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殿下,你怎么在此处?”元月走下马车,看着站在水云间门口的谢渊。
谢渊也不在乎这么多人在现场,问道:“元月,你上次还答应我说要称呼我谢渊的。”
听起来还有一些委屈。
元月只得改口道:“谢渊?”
元月尴尬的咳了咳,为什么七皇子殿下表示信任的方式这么让人肉麻。
若是谢渊知道了元月的心思恐怕会哭死。
听见元月喊了他的名字,谢渊才绽开笑颜,一脸宠溺的看向元月。
看的旁边的长风啧啧称奇。
谁能想到一向内敛,收起锋芒的七皇子是个纯纯恋爱脑呢?”
谢渊如愿了,就想起正事来,“长盛派人来说,你要来水云间了,我有事需要你帮忙,就先来此等候你了。”
听见长盛的时候,金盏心中一颤,有些慌乱,但是没有人注意到。
“何事我能帮忙,我一定尽力。”元月点了点头,询问道。
谢渊又笑了,今日他已经笑了好几次了,“我觉得你看人的本事很是厉害,今日想让你参谋参谋,阳华县也好选新的县令了,我上书给圣上,圣上给了我几个人选,让我好好观察观察,若是有可用的人才就汇报上去,不日就作为新县令上台了。”
“好,这事我很擅长的。”元月一口应承道。
“那我们就走吧,马车在这里,你就坐我的马车吧。”谢渊侧身,示意元月跟着他。
金盏看了看,上前和元月说道:“小姐,我先去放一下行李,这些还需要好好整理一番,您和就七殿下前去,我也放心,马上我就不伴您左右了。”
说完,不待元月拒绝,就快速拎着行李进入水云间了。
银盏走过来刚想说,自己不用整理行李,可以陪小姐前去,就被长风捂住了嘴,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想去,不要坏了七皇子的美事。”
银盏挣扎着,长风继续在她耳边说道:“算我求求您了,姑奶奶。”
银盏翻了个白眼,但是七皇子她还是信得过的,就猛地踩了一脚长风,痛的长风惊呼起来,捂着脚乱窜。
引得元月和谢渊看过来,谢渊皱起眉头,“你这是在干什么?”
长风有苦难言:殿下,你不知道我为了你的幸福都牺牲了些什么。
长风苦着脸说道:“无事,就是刚刚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子绊倒了。”
银盏也过来和元月说道:“小姐,我也要收拾收拾行李,此次就不陪您一起前往了。”说完,还眼神暧昧的看向两人。
一脸懵的元月:.......?!
进入水云间前,银盏还狠狠瞪了一下长风,哼的一声从他身旁走过。
元月只得独自一人跟着谢渊往他的马车那里走去。
长风龇牙咧嘴的替两人搬上马扎,谢渊侧身,让元月先上。
待谢渊上去的时候,看见元月坐在了侧位,“元月,你去坐在主位上吧。”
元月连忙摆手,“君臣有别,万万不可。”
谢渊叹了口气,看来路漫漫其修远兮,无奈,只得自己坐在了主位上。
坐定,马车开始往县令府行驶。
“几日不见,你好像消瘦了不少,可是有什么事?”谢渊率先打破沉默,询问道。
说到这个,元月不由得有些伤神,“你走后没几日,翠花就走了。”
此‘走’非比“走”,谢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确实让人唏嘘。
看着有些难受的元月,谢渊安慰道:“节哀顺变,活着的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元月擦了擦泛红的眼眶,这几日,眼泪怕是都流干了,都擦不出什么。
两人也就没说什么了,很快就到了县令府。
谢渊率先下车,伸出手想要扶着元月,元月却不习惯,假装撩着裙摆,独自下了车。
谢渊只得将手收回,看着元月的背影,自语道:“还是太早了,是我心急了,将人吓到了。”
这么些时日的相处下来,谢渊看出来了,元月就像是一个蜗牛,若是碰到了一点点的未知,就会将自己埋进壳子里,不管怎么做,都不理你。
是他唐突了。
谢渊有些懊恼,但是现在若是不贴上他的标签,总怕有人惦记着。
小姑娘自己不知道,装作自己很成熟的模样,但是在感情上面却迟钝的很,可那模样在他看来,却也可爱的紧,这感觉倒也奇妙。
元月第一次看见县令府,实打实的被惊到了,没想到,在阳华县这个小地方,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装修屋饰这么奢华的地方。
九月白露时节,刚刚下完一场大雨,云朵还浸染着青灰色,地面上还残留着雨水,宫人们小心翼翼的走过,生怕发出声响,引得皇帝不快。
威严的皇宫内,一片肃穆,突然“咚”的一声。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够担得起储君的重任!”庆元帝猛地扔了手中的书卷,砸向了四皇子。
“你皇兄再不济,也是位仁厚之人,待人宽容,绝不会如你这般,随意指责兄弟。”庆元帝单手插着腰站着,指着四皇子说道。
“可依儿臣看来,宽容与刻薄与否,只需待人做事之时有理有据,不羞于人言,问心无愧即可。”四皇子双手拱于身前,头伏于其中,恭敬地答道。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够担得起储君的重任!”庆元帝猛地扔了手中的书卷,砸向了四皇子。
四皇子不慌不忙“儿臣以为,为君者不应当优柔寡断,胆小懦弱,而皇兄处事犹豫不决,轻易听信他言,这才导致朱阳市被占,酿成大祸。”他挺直腰板,丝毫不在乎额头的伤口。
若不废我后,改封静妃为后,将来四皇子继承储君,便会名不正言不顺,恐遭到诸多弹劾,于社稷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