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龙吟震散周围所有的死气,冰堡的墙面也闻声碎裂暴露在空气中。
雪雾中三道人影缓缓走出。
中间一人赫然是位面管理局大夏分部的部长清池,身着四爪蟒袍,一袭乌发披散过肩,眉心间的龙形纹路散焕金色光芒。
金色的眼眸中满含杀意,从吞灵老人撕开空间的那一刻他便知晓了,十几天的布局只为把这道威胁抹除在摇篮中。..
抬手一招,龙吟声在再次响起雪天的迷雾被全部驱散,连风雪都为之而止,云雾驱散,露出那耀眼的天光。
三人目光都齐聚在只着灰衫的吞灵老人身上。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吞灵老人灰败的面孔显得有些扭曲,一字一颤地说出了这句话,仿佛有着莫大的震惊。
不行,这顿血食我不要了,得逃,不然好不容易制造出的分身得交代在这里了,他内心暗暗想到,身边凝实又虚幻的死气表达着内心的想法。
当然清池也很清楚他在想什么。
“二位还请出手。”
“嗯。”站在他身旁的两人应道。
一人身着深蓝色法袍,白花花的胡子加略微浑浊的蓝色眼眸,头顶那苍发被一顶蓝色的魔法帽遮挡住。
手里端持木质法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明晃晃的宝石。
有些像某位魔法学院里的校长了。
“吞灵族,魇枯,你犯偷渡空间,时间之罪,吾等今日要势必将你镇杀。”
吞灵老人的真名原来叫魇枯......
法杖轻轻杖击地面,无数絮雪被震散在空气之中,一座蓝色的法阵从吞灵老人的脚下展开。
“不好,跑!”
魇枯想要施展魂遁之术,结果发现根本无用,阵法已结,以他现在所剩无几的能量已经根本逃不出这座法阵。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魇枯见逃无望,盘膝坐地,身上亮起诡异黑光,不知再作何。
“他想要通过这道分身沟通主身,利用这道分身的本源让主身可以隔空咒杀我们,得立马打断他!”
“池!答应我的三滴圣血可别忘记了。”
清池身旁的另一人说道。
一身黑色优雅的晚礼服,金色的发丝遮挡都已经遮挡住了类似精灵的尖尖耳朵,猩红的眸子跟魇枯相比,在渗人方面丝毫不弱下风,惨白的皮肤也足够说明他的种族。
血族!
话落,化作一道黑影冲了出去,直奔魔法阵而去。
“噗!”
一只惨败肤色的手,穿过了魇枯的胸膛,他身边的死气一瞬间微弱到极点。
而魇枯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又看向插入自己胸口的那只手掌。
“怎么可能,又是一尊冥吞体!”
男人见魇枯已经垂死边缘便收回了手掌,不屑地拍了拍手边的袖子,似乎对他出手,已经把手袖都给弄脏了。
清池和身旁的白发魔法师一齐也走了过来。
“这不可能!在记载中,这个时候你们根本没有阻挡我们的力量,怎么可能啊!”魇枯嘶哑的声音透露着不甘。
“你犯偷渡时间,空间之罪,今日将你镇杀,若有一天,你主身敢出现在这里,照杀无误。”
明晃晃的剑光上映着魇枯痛苦扭曲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有人改写了事实,你们才是......”
话音微弱,一剑斩下,魇枯化作淡淡灰芒,消散在天地间。
血族男子浅浅吸一口气,灰雾全部被他吸入口中,面露舒适神情,转而将自己猩红的眸子看向清池。
“诺,给你!”
三根试剂瓶甩给了他。
“诶......池,你小心点,这很珍贵的!”
血族男子接过试剂,看着里面殷红的鲜血,面露喜色。
“既然交易完成,那我就离开了,其实今天我不来,你们都可以将他斩杀,还是谢谢了。”
血族男子笑道,最后踏空而行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看了眼柳小小,目光中似乎很感兴趣,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不能大意放肆。
真正让清池没想到的是,魇枯居然会这么虚弱,虽说一个人能打赢,但不至于这么轻松地困住他完成击杀,所以这两人还是不能少的
“清池局长还是威风依旧啊!”老人见状,哈哈笑道。
“让索奇校长见笑了。”清池苦笑道。
“那既然这个人情已还,那我也就离开了。”
“那校长慢走。”
清池摆摆手,看样子不打算送送。
索奇从袍袖里拿出一张卷子,开了一扇亮敞的门,随后走了进去。
见两人离开,清池顿时感觉轻松不少,站在冰堡废墟中的纪刚赶忙凑上前来。
“老大!我这次行动怎么样,是不是得记大功一件。”
纪刚摆出一副狗腿子邀功的模样,倒是这壮汉搂着清池的肩膀,这画风是那么的不和谐。
“好了好了,我先送你们回去吧,你们休几天假,然后我再来给你们安排事情。”
清池推开光头的手,对几人说道。
“好耶,老大万岁!”纪刚高兴得欢呼起来。
而其余三人都也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柳小小因为死气的散去也恢复了正常。
倒是她的体质确实让清池高看了一眼,至于具体怎么安排这几个d级的家伙,还是回去想想吧。
清池从怀里取出一道卷轴,潇洒写意的抛在空中,最后化作一道敞开的门扉。
严溆几人见状,连忙走了进去,而纪刚则是站在门前,等了一会,却见清池没有动静。
“老大,你不回去吗?”
“不了,我待在这里等人......”
“等谁啊?”
“......”
见自己老大不说话,纪刚甚感无趣,叹息一声,也走进了门扉。
最后门扉彻底关闭,重新变成一道卷轴,被收入清池的怀中。
“风叹归,雪也叹归,何时能归......”
清池大手一挥,一座流水小院显露在面前,里面的布置与上京的云隐小院里一模一样,只是在雪原中一座小院显得有些突兀。
坐上那熟悉的位置,又开始抱着手中那把剑,苦苦研究棋局。
只是剑柄上的二字淡淡发光。
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