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明明是我家的地和房子!」徐文彦不服气的起身,却是不敢上前,害怕大伯父几人再下重手。
大伯父对着他啐了一口,毫不客气的说:「这里是你家的地怎么了?若不是你那个老婆,我们一家人也不至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走到如今的地步,吃了一顿没下顿。所以把这个房子和地抵给我们又能怎么样?反正你那个老娘也早就死了。你现在和死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区别,不信你就去打听打听,看看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徐文彦消失的无影无踪?已然是个死人了。」
听到这些话,徐文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委屈和生气的不打一处来。
「这个不是徐老二吗?他怎么回来了?」
「他居然还活着,真没想到。」
「看来这宋浅是守活寡呢,这要是徐文彦回来了,她和那个野种的名声肯定就不保了。」
眼看着周围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徐文彦觉得这样吵闹下去脸面挂不住,就只能放下狠话:「你们这些强盗!给我等着,终归有一天你们会遭报应的!」
大伯父几人作势还是殴打徐文彦,对方抢在他们动手前急忙要快步离开,却没想到被人群拦了下来,根本无路可退。
而百姓们看到了这场闹剧,心中的猜忌却愈演愈烈,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们当初都知道这徐文彦在大婚不久就离开了村子,这么多年来杳无音信,有人猜忌他是去前线进了军营,估计早就葬身沙场,不然不会一封信都不写。久而久之,大家都相信了这个传闻。所以如今再次见到活生生的徐文彦就不禁奇怪,他怎么还活着?
听着村子里的人的议论纷纷,被程温瑜派来跟踪徐文彦的人想起来程温瑜的嘱咐,在徐文彦手足无措的时候挤过人群来到了徐文彦面前。
「堂弟,你怎么在这里啊?叫我好找啊。」
徐文彦闻此很是诧异,奇怪的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询问:「你是?我不认识你啊?」
那人以防暴露,急忙拉着他低声说:「我是来帮你解围的,你配合我一下,不然你别想离开这里了,到时候麻烦的不是你自己吗?」
他这番话说的有道理,况且徐文彦这个时候自己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脱身,虽然怀疑他的动机和话中意思的真假,徐文彦却只能接受,配合的大声回答:「真是对不住了堂哥,这里是我住过的地方,就想着回来看看,不成想惹来了误会,耽误了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希望你别怪罪。」
突如其来的一场戏让在场的所有人措手不及,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人突然从袖口里拿出银两,塞到了百姓们手中,笑呵呵的说:「让大家看笑话了,我这位堂弟记性有些不好,总是乱说话乱作事,他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人,我在这里替他做过的事向大家赔不是了,希望大家别往心里去。」
说罢,他就来到了一脸怒气的大伯父一行人面前,放到他们手中比旁人多了一倍的银两说:「您再仔细看看,我这个堂弟是您口中的那个人吗?是不是两个人之间只是长得相像,发生了误会,您认错了呢?」
大伯父也不是愚笨的人,看到他的这个做法就心知肚明这是要干什么,本着拿人手短的道理,大伯父脸色一变,顿时满是歉意的来到徐文彦身旁,连忙赔不是:「我还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将你错认成了我家的那个亲戚,还打了您真是对不住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罪。」
其他人得到了好处也纷纷附和。
哪怕知道这是银两的作用,但徐文彦还是端起架子来,将这出戏做的很真,眼神没有正眼瞧向大伯父的说:「下次您还是要看的仔细些,今天是遇到了我们不和你计较,若是换做了旁
人会发生什么?可就不是如此简单就能作罢了。」
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大伯父心中不禁对徐文彦翻了个白眼,强忍着还想将他打一顿的冲动连连点头。
围观的村民们此刻还是除外一无所知的模样,对发生的事情模棱两可,却因为拿到了银两不能多管闲事,就陆陆续续的散去,不再提及这件事。
那人见这件事情被销声匿迹下去松了口气,看着还在借着由子作威作福的徐文彦,不禁无奈的上前将人边拉走边做戏的说:「堂弟啊,不是我说你。下次不能乱走了,也不能随意的对着人做什么,每次都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就这样,两个人一唱一和的离开了村子。
「我呸,终于走了,和他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样,蹬鼻子上脸,不知死活,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了。」大伯父露出了真实面目,不再装模作样,周遭的人看到他这种转变很是惊讶。
有的人忍不住说:「你不也是拿了人家的银两后就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吗?这样看来,你们老徐家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你要是再乱说,我就连你也打一顿听到了没有!」大伯父怒气冲心,抓住对方衣领警告。对方果真忌惮他,慌乱的点了点头,这才被放过。
此刻的徐文彦跟着那人来到了村子外,见四下无人,他才敢开口说:「请问阁下是何许人也?多谢您今日解囊相助,不然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麻烦,请问您为何要帮我?难不成您认识我?」这让徐文彦很是疑惑,毕竟之前他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为什么要不顾后果的帮自己?ap.
那人当然不能说出来是程温瑜派自己前来的,只能敷衍说:「我不过是过路人罢了,目睹了发生的所有事情,觉得那些人很是过分想让你流浪街口,便看不下去了帮帮你,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仁兄别往心里去了。」说话间,他环顾四周,好像是准备找个机会离开。
徐文彦此时并没有察觉到那人的异样,想要再问什么的时候,对方便已经找到了合适离开的时机和方法,就打断了徐文彦的话:「我要在天黑前赶路,今日相遇即是缘,相信我们日后定能再次见到。」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徐文彦还想要问清楚他姓甚名谁准备来日报答,不想没有机会,就只能作罢。
眼下当务之急,他是要给自己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不然就要露宿街头,这么冷的人就算冻不死,也会冻得半残,他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么多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
所以,徐文彦再次回到了起初的那个破庙里,想着在这里将就几天。
想着今天在村子里听到的事情,和大伯父口中所说的有关宋浅的事。徐文彦不禁想,有些事情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与此同时,程府。
那人回到了程府后,马不停蹄的将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了程温瑜,还特意强调了徐文彦其实是宋浅那名义上已经战死沙场的夫君。
「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还会有这层关系。」闻此,程温瑜很是欣喜。没想到宋浅还有这段过往,便觉得自己抓住了宋浅的把柄。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忙提笔向姬祺瑞写了拜贴,表示自己想要求见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姬祺瑞。
「这程温瑜要见本王做什么?」姬祺瑞收到了程温瑜的来信后十分的奇怪,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他之前告诉过程温瑜,没有什么必要两人不要见面,尤其是在和滨与吴和宜出事,自己奉皇帝的吩咐来到这里接受调查,两个人就连书信的往来更少之又少了,生怕被别人尤其是姬长夜发现什么,从而暴露。
容们听后,试探的询
问:「太子殿下,那您是否前去?若是不想,小的这就给程公子回信,说是您有公事缠身走不开。若是您想去的话,小的这就去备马车。」
此时的姬祺瑞陷入了思虑之中。
就当容们猜测他不答应前去的时候,姬祺瑞居然答应了下来,还吩咐说:「你多派几个人去程温瑜的院子附近守着,备的马车记得低调一些,别让热发现了。本王要过去看一看他真的着急的找我前去,究竟有什么事情。」
「是,小的这就去办。」
姬祺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由升一种好的预感,觉得这次前去程温瑜肯定是告诉自己一个好消息,所以对此的期许便更加大了。
在门口守了许久的程温瑜终于看到一辆普通的马车向院子驶来,他急忙恭敬的上前迎着下了马车的姬祺瑞。看着带着斗笠的姬祺瑞,程温瑜不禁觉得这未免也太高调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一样。
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中暗暗的腹诽。
将大门紧闭后,姬祺瑞走进前堂才放心的摘下斗笠坐到了主位上,程温瑜急忙奉上茶,「拜见太子殿下。」说着他就要跪地行礼。
「行了行了,这个时候就别谈这些规矩了。说说吧,你找本太子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若是被别人看到了,本太子就要被你连累了。」
「是是是,太子殿下说的是,是小的欠考虑了,应该小的亲自上门拜访您。」程温瑜不敢反驳,只能顺从的听着,还不停地赔罪。
姬祺瑞没有精力听他说这些,便催促着他赶紧说出这次要说的事情。
提起这个,程温瑜便满心欣喜的将自己知道的宋浅和徐文彦的事情告诉了姬祺瑞。
听到这些后,姬祺瑞和程温瑜起初的反应一模一样,十分的不可思议,「所以说,宋浅不仅是在大婚以后不久就被丈夫抛弃,还和别人诞下一子。竟然这般的不守妇道,还真是让她的婆家和娘家蒙羞啊。」但是他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在意这种规矩,而却是想要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