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芙：「没什么事了。」
戚陵川：「那出去吧。」
米芙：「戚总，你什么时候下班？我等你下班，一起去饭店吧！」
戚陵川：「不用了，我开车了。」
米芙一笑：「我今天没开车，能不能坐你车啊？」
戚陵川抬起头，眯了眯眼：「我记得我已经说过不止一遍，不管我们私底下关系如何，在职场，我是你上司，你是我下属。上司和下属该保持什么距离，要我再提醒你吗？」
米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下来。
她点点头，悻悻地退出门外。
韩娜提交完工作日程，和林柒一起打车去了饭店。
两个人到得最早。
项目组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赶到了。
因为林柒和韩娜两个人都是新人，与同事关系还处于陌生阶段，她们两个人独自坐在角落，其他同事们自顾自聊得火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
韩娜社恐犯了，尽管她已经入职有一段时间，但不知如何融入。
林柒在一边玩羊了个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韩娜道：「林柒，我感觉，我们两个人好像被同事们冷落了，你发现了吗？」
林柒道：「冷落呗。」
韩娜道：「冷落我就算了，但为什么要冷落你啊？这次部门迎新宴，你才是主角啊！」
林柒道：「你不也是新人吗？」
韩娜道：「我入职比你早，但没有这种待遇，项目组一直都很忙，这次戚总难得这么大手笔，在紫气东来订了这么大一个包厢，就是为的欢迎你！戚总对你真的很特别，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林柒一笑：「不会吧？戚总他应该有女朋友。」
韩娜环顾四周，见其他同事们没有注意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米组长和戚总睡过，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林柒仍旧神情自若，明显对这种八卦不感兴趣：「男未娶女未嫁，如果没有男女朋友，现代社会那么开放，你情我愿的事罢了。」
韩娜暗自震惊。
她真的以为，林柒是戚总没有官宣的女朋友，但她聊起戚总和米组长暧昧的传言，她竟然无动于衷，难道，她和戚总之间真的清清白白的？
门突然推开了。
一个服务生穿着制服，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同事们抬起头，全都愣住了。
「这个服务生……」
「长得简直和林柒一模一样！」
「乍一看我以为是林柒呢！但是林柒不坐在那儿呢嘛？」
「两个人长得好像啊，但是，这个女人看上起比林柒老很多。」
林柒怔了怔，抬起头，却撞见李婉茹穿着酒店服务生的制服，手中还端着茶水。
李婉茹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林柒，直到包厢里的同事们突然大声地问道：「林柒，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服务生长得和你很像？不会是你亲姐姐吧？」
李婉茹循声望去，这才看到林柒也在包厢里，一时窘迫地不知所措：「妹妹？」
众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致：「你叫谁妹妹？」
李婉茹看了看林柒。
众人又望向林柒：「林柒，真的假的？这个人是你姐姐？」
「不会吧！真的是姐妹？」
「这妹妹打扮得光鲜亮丽，在华策上班，月薪好几万，怎么姐姐在酒店里当服务生给人端茶递水？」
「是啊！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林柒拧了拧眉，站起身，拉着李婉茹走出了包厢。
「你怎么在这里？」林柒看了看李婉茹身上的制服，「新找的工作？」
李婉茹道：「嗯，这里的工资开得高，也愿意要我。不过，我学历不高，做不了别的，就负责端端菜，给人端茶递水。」
她也有些尴尬，「林柒，你怎么来这里？公司聚餐吗？」
「是啊。」
李婉茹试探着问：「那我岂不是给你丢人了？」
林柒道：「你既然找了这份工作，没有丢人的工作。这里给你多少钱一个月？」
李婉茹道：「试用期底薪4000，转正以后能有个5500就不错了，不过上班时间有点长。我老公还没找到工作，他说，等我稳定了，他回去请假，把孩子们都接到京城来上学。」
顿了顿，她道：「上次的事，还没谢过你呢！」
她指的是林柒给她转账的事。
林柒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婉茹道：「我想通了，我们虽然是同一个娘生的，但是你命就是比我好，我求不来你这种命，应该认命的！之前是我想不开，心里不平衡，现在，我不敢和你比了。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如果有能力，稍微帮衬下我就行！没有能力，我也不多打搅你生活。」
林柒抿了抿嘴唇，轻轻一笑：「总之，你先去忙吧！」
「嗯，你回去吧！」
林柒转身回了包厢。
她推门走进去，她就感觉无数目光针刺一般落在她身上。
「林柒，那人真是你姐姐？」
「怎么打扮得像乡下人一样？比你老那么多，她多大啊？」
林柒道：「她和我同岁，我们是双胞胎。」
她丝毫不顾及同事们刻薄的审视，也并没有觉得，她姐姐在酒店里打杂是什么丢人的事。
同样都是在社会上工作，她眼中不分三六九等。
但其他同事不这么想！
「你说，你们姐妹俩过得怎么差这么多？你在写字楼风风光光当白领，她在这种地方端茶递水。」
「酒店服务生大多都是外地人，林柒你不是本地的吗？你姐姐的口音听着不像是本地人啊！」
林柒一笑，没有解释太多，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同事们自顾自地小声议论着。
林柒知道他们看不起酒店里做服务生的，冷冷道：「我希望你们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事了，做好自己的事，别多嘴了。」
众人沉默。
林柒从来直来直往，学不会拐弯抹角，她这话，也无疑是得罪了这些同事。
一个同事压低声音骂了句：「装什么逼啊？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很快，项目组的人都到齐了。
米芙和周小颖一前一后走进了包厢。
同事们见戚陵川没有到，问道：「戚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