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男人很快就被几个拿着枪的守卫给带出去。
沈简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
现场的气氛显得格外安静。
他端着碗往嘴里面送着饭,酸涩在他心间蔓延。
他下意识抬头看着面前的小家伙。
温诉白同样也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沈简故作冷淡的笑道:“怎么?害怕我吗?”
温诉白抿唇不说话。
沈简:“没办法,我啊,天生就是适合吃这碗饭的人。”
温诉白乖乖点头,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先生,我可以在这附近转一转吗?”
他乖的就像是一只金丝雀。
然后伸出三根手指保证道:“我不会跑的。”
“我只是想要看看这周围的环境,然后对这边有个初步的了解。毕竟以后要一直待在先生身边照顾。”
沈简懒洋洋的站起来,缓缓走到他身侧。
他伸手一把抓住少年的黑发,强迫对方抬头望着自己。
在温诉白出乎意料时,又俯下身来,狠狠的吻住。
脖颈上的痕迹抹除不掉。
被打上了专有的印记。
温诉白条件反射的发生颤抖。
但是这一次,却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取悦了沈简。
“当然可以,我说过,只要你跟着我。就没有任何人能拿你怎么办。”
“乖,不要叫我先生,叫我阿简吧。”
沈简心情好的时候,说话都让人觉得带着那一丝丝宠溺的味道。
只要他足够宠爱,就能够任由着这只金丝雀在他头上撒野。
前提是,在他宠爱的情况下。
这个小家伙的味道很不错,就像是在嘴里面化开的棉花糖。
像是曾经在训练基地的时候,几个同事偷偷塞给他的零食。
一群热血方刚的男人躲在厕所,却偷偷分着几包辣条和糖果。
味道不大好闻,可是却是他们十几年都没碰过的东西。
沈简现在都记得那个糖的味道。
不过很可惜,再也没有那种偷偷一起吃糖的机会了。
“阿简。”温诉白乖巧道。
沈简忍不住的又亲了一口。
不是在吻下去之后,他的心尖上又泛着几分后悔。
他知道温诉白如今乖乖待在这里,并非是情愿的。
他还这么肆意妄为的欺负他。
本来就只不过是做一场戏,给摄像头那边的人看。
可是沈简却不得不承认,第二个吻也是发自他的内心。
沈简这会儿觉得心烦意乱,似乎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
他缓缓支撑着桌子重新站起。
然后随意从手腕上取下来了一个腕带,绑在少年的手上。
这是一层枷锁。
但同样也是一种自由。
“有了这个,别人不敢伤害你。”沈简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然后像往常一样,拎起旁边的拳击手套。
他甚至没有跟少年说话,便转身离开。
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的蜷缩了一下掌心。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才给那个小家伙戴绑带的时候。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少年被家里面养的很好。
细皮嫩肉,一个手掌便能够直接圈住。
稍微一用力,就能够轻而易举的直接掰断。
温诉白站在原地,他看不懂面前的这个男人,想了想,选择直接出门。
外面已经落下了夕阳。
看起来格外的昏沉。
耳边传来狗叫的声音。
又疯又狂,夹杂着人类痛苦的哀嚎。
对于这座充满血腥的土地上,好像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甚至连小动物都不愿意停歇的人间地狱。
012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崽崽,这……太恐怖了吧!”
温诉白沉默。
但是步伐却并没有停止。
当他闯进了一片区域。
有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踉踉跄跄的跑过来。她的肠子流落在地上,在跑到他面前的时候,便已经直接倒在地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有猎犬冲过来。
肆无忌惮的啃食着。
整个过程血腥而又难受。
温诉白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个小姑娘在闭眼的最后那一刻,还在深深地凝望着自己。
她多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能够拉自己一把。
多希望能够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
温诉白直接将那猎犬一脚踹到了一旁。
看似瘦弱的膀臂却有无穷的爆发力。
温诉白颤抖着手,将那个小姑娘从地上抱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逐渐变得冰凉,可是手掌面上,覆盖的却是一片血腥。
“谁!?不知道我家大财今天还没吃饭吗?!!居然还敢动我家的大财?”
远处传来一个男人怒吼的声音。
他的跟前,一个夹着尾巴呜呜咽咽的猎犬。
没吃饭?
所以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对于这只猎犬来说,就只是一个食物。
温诉白一颗心脏在缓缓下降。
大家都是同类,为什么有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他并没有理会那个男人。
只是小心翼翼的望着周围。
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将那个小姑娘安顿好。
他缓缓靠近,注意到的便是大批的笼子。..
就这么直接暴露在空荡荡的土地上。
里面有无数的人。
或是聪明,或是呆滞。
或是发疯,或者是痴傻。
温诉白不知道自己闯入的是一个什么区域,但是他能看出来。
这片区域的无数人,都保持在一个年龄。
“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对方怒吼着冲过来。
温诉白出手的干脆利索。
狠狠一个过肩摔,将面前的人摁倒在地。
眼眶是红的,眼球当中的血丝几乎快要爆出来。
“畜牲!你怎么配苟活着?!”温诉白声音是哑的。
一拳一拳的击下去。
打的面前的人措不及防。
那个人刚想发怒,在看见温诉白手腕上带着的东西时,眼神里又划过了一抹忌惮。
他的牙被打掉了。
旁边的一群人火速围上来。
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温诉白。
很显然,温诉白要是再敢动一步。
性命便会直接交代在这个地方。
“还不赶紧通知老大!这狗娘养的东西!一个小玩具罢了!还真把自己给当成人物了!”
被打的人话说的含含糊糊,满嘴是血。
立刻就有人通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男人身上披着简单的毛巾缓缓走来。
他刚刚去打拳了,这蓬勃的肌肉上还有汗滴缓缓掉落。
他的目光带冷。
当看见温诉白被一堆黑压压的枪口对准时。
他的脸色猛然一沉,是即将降落在空地上的凶鹰。
“狗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