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上好的琉璃,掉落在地上而粉碎一片的声音。
说不出来的动听。
秦墨为看着那鲜艳的梅花,倒是忍不住用冰凉的手指慢慢的滑动。
指尖开始随着自己的移动而变得滚烫。
刚才力的作用,让他的手指变得有些发麻。
一巴掌下去,虽然响,但是却不见得有多疼。
尤其是男人此时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漂亮的水蜜桃。
第二巴掌随之落了下。
温诉白也猜不到这个宽大的掌心,下一秒会落到什么样的地方,虽然第一下并不是很疼。
可是层层叠叠的加起来,那就会显得格外突兀。
眼泪一滴一滴的下掉。
秦墨为还残忍到极致:“怎么半天了,还没有听见报数?”
“还是说,陛下想继续挨罚才行?”
说着打几十棍都是吓唬这小孩。
瞧着他抹着眼泪,像个难受的糯米团。
秦墨为语气也软下来了。
小狐狸吓得一哆嗦,立马开口说道:“已经第11下了。”
“啪!”
“十二……呜呜呜呜”
“啪…”
“十七。”
温诉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小心翼翼的转头,再报出这个数目的时候,看着这个男人的神情。
确认过这个男人只是专心揍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语调里面的数字,他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还真是像一个小狐狸一样,小手段多的很。
如果真的要有这么多巴掌打下去,那这小孩儿恐怕几天都要坐不了凳子。
等到勉勉强强糊弄完。
秦墨为并没有解开捆绑住少年的那个麻绳。
少年转头,眼神带着几分惊慌失措。
他格外的恐慌害怕。
然而下一秒,秦墨为重新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毛笔。
“陛下,现在的样子格外好看。臣要留下来当个纪念。”
秦墨为语气无比正经,就好像在夸奖什么极其漂亮的画。.
但事实上呢?
他嘴角的恶劣,从始至终都没有压下去,哪怕少年再怎么剧烈的挣扎,他也无法逃脱出这个画地为牢的笼子中。
一副上好的图栩栩如生。
秦墨为满意地将自己手上的画拿起来,走到少年面前:“陛下,请您观赏。”
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坏的人!
相比较疼痛,他这会儿更多的是羞。
温诉白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但是就已经听见男人那边说话的嗓音带着几分不悦。
“小陛下,你真的不看一看吗?”这一句话说的又沉又深。
还带着几分委屈。
温诉白红着耳根停留了半晌之后,这才僵硬地硬着头皮望过去。
果然就如同秦墨为所猜测的那样。
少年此时恨不得直接红到了脚趾,他的贝齿轻咬着下唇,拼命的转移目光。
过了许久才记得维持了一下人设:“混账!以下犯上!”
秦墨为笑着摇头:“以下犯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我真的想以下犯上的话,小陛下,现在就已经没办法口齿伶俐的跟我说话了。”
漂亮的金丝雀,此时就像是一只极其乖巧的鹌鹑。
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被破灭了之后,反而有一种怂巴巴的可怜。
到底是担心他难受,秦墨为伸手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麻绳,像是抱了一只小宠物似的将他搂入怀里。
“小陛下,只要我还活着,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需要您操心的事情。”
“只需要乖乖待在我身边,然后让我来替你扫除一切障碍就好了。”
他说的深情,最后情难自己的亲吻了过去。
温诉白这会儿的心情就是被打了一顿,又给了一颗甜枣。
生气,又不知道该说些啥。
012在旁边询问:“崽,那下次咱们还要去那种地方吗?”
还以为这个小家伙会长教训或者会害怕,但是事实证明,小狐狸永远是小狐狸。
“去。”温诉白斩钉截铁地说道。
下次去的时候要气死秦墨为!
最好能够把他气到生病住院,然后乖乖交出自己的所有兵权。
一直等到第三天上午。
太后那边再次召见。
温诉白缓过来了不少,因为每天晚上都要被男人摁着涂上一层药膏。
一想到太后,温诉白这会眼里面的不情愿就又多了几分。
他想了想,终究是迈入了那个宫殿。
门口还是一如既往的设施,女人手上拿着一把摇扇,轻轻地摇动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风,但是能够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甚至需要用到自己手动来散热。
“过来”
在皇帝踏入的那一刻,门被关上了。
温诉白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她究竟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额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害你的人,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你居然会投奔那个危险的男人!”
“除了冰拳比他差点之外,其他的哪里比不上他?”
“说到底,九千岁他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如果掌控你掌控的太多,咱们迟早会丢了这个位置。”
严采柳在胡言乱语。
她现在整个人快气炸了。
皇帝宫里面的下人过来报告,说是皇帝一整天都不在。
后来偷偷查才知道原来是九千岁带着少年离宫。
外面的世界错综复杂,而且又充满了阴暗。
严采柳耐心呵护了这么长时间的儿子,如果要是一旦见识到了外面的风采,那么还会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身边吗?
严采柳最担心害怕的就是这个问题。
所以在得知少年回来的时候,立刻就把对方召集到宫里,她千方百计的想要打听到这段时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近似乎病态的控制欲,不管是放在谁身上,都会让人觉得无比窒息。
“好的。”温诉白直接就把这个女人当成一个神经病,她说的话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结果就看见女人站起来,眼神就如同飞翔在天空中即将降落的秃鹫。
凶狠而又残忍。
“我说你们去外边究竟干什么了,还是说你打算仗着那个恐怖的男人的力量来逃离我?”
“诉诉,怎么能这样呢?你可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生下来的孩子。你这一辈子,必须只能为我一个人活着。”
“我现在年龄也不算很大,等到咱们的权利收回来之后,你直接给我颁布一条假死令,然后换一种方式娶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