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魔鬼死后的结晶？”听到诺曼的话，尼克第一时间将目光看向了身边的卢克，那颗独眼里满是：这玩意也能卖？
“很正常，那地方出产的材料就没几个正常的。大都是这些东西。”卢克一脸镇定。以墨菲斯托的抠门程度，能让他在前期投入时大肆挥霍的材料，也就只有那些可怜的魔鬼和恶魔们了。反正这些在地狱维度里不值钱。
以地狱维度那混乱的场所，几个临近领主的疆域天天都是冲突，这种死后的结晶或者残骸不知道多少亿年的积累，当垃圾捡都捡不过来。
墨菲斯托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当然，以上信息都是古一法师告诉他的，她曾去过地狱维度，对那处地方多少有些了解。这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墨菲斯托高价售卖的奸商行为，这让他很是不满。但不满归不满，生意还是要做的。毕竟古往今来，这种魔神与魔神之间的生意就几乎没有成型过。对自家这种垃圾堆加工一下也能卖钱的好事，墨菲斯托以前也没想过。毕竟谁没事要你地狱维度那种维度辐射力量超标的东西？
“没问题吗？”尼克还是有些莫名的紧张。他也没从清单上看到过有这玩意啊？那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有什么问题？经过处理之后，它就只是一块灵魂结晶体而已。相关的技术曾经在那些血族身上就试验过。请相信海博伦制定的维度材料安全标准。一切不符合的、超标的、那都是残次品、失败品。是不会流通到这颗星球上的。”卢克安慰了尼克一句。
“它有什么作用？”尼克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安放下了一些，看着不远处被诺曼拿在手里的黑色首饰盒内的项链，出声问道。
“它能够增幅佩戴者的精神力，偏向于语言蛊惑系。一个人佩戴着这条项链时说出的话语，会更加容易获得他人的认同与信任，对方会对你逐渐的毫无戒心，且有问必答。拥有它，你就能掌控一个人的情绪和思维，让他潜移默化的跟着伱的引导和设定来走。”诺曼微笑着介绍道：“越是擅长利用语言的人，就越是能够将这条项链的作用发挥到最大！我觉得它很适合你麾下的那群特工。”
“确实不错。”尼克点点头，这种辅助系的装备，恰恰是神盾局目前也需要的。诺曼找到了一个好的切入点。
“不仅仅如此，它的颜色品质达到了紫。除了语言蛊惑能力之外，它还另外具有一个契约之力。你可以消耗它内部存储的能量，来跟某个生物订立一份契约。在需要时，你可以将他召唤过来辅助你。”诺曼补充道。
“一个召唤道具？”尼克瞬间联想到了之前在广场上所看到的那些恶魔啊，恶魔啊什么的。但很快，他就摇摇头，地球内部想要召唤一个恶魔，那恐怕得先去古一法师那里获得许可，否则一个恶魔可能连结界都进不来。
“你可以这么认为。”诺曼说着，脸上还带着些许的遗憾之色：“海博伦的技术我们还没有吃透，否则的话，这件装备的效果应该会更加出色。品质也会更高！但时间太紧了，我们目前只能做到这一步。”
“已经很不错了。两件超凡装备！奥斯本工业这一次出色太多了。”尼克对奥斯本的产品给予了肯定。
“两件？不不不，这可不是我们能拿出的极限啊。”以诺曼的老奸巨猾，脸上也忍不住的挂上了志得意满的笑容，他将项链交给身边的研究员，摇着头纠正尼克道。
“还有？”尼克这次是真的感到了惊讶。
奥斯本拍了拍手，早有等待已久的研究员递上了一个纯白色的首饰盒，跟之前盛放恶灵项链的首饰盒颜色相反。
“接下来才是奥斯本工业的心血之作。”诺曼小心的接过盒子，在尼克期待的眼神下打开，显露出里面的银白色的手镯。
“圣光手镯。如果我们技术和工艺能够更进一步的话，手镯是可以变为戒指，或者耳环的。但没办法，我们目前的技术和对海博伦仪器使用的熟练度，只能让我们做这么大。这已经是目前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除了海博伦，不可能有任何人比我们做得更好。”诺曼自得的道。他可不是斯塔克，对他来说，生意是第一位的，只要海博伦不下场，他就可以说，奥斯本是目前超凡装备工艺最顶尖的企业。他有这种自信！
“圣光手镯？听起来跟之前的恶灵项链有某种对立的联系？”尼克脑海里立时想到了曾经在海博伦的会议室内，卢克曾经展示给他看过的那种力量，当时卢克好像为他介绍时，也说这种力量名为圣光？
“事实上，它们的核心材料是系出同源。”诺曼轻声道。
“魔鬼的灵魂结晶？”尼克挑了挑眉。
“是啊，魔鬼的灵魂结晶！还是一个强大魔鬼的灵魂结晶！材料的品质，直接决定了装备的品级。它本来应该是恶灵项链的升级版的，但经过了能量对立转换技术的转换，它就成了眼下的模样。如果说恶灵项链代表的力量是反，那它代表的力量，就是正！”诺曼确定了尼克的询问。
“你确定是圣光？它能做到愈合人的伤势？消除疲劳，乃至恢复生命，以及增强人的超凡力量吗？”尼克想到当初卢克给他露的那一手，连连追问着道。
“看来你曾经见过这种能量。是的，如你所说，如你所想。它能够做到你说的一切。”诺曼一怔，但看了看站在尼克身侧的卢克，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显然这种技术，尼克曾经在卢克那边见到过。这让他有些尴尬，但这点尴尬瞬间就被他抹除掉了，现在的海博伦和卢克，不在他们的追赶和对比之列。至少在吃透海博伦给他们的技术，以及掌握了超凡装备仪器的制作工序流程，乃至跟海博伦背后的材料供给源头搭上线之前，海博伦是不在他们的竞争与对抗之列的。
“能量产吗？”尼克瞬间心动了。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种能奶能抗能打的全能型装备，心灵戒指算是一个，但完全版的使用需求极高，阉割版的使用门槛倒是能够接受，但也有各种各样的缺陷。唯有具有圣光这种没有极高门槛，对使用者又没有过大负担的能量，用其打造的装备是尼克的心头好。但卢克又不卖。没想到今天在奥斯本这里得到了如此大的一个惊喜。
诺曼卡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尴尬：“短时间内恐怕很难量产。它需求的工艺极高！海博伦的仪器没有问题，但我们的员工使用的熟练度还有所欠缺。他们只是在海博伦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培训而已。海博伦委派到他们这边的技术人员对工艺的要求又过于苛刻。”
“工艺要求苛刻是必须的，虽然那些材料大都先在海博伦加工过滤过，去除了一定的危险性，但这不意味着用它们打造的装备就可以安全使用了。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有可能使制作出来的装备出现瑕疵，以及或轻或重的副作用，又或是隐患。如果出现什么问题，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我和尼克来跟奥斯本先生你对话了，而是一群掌握了强大力量的法师来找你谈心。或许他们会问下你，想旅游的话你想去哪个维度？”卢克摊了摊手，脸上带着微笑的说道。
“好吧好吧，那海博伦能再委派过来一些人手吗？至少奥斯本工业先做出了成绩。”诺曼举手投降，但随即就又向卢克提出了要求。
“海博伦的人手现在也很紧张，我们内部还有着自己的研究，制作。分配给你们的，已经是从各个实验室内硬挤出来的人手了。这段时间我接到最多的，就是各大实验室人手紧张的抱怨。”卢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出于尊敬，海博伦各个实验室的负责人当然不敢对他的指令有所埋怨，但他们却可以对自己捉襟见肘的实验室人手，疯狂的给他打报告。那一份份报告都在隐晦的告诉他：老大，别再抽人了！再抽人就没了，到时候我们谁还能帮你干活啊？
计划归计划，但在各个实验室负责人意见空前一致的情况下，卢克多多少少也是要考虑到他们的情绪和意见的。
参与邀请的各个巨头都带走了一批海博伦的熟练研究员，一家两家的看着不多，但加起来抽调的人手数量就很可观了！尤其是海博伦从发展至今，就一直是缺人的状态。
“不能从其他人那里调拨一些人过来吗？那些没有做出成果的，总不能一直霸占着人手吧？”诺曼建议道。
“这个恐怕很难，当初商议好的，现在期限还没到……”尼克无奈的看了一眼再次闭口不言的卢克，只能接过了诺曼的话，但他话语间也是一副为难之色。
“既然海博伦挤不出来人手，其他各家的人手也不能灵活调拨过来，那能不能换一种方式呢？”诺曼在连续被毙了两个提议之后，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提议：“我们委派人手去海博伦进行一段时期的工作，期间所有的一切开销都由奥斯本工业负责，我们甚至还可以给海博伦根据人手的数量提供一笔丰厚的培训费用。这样既解决了海博伦人手紧张的问题，也暂时解决了我们熟悉仪器的研究人员缺少的问题，怎么样？”
尼克这一次没有回话，而是等待着卢克的回答。旁边卢克沉思了一下，在诺曼的注视下缓缓的点点头。他并不担心海博伦的技术被超越或者是被复刻什么的，如果担心这个，他就不会将技术公开授权给奥斯本这些巨头企业，且连相应的仪器都大方的贷款赊欠给了他们。
旁人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但卢克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不是所谓的海博伦一家独大，而是多点的科技爆发。只要使用乃至改进他的技术，那就等于是在为他提供一份力量。科技概念之源所寄生的科研者更是所有的经验和知识都归他所有。所以现在已经起势，并掌握了一定自保的力量之后，卢克已经不在意海博伦的技术是不是独家的了。只要保持顶尖就足够。他现在需要的是广撒网，播撒自己的技术种子。将更多聪明的人绑到他的战车上。
“这个提议我可以答应。”卢克对诺曼说完，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尼克：“我认为奥斯本先生的这个提议很好，所以这个提议我决定涵盖所有接受了邀请的企业。先发个通知看看有多少人愿意响应吧。”
尼克闻言，也缓缓点头。反正这种事神盾局又不吃亏，只要卢克没有意见，他当然也没有意见。其他企业在挑选了人手进入海博伦各个实验室培训完，回去之后说不定就能很快出成果了。这对神盾局和人类来说，是好事。
诺曼·奥斯本则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僵，他没想到自己的提议会被卢克扩散到让其他人也参与进来的地步。这让他有一种苦心做局，结果全为了他人做衣裳的糟糕感觉。尽管从目的上来说，他也算得上是得偿所愿了。
“除了圣光手镯之外，另外两件装备能够量产吗？”尼克问出了关键问题。
“只要保证材料供应的情况下，没问题。”诺曼回答道。“但哪怕是有足够的材料，前期受限于仪器和工厂，不可能量产太多。如果需要大规模装备的话，在保证熟练工数量的情况下，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对仪器进行调校和熟练。”
“那就先安排我的人进行试验吧。相关测试数据我需要带走。”尼克示意自己明白了，开始推进下一步流程。他手头还有着一堆重要的事务需要他亲自去着手处理，所以他打算在这里速战速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