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像挂腊肉一样被盗有道绑住手脚用内力凝成的细线吊在了房梁上。
“盗有道,放我下来。”于宁挣扎地说道。
“闭嘴。”盗有道在底下从容地挠着耳朵,缠住他们的细线缓缓伸长从背后伸出将他们的嘴也给捂了起来。
黄花、于宁两人见状冲着盗有道就是一阵呜呜呜,虽不知道她们具体说了什么,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盗有道抬头看着这两个仍然不安生的家伙,贱兮兮地说道:“别晃了,再晃也塌不了。”说完,嚣张地坐下,抬起腿放在桌上,怡然自得地哼着歌,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盗有道,听说了没?”陈切格殷切地迎了上来。
“什么?”盗有道问道。
“那个,就是那个我提议的,在军队中认字的政策,你觉得怎么样?”陈切格这哪里是殷切,这分明是在等着被夸。
盗有道也不客气直接对其视而不见,将他的头往旁边一推,疑惑地盯着他身后这位文静的壮汉问道:“你哪位?”
原本要用两只手拿着的书在这人的手上只用一只手就可,他合上书,刚要自我介绍,就见李明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对着盗有道霸气十足地说道:“闹够了就快把他们给我放下来。”说完,给了盗有道一个‘要是不照做后果自负’的眼神。
咻!!
细线消散,四人先皆是一愣,随后用能动的手脚在空中翻身平稳落地,黄花、于宁永远是最积极的两人,刚一落地就朝盗有道冲去,不过这一次看来他是没机会出手了。
“你们两个还不给我快坐好,我可没时间跟你们在这浪费时间。”李明曦不喜不怒地说道。
砰砰!!
盗有道旁空着的两张椅子上瞬间有了人,这两人身板挺直与椅背平行,双手更是工整叠在一起放在桌上,一下子从坏孩子变成了好学生。
“你们两个站着干嘛,是不是觉得被吊着还舒服点。”李明曦对黄土和愚翔两人也丝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两人虎躯一震,黄土来到黄花身后捉住衣领一把将其拎起,对着愚翔示意道:“这位置给你!”说着,看向黄花,“至于你,去外面待着。”
“我不嘛?”黄花撒娇道。
“这可由不得你,看看你自己,跟盗有道待得现在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了。”说着,黄土不管不顾地向门外走去,任凭黄花在手中挣扎。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想想她身边有几个女的是正常的。”盗有道反驳道。
“冷静,冷静,冷静啊。”愚翔死命地拉住于宁。
“盗有道,你是不是也想出去待着。”李明曦脸色阴沉地看着他。盗有道见状,立马扭头,扣起了鼻孔,心中腹诽道:“我又没说错。”
嘶!!
黄花落地后,马上向前拉开距离,卸掉手中的内力,看着破掉的衣服对黄土埋怨道:“记得给我买件新衣服!”
黄土将手中被黄花用百华割掉的衣领一扔,快步冲向黄土,“你这丫头到底跟盗有道学了什么,一点好的都没学。今天,我非好好打一顿。”
盗有道将小拇指上的鼻屎一弹,扭头看向黄土,心中冷笑道:“教了什么,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吗?”虽然盗有道撒谎成性,但是答应的人他可从没骗过人。
眼见黄花近在咫尺,黄土自信地说道:“看你怎么跑?”
黄花淡定地露出微笑,怎么逃?这不是很简单吗!
疑惑在黄土的脸上一闪而逝,可就是这不到一瞬的时间,黄花却从眼前消失了,她如一阵风般划过手指间、穿过耳边、来到身后。
两人同时转头,黄花对着震惊的黄土露出灿烂的大白牙笑道:“爹,凭你的速度可捉不住我,之前只是没用全力罢了。”
“少得意。”黄土迅速转身朝黄花扑去,这次速度较上次明显快了很多。黄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前脚刚向后退去,黄土立马后脚就跟上,步步紧逼丝毫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我看你往哪跑,臭丫头?”黄土的嘴角得意地上扬,心想你还嫩着呢?
“谁说我逃了。”黄花满脸的恶意,她转身抱住李明曦便大喊道:“明曦姐姐救我,我爹要杀我。”.
“谁要杀你了,你快给我松手。”黄土拽着黄花的双腿大喊道,他今天的脸可算是丢大了。
“我不要!”黄花死死地抱住李明曦,将头更是埋进了李明曦的胸中。
盗有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咕咚!!
突然间,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变得贼眉鼠眼了起来。
“看什么,队长?”于宁咬牙切齿地问道,小手有力地掐住愚翔腰间的肉,“轻轻地”一扭。
“没什么!”愚翔倒吸一口冷气,憋住强撑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那位文质彬彬的男子把书盖在了脸上,但偏偏没盖住眼睛,眼珠子露在了书外。其他人则是装模作样地将头一转摆出一副我没看的样子,但那双乱转的眼睛又骗得了谁?
至于始作俑者盗有道此时的表现却最像一名正人君子。他将头一撇,右鼻孔挖完、挖左鼻孔,对李明曦那杀人的眼睛选择了掩耳盗铃。
黄土默默地放下黄花转过身去咳了一声,“还不快松开。”
“哦。”黄花这次终于听话地松开了李明曦,抬头本要道歉,可是看到这令人羡慕嫉妒恨的胸,顿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欲言又止,最后只能乖乖地低下头任凭处置。
李明曦瞪了盗有道一眼收回目光,摸了摸黄花的脑袋,头发与初次相见时相比柔顺多了,“想待着。”
“嗯。”黄花点了点头。
“那就待着吧,去找位置坐下。”李明曦温柔地说道。
“嗯。”黄花蹦蹦跳跳地来到一张椅子前坐下。
“总队长,这......”
“不用说了。”李明曦打断了黄土的话,“你也快坐下,在这么下去,保不定有人要笑死了。”说着,往椅子上一坐对着门外喊道:“要不要我叫人把你抬进来。”
“不饶您费心,现在对老夫来说,能走一步就是赚一步。”死气沉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配上已经漆黑的夜,要不是知道是个人的话,还以为是哪只野鬼来了。不过,这种人离死也差不多了,保不齐下一秒就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