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元朗病倒

元月顾不得仪态,猛地抓住银盏的肩膀,焦急的问道:“父亲现在在哪?他情况怎么样了?”

银盏安抚道:“今天三少爷刚回来,就半路倒下了,郎中们已经去看了,小姐别急,肯定会没事的。”

元月来不及听她劝慰,就放下账本跑了出去。

银盏还想跟出去,却被金盏拦住了,银盏急道:“你来玩干嘛?小姐她...”

金盏望着元月离去的背影,缓缓说道:“你让小姐自己冷静冷静,这个时候,小姐应该不想被别人打扰。”

银盏顿住,也担忧的看向元月。

怎么会呢,上辈子父亲是这么早出事的吗?元月不敢相信。

突然,她想起来了,上辈子银盏也和她说过父亲晕倒了,但是她那时候只顾和夏如歌玩乐,觉得父亲就是偶感风寒,没有多加关注,等重视的时候,父亲已经病入膏肓了。

都怪我,是我没有关注父亲,才导致出现了这种情况,元月自责道。

等元月来到元朗房前,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明亮的眸子里泛着红色,裙角已经被捏皱了,在进门前,元月擦干了泪水,硬挤出一个笑脸走了进去。

“父亲,我来看你了。”元月假装欢快的喊着元朗,强忍涩意,将即将要喷薄而出的眼泪深深憋了回去。

屋里还有祖父,听说他元朗晕倒,就来看看他。

进屋元月先向祖父行礼问好,元隽点头,和元月一起看向大夫。

“徐大夫,您看我儿元朗究竟为何晕倒?”元隽询问道,虽然面色不显,但从语气中能听出对元朗的关心。

徐大夫摸了摸胡子,皱眉道:“三少爷这病应该就是普通的劳累过度,多加休息即可。”

元朗捂着腹部,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虚弱道:“谢谢徐叔,辛苦您了,我会注意休息的。”

元月见元朗这幅痛苦的模样,连忙走上前去,扶着他靠在床边。

元朗看着家主,不好意思道:“父亲,对不起,儿子让你担忧了。”

元隽摇了摇头,摆手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既然无碍,你就好好休息,这几日就先告假,省的阿月担心。”说完就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他们父女二人。

看着一脸担忧的元月,他伸出手,轻抚着元月的脑袋,轻声说道:“莫担忧,为父无甚大碍。”

元月一听,好不容易忍住的,眼眶又是一酸,一把扑进元朗怀里,稚声稚气道:“父亲,你一定要好好的,要陪我好多好多年。”

元朗哭笑不得,安抚道:“会的,为父会健健康康的,看我们元月成婚生子,一辈子幸福圆满的。”

骗人!

父亲就是一个大骗子,上辈子早早撒手人寰,独留我一人在这深宅大院之中,面对无数明刀暗枪,无一人助我,无一人助我啊!

无数个冰冷孤苦的夜晚,我无声的哀嚎着,祈求着再见一次父亲,可是上天是残忍的,明知我心中愿望,却仍独留我睁眼到天明!

元月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在元朗怀中留下了热泪。

感受到胸前一片热意,元朗抚摸着元月头的手顿住了。..

无奈道:“这是怎么了?你也看到了为父没什么大碍的,别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哦。”

元月轻轻打了一下元朗,故作生气道:“谁说我不漂亮了,我最漂亮了!”

元朗也宠溺的笑道:“好好好,我们小公主最好看了。”

元月这才轻笑着,看着现在一脸轻松地元朗,心中还是一紧。

这个病初期确实只是容易晕倒,不易察觉,但是后来,会逐渐开始头昏眼胀,身上长出一个一个黑肿块,且浑身无力,走不动道,最后,便会疼痛难忍,直至死亡。

上辈子,她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逐渐没了气息,这辈子她已经提早将沈敏送去药王谷,应当是来得及的,也必须来的急。

元月将元朗扶着慢慢躺下,自己则睡在外间,元朗的侍从石头,多次劝谏,元月一概不听,非要守着元朗才肯放心。

第二日,元月直接向袁禾告假,谁也没告诉,直接去了七皇子府。

长盛见元月来了也不奇怪,直接将人请了进去。

正巧,七皇子也在府内,见元月来了,还盛情邀请她一起共进午餐。

见元月拒绝,谢渊便独自享用起来,还屏退了下人们,等人走光后,便问道:“出什么事了?对了,你那三万银两不日就能送到府上来。”

元月再次跪在谢渊脚边,再抬起头来时,面容姣好的脸上又已经满是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看的谢渊不知怎的,心一揪,竟也觉得不适起来。

谢渊挑了挑眉,好看的凤眸瞥向元月,声音没什么欺负的问道:“元小姐这又是怎么了,别担心,你我如今已是盟友你有难,我自会相助。”

说罢,打算将元月扶起来。

“七皇子,还请您将我送往药王谷,我需要沈敏的帮助,我知道,外人不能随意进出谷,我也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七皇子,求您了,你帮我这一回,从此以后,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元月执着的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说出这句话。

谢渊用力将元月扶了起来,无奈道:“虽有些难办,但也并不是全无可能,我信你,莫担心,我随你一道,现在就快马前去,你递信回府,不出几日,我们便可回归。”

“好,我写封信,还请长风交给我的贴身丫鬟金盏。”说罢,就取来笔墨写下自己要在水云间待三天的事写下来,交给长盛。

长风刚要接过,元月又嘱咐道:“请务必交给金盏,她自会明白,麻烦了。”

长风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出发前往元府。

谢渊走进屋一会儿,便走了出来,递给元月一个斗笠面纱,见元月不解。

他便解释道:“我们此去必是要隐秘行事,马车前往行程太慢,我们必须骑马,你恐怕马术不精,所以和我同骑一匹,不要让人看见你的外貌,毁你清誉。”

元月点头。

谢渊让下人从马厩里牵出他的马,那马浑身棕红,强健有力,肌肉发达,毛皮亮泽,是匹好马。

谢渊一个跨步,就翻身坐了上去,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病弱的模样,坐稳后,他伸出手,对元月说道:“上来!”

马上的谢渊,和平日里清隽矜贵的样子不同,多了些豪爽与俊美,元月心中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但是当前还是救父要紧,她就忽略了这个感觉。

她伸出手,放在谢渊掌心,他一个用力,就将元月拉上马,坐在他怀中。

谢渊环抱住元月,温香软骨,他拉了一下缰绳,元月紧靠在他的怀里,接着他拍打了马的屁股,呦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那边

长风刚刚见到金盏,准备将信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