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婵控制青皮仅存的一丝思维,在陶婵的命令下,青皮有外向内开始剥脱起他的皮肤。
油腻的皮肤一层一层地往地上脱落,就像一股股石油流淌在地面上。表皮上的眼睛也开始变形,随着滑落的皮肤掉落下来。
青皮就这样慢慢地缩小,而这个过程中,许多未消化完的尸体也开始显露出来。伏漫玥被这场景吓得直接躲在温羽观怀中。
最终,巨大的青皮不见了,只留下一滩浓腻的液体和一堆尸骨。
阿榕的尸体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但众人却在此时惊讶地发现在尸骨堆中,美叶正和一个人紧紧地相拥着,他们俩都还没有死。
美叶抱着的就是青皮。
青皮并没有失去意识,他只是被寿利的试剂和这层庞大的液体皮肤隔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那团怪物也不是他化成的,他只是被作为了一个"心脏",驱使着这团怪物行动下去。
阿榕和寿利只是联手起来骗他,他们只想利用他族长的身份骗得更多妖怪来到人间,供他们做实验。
现在的青皮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非常感激美叶没有放弃他。
但是他们的错误行为已经犯下,还是得去灵府接受审判。两人跟着灵探三组来到了灵府。
根据两人在人间造成的危害,灵府将两人带入牢中关押十年。对于妖怪来说,十年只是弹指一瞬,美叶一想到一切结束后能和青皮回到从前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
等回到大溪城,伏漫玥再次找到了温羽观。
温羽观正想和伏漫玥道歉,因为上次事出突然,毁了大家的出游,伏漫玥却抢先一步开口了:"小羽,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只是朋友,我想,我想和你交往!"
伏漫玥的话来得非常突然,叫温羽观措手不及。
经历过植物园一事后,伏漫玥开始理解温羽观的一切行为了,他现在正做着一些不能明说但很重要的事情。而她,只是不想离他太远。
对温羽观来说,他的内心也确实是喜欢伏漫玥的,可是他也担心,如果两人交往了,再发生那天那样的事情怎么办,现在的自己好像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保护好她。
这样的想法让温羽观沉默了,他的沉默在伏漫玥眼中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拒绝。
"我明白了。"伏漫玥失落地低下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伏漫玥走得很快,她不想被太多人看到自己哭泣。
看着伏漫玥离开的背影,温羽观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欸,伏漫……"正巧,来找温羽观的谢风凌和伏漫玥正面撞见了,谢风凌正要打招呼,但伏漫玥就像没瞧见他这个人似的直接走掉了。
谢风凌回头看着温羽观,又望了望伏漫玥的背影,一脸茫然地问道:"你惹她生气了?"
温羽观调整了一下表情:"哪有?你来找我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呢,你自己看,你的灵镜是不是都快炸了!"谢风凌指了指温羽观的手腕道。
温羽观这才发现灵镜里的消息数快爆了。
"又有新任务了,白聚书和陶婵都在等我们呢。快走吧!"谢风凌拉着温羽观就要走。
四人上车后,温羽观才开始仔细地看起任务资料来,这次的任务居然是逮捕寿利。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接到逮捕人类的任务。
灵府向来对人类比较宽容,因为人间有着自己的法律制度,但有些人类,却抛弃人性,不断将底线拉低。很明显,寿利就是这样的家伙。
寿利的研究所在被他自己引爆后,他可并没有闲着,相反他加快了研究的进程。不仅诱骗青皮这样的妖怪来做他的试验品,肆意滥捕、囚禁妖怪的行为也越来越猖狂了。魔界已有很多妖怪部族向灵府提出了抗议,再不采取行动,很有可能会引起三界的动荡。
这次寿利藏身于汝市,他又花重金聘请了四个妖怪成为他的手下,这四名妖怪的妖力值平均都超过了五万,是b-level的妖怪。
这四名妖怪分别叫解辛、苍士、虞达、谷麒,他们在魔界有个名号叫"四理事",他们是魔界出了名的"打工人",只要报酬给到位,他们就会拼了命完成雇主交代的任务。
而这次寿利新的研究所,就是由谷麒用自己的妖力值构建而成的。
等四人接近研究所时,却发现研究所外躺了一地尸体。
"这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来杀寿利了吗?"谢风凌惊异地问道。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寿利的做法很容易引来仇家,上次凤弋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凤弋还算理智,都只是拿妖怪在开刀。
四人谨慎地进入研究所,正当白聚书附身查看这些尸体的死因时,一排排机枪从地底升起,对准了四人,那些尸体也在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原来这些尸体是四理事制造的幻想,目的只是为了将四人的注意力分散、引诱他们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
"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四个人给我杀了!"寿利拿着对讲机对四理事下达了命令。
"收到,老板。"四理事回复道,在看到灵探三组从机枪的扫射中活下来后,解辛、苍士、虞达同时起身从各自的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至于谷麒,他同寿利在一起,维护着整个研究所的状态。
从密密麻麻的枪口和子弹中活下来的四人总算进入了研究所。
由妖力建造出来的建筑和人间的其他建筑完全不同,与其说这是一个研究所,不如说是由一个个扭曲抽象的画面拼成的空间。
四人碰到的第一位理事是苍士。
苍士是一只虎妖,但他一点都不可爱,他体型庞大,两颗獠牙从口中伸出,由于嘴巴无法完全合上,口水一直在往下滴。
"咦!邋遢鬼!"谢风凌非常不给面子地指着苍士大喊道。
"!!!"苍士被这么一说,虎躯一震,非常生气,仰头一声虎啸将四人都镇住了,半天都没人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