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默将纸张打开,这才发现写满了整整三大张。
月清然走到楚君默的面前蹲下,二话不说地将他的裤腿撩起,上手检查了一番。
楚君默看着无比认真的月清然,一下愣了神,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让她为自己看腿时,那时的心境与现在可谓是天差地别的变化。
感受到她手上的肌肤缓缓划过他的皮肤,有些痒痒的!
月清然重新将他的裤腿放下,“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变化,往后得多补些营养,体质好了恢复得也要快些。”
她朝楚君默伸出手,“来,试着扶着我站起身!”
看着月清然伸出来的手,楚君默不过是愣神两秒,便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月清然在轮椅上起身。
月清然后退一步,吃力的搀扶着楚君默。
楚君默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模样看起来极为滑稽。
月清然见状连忙鼓励,“很好,不急,就这样,一点点的来!”
楚君默半躬着身子成功地站起身来,他的脸上刚露出欣喜的神色,一个不留神,脚下一软便往前栽去。
月清然眼疾手快地想要扶起楚君默,却不料着力点不对,楚君默又太重,她一下被楚君默扑倒在地!
楚君默一手撑地,一手快速地护住月清然的脑袋,却不料由于惯性的原因,他一下亲在了月清然的薄纱之上。
二人动作一致的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那死去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
二人的嘴唇之间虽然还隔着一层薄纱,但楚君默能清楚地感觉到嘴唇上触及的柔软。
穆童刚端着食案走进院中,看到的就是二人如此亲昵的一幕,他立即背过身去,“抱——抱歉,属下不是有意打扰二位!”
他立即朝着院外跑去,就像身后有豺狼虎豹似的。
月清然立即反应过来,一把将楚君默推开!
楚君默倒向一边,目光不善地看向穆童消失的方向。
穆童躲在院外的墙脚下,不安地拍着胸脯,他竟发现了此等天大之事?
想起最近主子的种种怪异之举,穆童一下就能想通了,他先前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呢?他家那万年不开花的主子,春心萌动了?
“月姑娘与太子的婚约也取消了,现在二人是男未婚女未嫁,金童玉女,又都是一样的臭名远扬,简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这边的楚君默掩唇咳了咳,“本王——”
“我知道!”月清然慌忙地打断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
看着月清然难得的慌张模样,楚君默突然起了逗弄之意,“本王若说,本王就是故意的呢?”
“啊?”月清然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
楚君默的嘴角向上弯了弯,“你说得没错,本王不是故意的!”
月清然别过脸去,“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先扶你起来。”
她别扭的将楚君默扶起,重重的吐了口气,这才得空去擦拭额间的汗珠,“我去叫穆童送你回房。”
楚君默一把抓住月清然的胳膊,“不用!”
月清然回头看向楚君默的手。
楚君默这才将手缓缓松开,“本王想在这里多坐会儿。”
“好!”月清然愣愣的点头。
“那我先走了!”
没等楚君默应声,她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看着一溜烟没了影的月清然,楚君默的嘴角向上弯了弯。
穆童瞅准时机的从暗处走了出来,端着点心走回了院中,看着笑得无比阴森的主子,一脸汗颜,“主子!”
楚君默收回表情,略有深意的瞥了穆童一眼,“都看到了?”
穆童的头都快埋进了地里,“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楚君默冷笑一声,“你在本王面前,从来都不会撒谎!”
穆童像泄了气的皮球立马蔫了下去,立即举起手指保证道:“属下定不会将今日所见泄露出去半分!”
见楚君默没有要动怒的意思,穆童偷偷松了口气,小心的试探着开口,“其实属下觉得,月姑娘除了容颜上配不上主子之外,与主子倒是十分合适!”
“哦?”楚君默挑眉,“说来听听。”
穆童清了清嗓子,有鼻子有眼的分析着,“月姑娘能文能武,不似一般娇气的千金小姐,依属下来看,是位好帮手,定也能做个好主母!”
“本王何时说过要她做你们主母了?”
“啊?”穆童一脸摸不着头脑,“主子不是对月姑娘有意吗?”
“本王何时说过?”
穆童这下越发的看不懂了,“难道不是吗?”
“作为一个下属,谁教你随意揣度主子的心思了?”
穆童连忙下跪,“主子息怒,是属下越矩了!”
“嗯!”楚君默淡淡地应了一声,微眯双眼,手指一点一点地轻叩在扶椅之上。
……
此时皇宫——
陇楚皇病怏怏的依靠在龙椅之上,身旁围绕着三两个心腹太医。
陇楚皇咳嗽几声,“还查不到病因吗?”
几个太医连忙下跪磕头,“回——回皇上,从脉象来看,皇上只是劳累过度,并,并无大碍!”
陇楚皇愤怒的一拍案桌,“废物,一群废物,连点小病也瞧不出来,朕养你们有何用?”
太医们连忙求饶,“皇上息怒,是臣等无能!”
一旁的太监总管见状连忙上前道:“皇上,既然这些太医束手无策,老奴倒是觉得,不如换个医术更为高明之人前来为皇上诊治?”
“你说的是?”
“吴太医!”
陇楚皇蹙眉,“吴老?可是想请他出山并不容易!”
公公笑了笑,“老奴得知,就在前几日,吴太医去了溟王府一趟,过了整整三日才离开,对了,同行的还有他新收的徒弟——月清然!”
“月清然?”陇楚皇蹙眉,“先前坊间传闻不是说她离京去为吴老寻药了吗?”
公公颔首,“没错,但究竟是为谁寻药还未可知!”
“你是说——溟王?”
“老奴也不敢确定,只是猜测而已,要不然怎么月姑娘刚回到京城,他们师徒二人就往溟王府跑?一去就是整整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