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岳凌钧拎着竹篓转身就出去了。
等到脚步声消失,贺秋梅才吓的瘫坐在地,直接放声大哭,边哭边骂。
“黄莺儿你个贱人!我要被你害死了!吓死我了。”
……
“黄莺儿!黄莺儿你给我出来,黄莺儿!”
敲门声逐渐演变成砸门声,黄莺儿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门外站着气急败坏的贺秋梅,没好气的说道。
“你干啥呀?好端端的砸什么门?不知道好好说话?”
把这一大段话说出口,黄莺儿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
如今自己还得求着贺秋梅帮着演戏,便只能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缓和了一些语气,表情也柔和了些,无奈问。
“秋梅,你这是做什么?我家门都要被你敲坏了,有啥事慢慢说。”
贺秋梅冷哼一声,“黄莺儿,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岳凌钧去找我了,但是跟你说的不一样,他……”
“闭嘴!”
听到岳凌钧两个字,黄莺儿的脸色就变了,见贺秋梅就这么在外面大剌剌地说出来,赶紧开口打断了她,然后把人给扯进了屋。
黄莺儿有些庆幸娘不在,毕竟贺秋梅这样子一看就是坏消息,娘要是听见了,肯定会给她泼凉水。
等把门关上,黄莺儿才转过身看着贺秋梅问道:“怎么了?咋回事儿?岳凌钧去找你说什么了?你没有说漏嘴吧?”
贺秋梅看黄莺儿还在关注自己有没有说漏嘴,都气笑了。
“我要是说漏嘴,还能来见你吗?黄莺儿,你之前可没跟我说岳凌钧那么凶,他确实来找我了,也问了你之前说的那几个问题,我按照你的说法说了,但是人家不信,他居然拿蛇吓我!”
贺秋梅把方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同时表达了对岳凌钧的害怕,以及对黄莺儿的不满,最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件事我不帮了,真是的,你白日做梦就做了,我能顺手帮你就帮了,可是很显然,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不干了!”
贺秋梅说完就要出去。
黄莺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推了一把,贺秋梅就被推的坐进椅子里。
贺秋梅看见黄莺儿那张阴鸷的脸,不免打了个哆嗦,她怎么觉得黄莺儿看起来比岳凌钧还要吓人?
“你,你想干啥?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小心我把你的小心思全部告诉岳凌钧!”
说到这里,贺秋梅也突然开窍了,她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想去当平波候府的小姐,应该还得靠着岳凌钧吧?不然他怎么那么迫切的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女婴?”
“闭嘴!”
黄莺儿开口打断了贺秋梅的话,眼中煞气腾腾,她突然凑近贺秋梅的脸,冷冷的威胁。
“贺秋梅,我告诉你,上了这条船,容不得你下去,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不帮也得帮!”
贺秋梅变了脸色,推开黄莺儿站起来。
“又不是我要去当平波候府的小姐,我不帮你怎么了?你能把我杀了不成?有本事你杀呀,来呀来呀!”
贺秋梅开始耍泼,往黄莺儿跟前凑。
黄莺儿咬牙,真恨不得一剪刀捅死贺秋梅这个贱人,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威逼不成,那就只能利诱了。
黄莺儿咬牙说道:“行了,贺秋梅,咱俩都是一类人,你装什么?我告诉你吧,若我能当成平波候府的小姐,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
“若我真能去当小姐,那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我不是那种忘本的人,再说了,就算我过河拆桥,你手里捏着我的把柄,还怕我不给你好处?”
贺秋梅原本是想反驳的,但是黄莺儿这么一说,她就无话可说了。
是啊,若自己真能在这件事情当中帮这么大的忙,让黄莺儿成功的麻雀变凤凰,那自己知道这么多,抓了那么大的把柄,黄莺儿怎么可能不给她好处?又怎么敢不给她好处?
自己可以用这个把柄威胁黄莺儿一辈子!
贺秋梅这么想着,突然似笑非笑地盯着黄莺儿说道:“你就这么放心让我威胁你?”
黄莺儿冷哼一声道:“我都说了,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你敢说出真相,你也讨不了好,相反,若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咱们俩有钱一起花,等我当了平波候府的小姐,你这个好姐妹,我怎么可能亏待得了你呢?”
黄莺儿笑了笑,声音充满蛊惑。
“你放心,只要你在岳凌钧面前不要乱说话,无论他怎么问你,继续跟我保持一致的口径,我一定会让你翻身,不会再被那么多人在背后嚼舌根。”
“就算是他们说,也只会是羡慕嫉妒你日子过得好,而不会整天拿你克夫克子克公婆的事来挤兑你,如何?”
贺秋梅可耻的心动了。
不过她还是有几分理智存在的,突然冷哼一声道:“有命赚,也得有命花,岳凌钧杀了我怎么办?你是没看见他当时的样子。”
黄莺儿嗤笑一声,“若是别人,我还真不敢保证,但是岳凌钧,绝对不会对你做这种事情,想必你也打听过岳凌钧的名声。”
“他确实对付过几个人,但那都是道德败坏的人,至于你,你与他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也没有得罪过他,他为什么要杀你?”
这倒是……
贺秋梅确定了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终于还是决定答应帮忙。
“行,我答应你,不过黄莺儿,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你以后反悔了,我会拉着你一起鱼死网破!”
……
火锅店原本热热闹闹,事实上,也确实热闹,店里面已经坐满了客人,不过这些客人吃火锅有些心不在焉,都频频的往门口张望。
原因无他,这沈掌柜和王掌柜的火锅店才开一天,客人还没轮上几轮呢,突然就有人上门闹事了。
说是来收铺子的,还说这铺子没有租给沈掌柜跟王掌柜。
这可真是稀奇了。
如今两边还在门口对峙呢。
王掌柜跟沈盈娘此时肩并肩站在一起,颇有几分同仇敌忾的意思。
他们手里都拿着两张纸,是他们身后这两间合成一间的店铺的房契跟地契。
沈盈娘看完之后,又跟王掌柜交换了一下,眼中满是不甘心,但是看过之后确认无误,确实就是她身后这铺子的地契跟房契。
但怎么可能?
这店铺王掌柜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不会出问题,而且他们确实是从陈汉中的手上租的铺子,眼前这个自称覃大的,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覃大是一个脸上长满络腮胡子的壮汉,看起来颇有几分吓人。
他身后也带着几个看起来就痞里痞气的男人,眼神不规矩的在沈盈娘和过路女客的身上来回扫。
那眼神,着实欠揍的很!
可沈盈娘却不能赶人,因为她跟王掌柜现在才是可能被赶走的一方。
“怎么样?沈掌柜,王掌柜,你们说,我的嘴不能证明,那现在房契地契都在这儿,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们这后面的铺子就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们就在我这铺子开店做生意,如今还有理了是吧?赶紧的,把东西都给我搬走,不然里面东西都归我了!”
“对了,中间那堵墙,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给打通了,你们还得把墙给我重新砌上,我可没同意让你们给我敲掉,你们要是霸道,不肯按我说的做,那咱们就官府见!”
覃大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沈盈娘跟王掌柜都气得不轻。
王掌柜正想发脾气,沈盈娘却拦住了他,然后把对方手上的房契地契都收拢到自己的手上,上前几步,拍到了覃大的身上。
“拿着!”
覃大下意识的伸手接住,随即笑眯眯的看着沈盈娘说道。
“沈掌柜,被抢铺子的人是我,你们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在我的地盘上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倒是先对我发上火了?哪里都说不通啊。”
“是!你沈掌柜确实会做生意,如今也算是咱们这里的一号人物,但你不能仗着你如今赚了钱,有钱有势就欺负人啊?实在是说不过去!”
沈盈娘见他开始败坏自己的名声,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虽然到现在还是没想清楚这店铺怎么就从陈汉中的,变成了眼前这人的。
想不清楚没关系,目前得稳住对方,至少不能让对方随意的败坏自己的名声。
至于这火锅店,肯定得开!
第一天就关门那还得了?
沈盈娘也没跟覃大客气,大声的说道:“覃大,你手上的地契房契是真的,但是我跟王掌柜手里的租赁契约也是真的。”
“这两家铺子,我们就是从陈汉中的手里租过来的,租金什么的都谈妥了,我们租的可是足足有一年,我还想问问你,这地契房契从哪儿来的?”
顿了顿,沈盈娘继续道。
“若这两间铺子真的是你的,那这租铺子的时候,我们应该是跟你谈,而不是跟陈汉中谈,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跟陈汉中做过交易?这铺子他有没有卖给你?若是这样,那你应该找他去。”
覃大嗤笑一声道:“陈汉中是谁?老子不认识!老子是从朋友那里买的,至于我朋友从哪弄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我只知道一点,我手里有房契,这铺子就是我的,你们赶紧把你们这店关了,把里面东西都给我清理干净,我要用!”
沈盈娘见对方完全不配合,眉头紧锁。
王掌柜气不过,“你少胡说八道!这铺子是陈汉中的,我们就是从陈汉中那里租来的,就算你的地契房契是真的,谁知道你怎么弄来的?”
“反正我们的租赁契约,那可是正正经经跟陈汉中签了,还去官府盖了章,那就是合法合理的。”
嫁给山野糙汉后我旺夫旺崽旺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