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水果刀扎进他的胸膛,瞬间流出很多血,连他穿的衣服都洇透了。
文熙媛见到鲜红的血,对上晏修难以置信的眼神,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啊!”
她失声尖叫着松开手,捂着嘴连连后退,“不…修哥哥……修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咳咳!”晏修才刚动了动唇,就吐出一大口鲜血。
“啊!”文熙媛这回真的吓坏了,撕心裂肺的冲着外面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冲进来的保镖见状,全都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好伯恩公爵赶来看女儿,进到屋里看见躺在血泊中的晏修,当即勃然大怒。
他冲着文熙媛低吼,“你!你究竟做了什么!”
文熙媛惶恐极了,捂着脸拼命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爸,我没想到让他死!”
伯恩公爵简直要被她给气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婚约一事才刚有结果,结果她现在又刺伤了晏修!
晏修可是当今西洋王室的王子!
“啪!”伯恩公爵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文熙媛被打蒙了,顿了顿嚎啕大哭,下一秒就被呵斥。
“不许哭!”伯恩公爵厉声狠狠瞪她,文熙媛呆呆的,大哭变成了小声的呜咽,“爸——”
伯恩公爵现在懒得理她,急匆匆的吩咐保镖,“快把修王子送去医院!”
一堆保镖如梦初醒,谁都知道,要是晏修死在这里,他们都要倒大霉的!
众人在惊恐中,手忙脚乱的抬着晏修飞奔离去。
伯恩公爵离开前犹不解气,看到那总是给他惹麻烦的女儿,火冒三丈举起巴掌还要再打。
文熙媛哇的放声大哭,她浑身因为害怕抖的厉害,语无伦次的道,“爸,爸我该怎么办?呜呜呜……我该怎么办!”
伯恩公爵咬了咬牙,一脚狠狠踹过去,扬长而去。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晏修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
伯恩公爵看着亮起来的红灯,既担忧又害怕。
保镖小心翼翼的询问,“公爵,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丽皇妃?”
丽皇妃就晏修这么一个儿子,而且晏修被刺伤,就算想瞒,也瞒不住。
伯恩公爵无奈的点点头,“去通知吧。”
半个小时后,丽皇妃神色慌张的赶过来。
伯恩公爵赶紧迎上去,“丽皇妃!”
“啪!”丽皇妃甩给他一个巴掌,“今天修儿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不会放过你!”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伯恩公爵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
好在没多久,急救室亮起来的灯就灭了。
晏修被推出来,医生万分庆幸的告诉他们,“现在没事了,住院休养观察几天吧。”
丽皇妃把人送进病房后,沉思片刻,拨通个电话。
……
此时,迎宾馆内。
夏知心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忙碌的陆薄归,眉头紧锁,眼神怀疑,“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不相信我?”陆薄归把面条下到沸水里,“我确实没怎么下过厨,但是煮面还是会的。”
“是吗?”夏知心嘴角微抽,“我看你的架势……不像是会的。”
陆薄归瞪她,不屑的轻哼,“煮个面很难吗?这世上还没有难到我的事,老婆,你不要太小看人!”
“好好好。我怎么会小看你呢,我老公做什么都厉害,简直要帅死了!”
两个人才刚和好,他愿意献殷勤,夏知心可不会打击他的热情。
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小脸蹭了蹭,“那我就等着老公的爱心炸酱面了。话说你之前做过吗?”
“没有,第一次做。”陆薄归回答,偏头朝她眨了眨眼,性感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人家的第一次,全部都献给了你,老婆,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夏知心勾唇一笑,像个浪荡的花花公子一样。
她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口吻也像极了大渣男,“乖啦,最爱的就是你。”
“哼!”陆薄归不满,“老婆只说最爱,又没说只爱我。”
不等夏知心说话,他又叹了口气,“也是,你还有个几百人的备胎群,我现在已经不年轻了,哪里比得上群里的那些小妖精,等再过几年,你看我看腻了,觉得我老了,大概就会抛弃我吧。”
夏知心哪不知道他的心思,既觉得他幼稚,又觉得他可爱。
她像个昏君一样,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踮脚亲了上去。
陆薄归逮住机会,加深了这个吻。
再放开她时,两个人的唇依然近在咫尺。
她碰了碰他的唇,哄着他说,“最爱你,只爱你。”
谁知陆薄归还是不满意,装模作样的再次哼了声,“你又没说永远最爱我,只爱我!也是,女人在爱着时候说的话,只有在爱着的时候管用,人心容易变,谁又能保证,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呢!哎!”..
夏知心忍俊不禁。
狗男人为了让她把备胎群解散掉,真是煞费苦心。
她堵住他的唇,在他幽邃漆黑的眼睛,看过来之际,郑重其事的许诺,“我发誓,永远最爱你,只爱你。如果哪天我不爱你了,那一定不是我。”
陆薄归故意垮下来的脸,这才展露出笑容,“备胎群怎么说?”
“立刻解散。”夏知心讨好的说。
他神情变得春风得意,吊起来的眼角眉梢,都写满了甜蜜,“好,那我也发誓。”
夏知心看着他,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湿漉漉的。
陆薄归摸摸她的小脸,“发誓永远只爱你,要是哪天不爱你了,我会杀了自己。”
夏知心瘪瘪嘴,声音哽咽,“你以后不准发誓了,怪血腥怪吓人的……哎呀!你的面!”
“糟糕!”
陆薄归把面捞出来的时候,全都煮成浆糊了,夏知心见状,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
“再笑咬你。”陆薄归警告她,“都怪你,红颜祸水,美色误人啊!”
夏知心笑弯了眼,“好了,我其实不饿的,这份炸酱面,还是等你回到江城再煮给我吃吧。”
陆薄归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马上六点,她得出发去机场。
刚这么想,房门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