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沙沙的声音一个劲儿的响个不停。
苏辞闪身进空间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被自己栽在那片黑色土地里的小树。
此时它大概一根小树枝的大小,一面摇晃着自己头顶那没几根的树叶,一面发出唰啦啦的声响,吸引了苏辞的注意力。
“小辞,你来啦。”
在空间里,苏辞都不需要用异能,便能听见小树的声音。
清澈稚嫩,宛若孩童一般。
苏辞走上前去,径直来到井水旁边,用放在井口旁的大勺子舀起一勺清水,随后走到小树的树根旁,半蹲下来浇了下去。
“诶唷诶唷,好冰好凉!”
头顶的树叶唰唰摇晃着发出响动。
苏辞浇完水后,随手便将勺子丢回井边放着的桶里,拍拍手站起身。
“怎么样,在这里面待的还习惯吗?”
“习惯习惯,可习惯了,这黑土地是我见过有史以来最纯净最有营养的土地,长此以往,用不了多久我就又能长大啦。”..
小树激动的说道。
苏辞走到一旁货架上给自己找了一瓶矿泉水,还有一张椅子。
打开折叠椅,坐下。
拧开水瓶给自己的嘴巴里灌了两口。
小树在旁边静静她的举动,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喝那个井里的水,这个水可比你手上的水来的更干净,而且还能补充你平时损失的异能呢。”
“什么?”
苏辞放下手中的水瓶,诧异的看着它。
其实她对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三口井和黑土地并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但是眼下听见小叔的声音,她倒是对此起了好奇心。
“小树你既然知道这黑土地和井水的用处,那你知不知道这另外两口井的作用,从昨天到现在它们都还是空荡荡的,难不成也是水井?”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个空间里面有着比屋外那股纯净力量还要强大干净的力量,外面的力量与这里面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之前我只能借着那个力量维持状态,但是并不长久,可是这里面却能让我无限生长,而且很神奇的是,在这里面我跟小辞不仅交流上畅通无阻,而且我的力量好像也成了小辞力量的一部分,真的很神奇。”
苏辞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如今只要是有花草树木的地方,只要她想,便可随意的驱动那些花草树木为自己使用。
“小辞小辞,你在听我说话吗?为什么不搭理我嘞。”
小树就像个孩子一样,十分聒噪。
但是苏辞脸上倒并没有任何不耐烦,她放下手,抬起头,微微一笑。
“我刚知道这里的时候,我也觉得很神奇。你说,我如果改天去弄点种子在这里面种点瓜果蔬菜,是不是也行?”
“按理说是可以的,而且按照黑土地的纯净能力,种出来的蔬菜水果只会又大又好。”
苏辞这么一听更加来了兴趣。
这是个好主意啊。
现在外面的土地基本都是受过污染的,想要种菜种树只怕是难以存活。
人不吃蔬菜,一味的只吃那些干粮泡面,会生病的。
苏辞想着自己之后还得去哪里弄点种子来。
这样子以后自己就不愁了。
心里头正美美的想着这事儿呢,意识里突然传来了小月亮紧张的叫喊声。
苏辞来不及多做思考,闪身就出了空间。
留下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关于种植技能的小树,不满的摇晃着自己的叶子。
苏辞回到房间里,原本睡在床上的小孩不见了踪影。
苏辞立刻推开门,寻声下楼。
结果在一楼上二楼的楼梯中间部分,发现了正准备往上走的小月亮。
小孩慌慌张张的往上跑着,在看见苏辞的时候,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辞姐姐,你去哪里了,刚刚外面有人敲门,我下来看的时候人又不见了。”
“敲门?”
苏辞心下一凛。
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敲门?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她释放出精神力往四周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丧尸的踪迹。
“是不是你听错了,现在还是白天怎么会有人来。”
“真的没有错,我听的很清楚,而且那个人还摁门铃了,咚咚咚,敲了三下,非常清楚。”
苏辞心下莫名跟着紧张起来。
丧尸还没聪明到会懂得自己来敲门的地步。
那这么说,来敲门的可能是真人?
“月亮你到三楼监控室里去,锁上门,如果不是姐姐来,无论谁都不要开门,听到了吗?”
“辞姐姐,你要做什么。”
小孩似乎也被她紧张的情绪所带动着,一时间有些害怕的握紧了她的手。
苏辞将手从她的手心里抽出来,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蛋。
“乖,姐姐不做什么就是去检查一下,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你乖乖的,嗯?”
“简叔叔出门的时候说了,让我们乖乖的,陌生人来都不要开门的,姐姐你别忘记了。”
“嗯,姐姐记住了,好了,快去吧。”
“嗯。”
小月亮乖乖的点点头,随后拔腿便往三楼跑去。
苏辞来到来喽,从大门前出去时,随手抄起放在门口的武器。
同时释放出精神力,往房子各个方向的角落里探查过去。
四周确实没有丧尸的踪迹,围墙外边的藤蔓也很安静,并没有感受到丧尸的存在。
苏辞从前门绕到后门,结果却在靠近后院地下室门口的位置站住了脚步。
一丝很微弱的气息,被她捕捉到。
很明显是活人的气息。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
苏辞屏住呼吸,危险的眯起眼睛。
下一秒,她抬起手中的棒球棍,重重往身后砸去。
一道闷哼,连带着因为用力过猛,而导致得手下一阵酥麻感侵袭了她整半个胳膊。
苏辞抬头看去,两名凶神恶煞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院子里。
为首的那人已经被自己一棍子敲昏了过去,后面那人似乎是完全没想到苏辞居然这么猛。
一棍子居然直接将人敲晕了过去。
他被吓坏了,好半晌没有动作。
两个人四目相对,怔愣了半晌,谁都没有动作。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