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还有惩罚啊,李老师,什么惩罚呢?”
贺雅茹笑着问道。
她对李石说的惩罚自然没太在意,觉得李老师只是打个趣而已,倒是刚刚好像有什么异响,轻微短促,自己又恰好在说话,没听清楚。
古古怪怪的。
李石也是临时起的念头,想着贵妇学生书法上的天赋低,想要把她教出来,只能严师出高徒,所以得在教学中严厉严格,且赏罚分明。
这也算是因材施教了。
他暂停进食,分心思考了一会,微微严肃道:
“贺姐,有一点必须事先说清楚,平时咱们是朋友,你是我贺姐,但一旦涉及到对你书法的教导上,那咱们就得另当别论,在这个上面,我是你老师,你是学生。”
“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另外,惩罚不是目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提高你的书法水平。贺姐,你也不希望以后我跟别人提起我书法上的学生,直接绕过你吧,可是以你现在的字,我是不好意思跟别人讲你是我的学生。”
啊!
电话对面,贺雅茹的俏脸上顿时涌上尴尬的绯红。
她认同李石前面说的,平时是平时,在自己书法学习上,他是老师,自己是得听老师话的学生。
只是,我的字有那么差吗?
好吧,比起李老师有资格名垂青史的水平,自己目前的字,确实还不够格在外面理直气壮地说是他的学生。
一个人的卧室里,骨子里骄傲清高的贵妇像小女孩一样撇了撇嘴,沉默了一会,拿着手机低着头,轻声道:“知道了,李老师,我会好好听你教导,认真完成作业的。”
话里不自觉带了几分乖巧。
她其实并不是拥有好脾气的女人,可面对李石的直言,不自觉就弱了三分气势,倒是像上学的时候,班上那种乖乖女了。
李石不由满意地笑道:“行,不过有惩罚就有奖励,这样,咱们以三次为限,如果你连续三次的作业都没达到我的要求,我就给你布置一个惩罚任务,具体内容到时候再说,如果连续三次作业都完成的很好,可以给你奖励,具体的奖励什么,由你来提,当然,作为老师,我有灵活变通权。”
贺雅茹一听就觉得很有趣,立马问道:“灵活变通权是什么意思?”
“比如你要的奖励是把《美人浴》立马送给你,我就不会答应,但是可以灵活变通为借你保管两个月,诸如此类。”
李石可是知道她对《美人浴》真迹的痴迷,为了这个学生能乖巧听话,好好学习,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松交到她手里去的。
贺雅茹一听,立马道:“成交!”
听到话筒那边清脆悦耳的声音,李石嘴角不由露出笑意,这个贺姐,相识久了,也挺有意思的。
希望她勤能补拙,迟早有一日把书法水平提升到自己看得过眼的水平吧。
李石把手从柔软处抽出来,伸手一划,挂掉电话,继续享用早餐。
不想,没一会,贺姐就发了微信过来。
“李老师,能不能透露透露,如果三次作业不合格,你对我的惩罚任务会是什么呢?(好奇)(笑脸)”
李石看到后,决定吓唬吓唬她,让这个学生能真正的认真对待。
想了想,又伸手拿起手机,右手单手打字:“惩罚的内容现在不能告诉你,但肯定是会让你很为难,不好完成,甚至会觉得很羞耻的事!”
沪城,贺雅茹家。
贵妇人还躺在床上,看到李石回复的信息后,面露疑惑。
不好完成,很为难,甚至还会觉得羞耻?
这是什么惩罚任务?
过了几秒钟,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瞳孔地震。
不会吧?!
贺雅茹猛地抱着被子蒙住脑袋。不会,肯定不会!李老师是……虽然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人品还有的,应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种。
而且,我可是他女人最好的闺蜜。
过了一会,她的脑袋又从被窝里露出来,嘀咕了一句:“可悦兰还是小媛的嫂子。”
李石要是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被贺姐这个贵妇给曲解了,怕是要觉得冤枉死了。
绝不是那种龌龊的惩罚任务。
嗯,至少此刻,他的心思是很纯洁的。
他其实指的是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的那种“大冒险”,而且他脑海里初步想的都还是和书法有关的大冒险,比如要这位贵妇穿着粉嫩的少女系裙子,去人多的街头给路人写十幅字,等等之类的。
她平素端庄贵气,打扮向来得体,让她穿着粉嫩的少女裙去大街上,肯定会让她为难,甚至感到羞耻。
就是如此而已。
八点半,李石喂王悦兰喝了一口果汁,抱着她来到卧室,帮着盖好被子后,又漫步来到餐厅,把桌子收拾了一下。
别吃饭费粮食,李石吃饭,费美娇厨娘。
他吃饱喝足,学习动力立马就来了。
“把其余十二个基础剑术动作练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进行
“待前面两步学习完成,到了
“到那时,每创作一种剑法,只要练到与对应的诗词文章内涵融汇贯通的地步,便可以反哺书法,写出一副好字来!”
李石把握心意创作法的精髓,精巧地设计了以剑为笔、化剑入书的曲线创作之路。其本质,用诗词文章的内涵去与自己的心意共鸣,从而由外至内,再由内书外。
“也多亏身处华夏文明,悠悠数千年璀璨历史,名垂千古的雄文佳作数不胜数,让我有足够多的养分可以吸收!”
李石仿佛看到自己的书法在一篇篇“雄文剑法”的刺激下,突飞猛进。
顿时到书房取了双肩包下楼,再次驱车前往活动基地。
早上八点多出门,中午一点钟回来吃午饭,下午又去,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才回来。
训练极其顺利,一天下来,他便完成了点剑、挑剑的练习,还超额完成了抹剑。
家里有王悦兰在就是好,不管练到多晚,回来就有香喷喷的热饭吃。
李石尝了一大块用来自鲁西平原的上等黄牛肉制作而成的泡椒牛肉,酸辣香甜,搭配着吃上一口白米饭,顿时有种满足感从舌尖和胃里传来。
他看向旁边穿着简单纯黑色体型,也难掩秀美容貌和绝顶身材的女人,吩咐道:“我明天和后天还要在活动基地苦练两天,你中午和晚上来给我送饭吧。”
王悦兰其实晚上就要去送,李石本来以为八点钟就能回,就没让她去,不想练到后后面,被那种不断快速进步的感觉弄得有点上瘾了,一不小心就多练了两个小时。
女人一边帮他盛汤,一边应道:“好,明天中午做个宝庆的大片牛肉怎么样?”
为了把李石的舌头和胃照顾好,她特意去学了大部分的宝庆和昭阳菜。
“好啊,好久没吃过老家的大片牛肉了,记得放红薯粉。”
“嗯,材料都已经买好了。”
李石突然想替自己的胃和舌头好好感谢她,喝了一口汤,故意对旁边的女人道:“还是有点辣,可能需要厨娘人工解辣才行。”
王悦兰一怔,旋即露出羞涩的神色,不过还是乖巧地把那张好看的俏脸送过来。
红唇粉舌,清凉丝丝。
李石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和王悦兰在一起的时候,特像荒y无度的昏君。
可没办法,错又不在他。
谁让这女人美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饱满欲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呢?
他尚能每天用心学习,把更主要的时间和精力放在练剑上,已经很能说明他的意志力其实是非常强悍的了!
而且,不管什么情况,每天半个小时的书法练习,是雷打不动的。
吃完饭,李石便去书房写了半个小时的《道德经》。
结束晚课后,又把心思放在明日要练的基础剑术上。
“明天先练劈剑,劈剑是剑术里用的最多的攻击方式之一……劈剑如劈柴,明天先去买把斧头,反正活动基地里木头很多,先回顾一下劈柴的感受。”
农村很多时候要烧柴火,所以他小时候就劈过柴。
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斧头是高碳钢打造的,不重,四斤多,拿在手里挺有感觉,劈柴很顺手,李石不一会,就把两扇门板和几张废弃的桌子劈成了可以直接拿来点火的细柴。
“劈这种干木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要是能劈一株大一点的活树就好了。”
活树的根扎在大地里、树干中有水份,与这种有点腐朽的干木头是两个概念。
村里倒是有很多树,但李石自然不会去偷砍乱伐。
不过——他有钱。
开车到村口的商店,先进去买了包烟,出来后,拆开,给商店外面聚集在一起晒太阳的老大爷们散了一圈,大家知道他是租了废弃学校的老板后,都很热情,而在知道他打算高价买棵活树砍回去做木工后,就更热情了。
很快,李石就跟着其中一位五十多的老汉去了他家,看了他家家屋后面的一株水桶粗的梧桐树。
他速战速决,稍微讨价还价,便以一千六百块钱的价格买下来。
这种梧桐树长得快,有些二十年就能长到一米左右的直径,所以这种小水桶粗树并不是很值钱。
一千六的价格肯定是给高了的。
不过李石要的就是效率,多给几百块钱反而没什么。
谈好价,给了钱,李石就回到停放在村口的沃尔沃上。
他没着急拿斧头去砍树,先上了车,拿手机在几个平台搜了一些砍树的视频,大致看了一圈,最后选定一个大胡子维京人的砍树视频认真观察起来。
这个维京人看模样也是四五十岁左右,介绍说是老伐木工。
李石看其砍树的动作,非常熟练麻利——一株两个成年人抱不住的大树,他以极高的速度就砍倒了。
“他甩斧头的时候,两只脚像扎在地上一样,是不动的,形成等腰三角形的两个底角。”
“而顶角则是盆骨以上的上身……两条腿是三角形的两条边,它们的摆动,带动腰身,然后惯性传导到手臂和斧头,最终是以惯性为主的动能转化为斧子的速度。”
李石没有砍树,而是着重观察这个国外伐木工使用斧子的技巧。
他入微的观察,很快就有了许多的收获。
把视频选择性的看完两遍,从车上下来,就在旁边模拟了一下那个伐木工的一些动作,才从后备箱取了斧子,再次前往那个老大爷家里。
之前李石跟卖主说过等会来砍树,所以他直接绕过房子来到屋后。
刚走到房子的拐角处,就听到屋后面传来声音。
“家人们,我输了,大家说,这次的惩罚是什么?”
直播看的多了,一听这种声音,就知道是那种土sao土sao的女主播在直播。
李石一开始还以为是卖主那个老大爷在看直播——说起来,李石以前坐公交车,经常遇到那些老大爷拿着手机盯着屏幕上这种土sao的女主播看。大爷们好像都挺好这一口的。
不过很快就否了,这不是手机里发出来的声音,而是真的有人在直播。
又走了几步,便看了一个穿着白色短袖和蓝色牛仔裤的长发女子,正站在竹林前的空地上,对着前面支架上的手机说话:
“好吧,满足家人们的要求,带来一段舞蹈,如果喜欢,希望家人们把小红心点一点,免费礼物送一送,谢谢!”
说着,这个身材好像还行的女人转过身,就要背对着手机镜头跳舞。
李石一时间不好过去打断人家,只好停住脚步,先等她把这个惩罚舞蹈跳完再说。
他有些感慨,现在可真是全民小视频和直播的时代,居然这也能碰到搞直播的人。
估计是那个卖主老大爷的家人吧。
“three、o……”
一首网红音乐响起,那个仔细看,有着大臀部的女子开始随着节奏舞动。
只是……
“呃,这也能叫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