个。”
腹诽完后,他把目光转向了那名依旧靠墙笑看着这一切的男子,眯着眼疑惑地问道:“嬴某好像并没有邀请你吧,可否告诉嬴某你是从何得来请帖的?”
这名男子长相普通毫无出众之处丢进人群中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也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什么高手,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平庸。
“在下肖寒,请帖是在下从南拳李保手上赢来的。”他不悲不怯地自我介绍道。
嬴文泉细想一番后这才想起的确没见到过李保,毕竟李保只能算是他拿来充数的一个,“你把他杀了?”M..
“他只是切磋输了而已。”肖寒笑道。
嬴文泉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不知根底的肖寒,别有深意地问道:“这里所有人都跑了,你难道觉得你能杀了他们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肖寒自信地回道。
“哦,是吗?”
就在嬴文泉准备出手试探之时,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只见原本离开的伍长老又重新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是飞回来的。
砰!!
伍长老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头一口鲜血吐出后并彻底晕了过去,其胸口赫然凹陷了下去,大小刚好一个拳头。
“老大,干得好,看他还敢不敢嚣张。这群护卫干嘛这么看着我们,老大,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
“你想干嘛!老大,千万别冲动,我们是来办事,不是来找死的,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我们高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怂货。死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要二十年后,你二十年去。老大,求你了,我可不想被千军万马给追着跑。”
......
高飞、高明两人一唱一和地跟着笑而不语的屠沉走进大厅。
被剪短理成盗式短发的屠沉显得更加具有男子气概,那头红发也更加夺目,他歪着脖子看着面前的两人嚣张地问道:“是我来的太早了还是来的太迟了?”
说着,屠沉亮出了他的请帖朝着嬴文泉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