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温瑜趁热打铁的说:「太子殿下,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您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吩咐?有什么计划对付宋浅和摄政王爷?」
「这种事情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去,肯定丢的是宋娘子和徐家的脸面,到时候他们之间的恩怨如何,可就不得而知了。况且这姬长夜平日里和宋娘子纠缠过多,也不免得招来一些闲话……」姬长夜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却不能将心中所想的如实说出来,就不停地暗示程温瑜,让他暗中推动这件事情向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程温瑜顿时心领神会,眼底能上一层阴鸷的笑意,恭敬的应下来:「太子殿下,您放心吧。这件事情,属下一定会办好并且会天衣无缝,不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这件事情交给你,本太子是放心的。毕竟相对于和滨与吴和宜的那两个废物,你行事沉稳,考虑周全。」姬祺瑞见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离开,趁着程温瑜送他,两个人边向外走他边说。
程温瑜闻此很是欣喜。
这样他就更有动力去做好这件事情。
等人上了马车后,容们四下观望,确定没有人发现后才让车夫驱车离开了程温瑜家的院子。
「太子殿下,这程公子找您可是有什么大事?」因为两个人谈话,容们没有进去,所以对两个人所说的事情很是好奇,忍不住询问。想要知道的清楚一些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容们害怕姬祺瑞自己决断会留下什么尾巴,到时候出事。为了保全自己和姬祺瑞,他也只好壮着胆子询问。
姬祺瑞对此并没有责怪容们的多嘴,而是将程温瑜告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容们听,「你听后有什么好主意?最好是能让宋浅和姬长夜他们一夜溃不成军的法子。」
容们思虑片刻后急忙回答说:「太子殿下,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摄政王爷,所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程公子所说的事情毕竟不是您我亲眼所见,这事情的真假难以决断。所以还是要谨慎一些为好,这件事情您断然不得插手或者是出面,一切都交由程公子去做。到时候暴露了,您便可以全权脱身,不会受到牵连。」
「本太子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让程温瑜去用点小手段挑拨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是了。本王是想问你,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无奈的说着,有些对于容们将自己当做一无是处的人而不满。
哪怕事实的确是这样。
这么多年来容们能在姬祺瑞身旁混的风生水起也不是假的,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姬祺瑞微微的怒气后,他就立马跪下祈求说:「太子殿下恕罪,属下只是担心这件事情牵连到您,并没有其他意思。」
姬祺瑞很是惊讶容们居然猜到了自己的所想,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回答:「无妨无妨,你知道就好。别弄这些规矩了,赶紧出出主意,要是程温瑜那里成功的将徐文彦收为棋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还是最相信容们的主意,认为他不会害自己,就连程温瑜的一颗忠心也提防着。
容们不敢耽搁,急忙静下心来想办法,好在他很快就想到了该怎么做才能万无一失。
「太子殿下,如果姓徐的成为了我们手底下的一颗棋子,就可以为我们随意摆弄。小的想这个时候的他得知自己家破人亡,宋娘子的所作所为,心中定然是万分的苦楚和恨意,想要蓄意报复宋娘子。到时候我分只需要给他制造机会,而且宋娘子一直都和摄政王爷在一起,若是这姓徐的失去了理智,指不定做出什么事请来。到时候您出面以失心疯定下他的罪过,这样既能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除掉您想要除掉的人,还能找个替罪羊,岂不是美哉?」
听着容们出的主意,姬祺瑞微微思索后觉得十分的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你便和
程温瑜时时联系着,若是他那边得手了,你就按照你所说的做便是,不用来过问本太子。」
「是,太子殿下。」
这一次的姬祺瑞要借刀杀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次日清晨,徐文彦从破庙中醒过来,舒展着酸痛的身子,突然腹部传来声响,一阵饥饿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难以忍耐。
来到镇子的街市上,看着热闹的早市,徐文彦漫无目的的在这里走着,他的目的就是闻闻这里早食得香气,因为他根本没有一个铜板可以让他饱腹,就只能闻闻味道来欺骗自己。
商贩们看到他浑身破烂的衣裳和脏兮兮的面容,就断定他是讨饭的,害怕他弄脏自己的摊子和吓跑其他顾客,就纷纷出来将他驱赶。
「快点快点走!」
「我这里不施吃的,去旁处吧,别耽误做生意。」
徐文彦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仅存的傲骨让他不服气的小声反驳说:「你们全家才是乞丐呢!给我吃,我还不想吃呢。」
但是他的确已经是饥肠辘辘,并且这一圈下来,耗尽了他仅存的力气,让他挪动不了身子,只能坐在了角落里,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就在他要饿昏过去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他面前,担忧的摇晃着他的身子,企图让他清醒过来。
可是这是徒劳无功的,对方很快猜出了他这是怎么了,就从随身携带的菜篮子里拿出了两个热乎乎的馅饼递到他的嘴边,「您醒醒!醒醒!」
闻到馅饼的香气,徐文彦顿时清醒过啦,二话不说的拿过馅饼就狼吞虎咽起来。
「这是多久没吃饭了。」跟在宋浅后面的和宇锦看到这一幕,不免很是震惊,毕竟他之前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因为看到徐文彦吃的太快而被噎到,和宇锦急忙从隔壁的摊子上买来一碗豆浆,递到了徐文彦的面前说:「慢点吃,这里还有呢,别噎着。」
徐文彦接过来一饮而尽,两张馅饼也被他吃的干净。吃饱喝足后,他起身感激的抬头准备好生感谢一下遇到的两位好心人。
不成想刚抬头他就怔楞住了,想说的话堵在咽喉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面前的宋浅并没有认出徐文彦来,奇怪的说:「这位公子,请问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不然只是给了他两张馅饼吃,也不至于感激成这种地步吧?.
此时的徐文彦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再质问清楚宋浅自己离开的这么多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和谁生活在一起,可还记得他这个结发丈夫。
但是这些话到嘴边他竟然说不出来了,只能紧紧地盯着宋浅,仿佛是想要将她心里最深处的模样看清楚一样。
宋浅被他这么盯着很是尴尬,一旁的和宇锦看出来就拉着她边离开边说:「宋娘子,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呢,赶紧走吧。」
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徐文彦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十分的懊悔刚才为什么没有问清楚。
很快他又奇怪起来,心想着宋浅为何不认识自己了,是真的将过去的模样忘却了,还只是不想和他相认了。毕竟是当初的自己抛弃了她,让她守活寡多面,宋浅怎么可能还想和他又牵连?
而且听说现在的她还和一个身份地位不简单的富家子弟住在一处宅院,他就更加的黯淡无光了。
想到这些,徐文彦便低下头内心自卑的离开这里,向自己栖身的破庙走去。
被拉走的宋浅与和宇锦终于停了下来。
「阿锦啊,你究竟要买什么?」宋浅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不禁奇怪起来。
而和宇锦也坦白了,「我根本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只是编个谎话把你从那个人
的手中解救出来而已。宋娘子,我看那个人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好像是在盘算什么,肯定心思不纯。你要是继续留在那里,没准他就会做什么。以后你一个人出来可要小心一些,人心难测,别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
「谢谢你阿锦,我知道了。今天的那个人的确很奇怪,看我的眼神让人后怕,好像是我哪里得罪了他一样。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一样,却想不起来了。也许是我记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他。」宋浅本来也是好心的想要帮助困难的人,没想到竟然惹来了这样的忧心,很是无奈。
和宇锦发现徐文彦并没有追来后松了口气回答:「也没准他只是认错了人,宋娘子你也别往心里去了,不然只能徒增烦恼罢了,下次定要小心。」
宋浅答应下来,随后两个人继续在街市上寻找着需要的东西。
等待徐文彦回到了破庙的时候,突然发现这里出现了不速之客,他察觉到了不妙,可是还不等他转身逃跑,对方就将他打晕了。随着意识的模糊,徐文彦并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只能在心中为自己祈祷,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情。
正当他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他身处一个装潢奢华的酒楼厢房之中,面前还坐着一位身着锦罗绸缎的陌生男人,这不禁让他警惕的迅速起身,质问程温瑜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将我带到此处?你有什的目的,我不过是个流浪的人罢了,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这条命,你要是想要拿去就是了。」
反正经历了这些变故,他也觉得自己的人生没什么意义了,还不如当初在沙场上一死了之,就不用忧心这些事情,
程温瑜听着他的话,起身温柔的安抚:「徐公子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坏人。都怪手底下的人没有分寸,下手重了一些,让徐公子守委屈了。我在这里给徐公子赔不是了,希望您别怪罪。」
看着程温瑜的举动,徐文彦更加的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认识自己,所以他心中的警惕还是没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