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高处的凤弋如同王者般,然后举刀朝脚下鲁成的头顶砍去。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机甲在一秒内散架,卸去机甲的鲁成则被吓得尿了裤子,正趴在地上发抖。
原来,凤弋刚才并没有杀了鲁成,他只是砍断了机甲的连接处。
鲁成仰头,一身黑衣的凤弋浑身散发着高不可攀的气息。
"十、九、八、七、六……"言晚见状,马上开始了倒计时。
鲁成倒是想站起来,但腿软得根本无力站立。
刚才,他是真真切切地从凤弋身上感受到了杀意的,不知为何,最后那一刻凤弋还是冷静地控制住了自己。
凤弋轻轻扯下眼睛上的面巾,眼神平静得就像根本没有经过这一战似的。
"第二局,三组获胜!"倒计时结束后,言晚宣布道。
接下来就是第三场,是陶婵和乔帅的对战。
上台前,白聚书拉住了陶婵:"保护好自己,输赢有我们。"
陶婵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谢风凌,她知道谢风凌是非常珍惜这个机会的。
"放心吧,我可以的。"陶婵道。
此时,凤弋正好下台,回到队伍中。听到陶婵与白聚书的对话那刻,凤弋突然怔住了。
陶婵的声音,似乎和刚才他听到的那个声音,重合了。
两人擦肩而过,凤弋默默地望着陶婵的背影。
在凤弋身后,和他一样默默地望着陶婵的,还有白聚书。
另一边,乔帅也上台了。他看了眼鲁成在台上留下的尿渍,皱了皱眉,满脸的嫌弃。
乔帅在人间的真实身份是一名艺人,他有着出众的外貌条件,一张巧嘴更是能哄得粉丝们心甘情愿地跟随着他。
但乔帅的这张巧嘴并非是情商高,而是他的灵力天赋。只要是运用灵力天赋说出来的话,对方乖乖都会听从。
面对陶婵这样的小女孩,乔帅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心下只觉得,这不妥妥拿下吗?
于是,乔帅马上开口,准备让陶婵臣服于自己。
"陶小姐,你……呃!"
可令乔帅以及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乔帅的话还没说几个字,就开始疯狂掐自己脖子了。
而对面的陶婵,正目光寒冽且犀利地注视着乔帅。
紧接着,脸被憋得通红的乔帅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地趴到在地,脸还蹭到了鲁成刚才尿湿的那片地面。
"倒计时!"居池雪提醒言晚,这个时候言晚已经看傻了。
"哦哦!好的居大人!"
"四、三、二、一!!!第三局,三组胜!"
第三局,前后不过两分钟时间。乔帅可以说是秒败在陶婵手下。
言晚一宣布三组胜,陶婵就松下了对乔帅的控制,乔帅则立马冲出去洗脸去了。
看着乔帅丢脸地离开,鲁成和海耀的心情似乎没那么差了。
"哇!!!小婵你好棒!!!啊!咝!!!"谢风凌兴奋地大喊,却不想扯到了伤口。
陶婵回身,脸上难得出现明媚的笑容,那光彩照人的样子让台下的白聚书和凤弋都看呆了。
"居大人,这个陶婵还真是厉害啊。"言晚也忍不住说道,"怪不得您之前让她来当引渡人呢,现在又把她收进灵探,看来您是……"
"好了,和工作无关的事就不要打听了。"居池雪无情地打断了言晚的话。
言晚撇了撇嘴,宣布第四局开始。
对于二组来说,第四局是至关重要的一局。
"束远。"上台前,松骁喊住了梁束远。
"嗯?怎么了?"相比起另外几人,梁束远是二组里最低调、最与世无争的一个。
"自己小心。"半天,松骁只说出这一句话。
梁束远笑了笑:"知道了。"
梁束远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气质和白聚书有一二分的相似。
梁束远右手持毛笔,左手端着一台砚,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看到白聚书手中的折扇,梁束远笑了笑,如果现在不成为对手的话,也许他们两人可以交个朋友。
梁束远率先出手,蘸上墨的毛笔朝前一划,墨水在空中飞洒,不少落到了白聚书的衣服上。
梁束远身手敏捷,但他一招一式并的意图似乎并不在于伤害白聚书,对他的进攻白聚书也都轻松挡下了。
"这个人是在做什么啊?作画吗?!"看了一会发现战势并未有任何进展的谢风凌很是疑惑。
温羽观、陶婵和凤弋虽能感觉到梁束远的此种行为必定有目的,但一时间也猜测不出,只能紧张地继续观战。
另一边的松骁则满脸镇定,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而梁束远的真实目的马上要显现了,白聚书已经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白聚书的左手忽然不能动了,就像被看不见的锁链凭空锁在了原地一般。
"原来如此,刚才他是在画符。"凤弋道。
众人看向白聚书,此时他的一身白衣上已被画上了无数墨痕。
梁束远一声轻笑,脚尖一点跃到白聚书面前,抬腿将白聚书踢倒在地。白聚书则因双手皆被束缚,重重地摔倒在地。
"老白!"谢风凌惊呼一声。
温羽观、陶婵和凤弋的神情都在刹那间变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白聚书被人打得这么毫无还手之力。
白聚书的双手仿佛挂了千斤重的石头,根本移不动,折扇也无法用了。他费力地站起身,绕着擂台开始疾速地走位起来。
梁束远又怎肯放过他,也立马追上白聚书的步伐。
"别费力了,你的双脚也被我下了符咒,过一会,你连跑都跑不了了。"梁束远在追逐时说道。
白聚书的脑子则开始飞速地转动,他必须想办法解开这个符咒。
如果对方不是人类,也许白聚书只要召唤血魔就能解决了。可是现在不能杀人,他必须靠其他办法获胜。
虽然双手被缚,但白聚书依旧身形矫健,梁束远一时间还追不上他,也无法近身。
于是,梁束远放慢了脚步,然后将手中毛笔重新蘸了墨水,使出另一招来对付白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