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臣垂眸。
解酒汤中还含有菌菇等蔬菜。
“一会儿凉了再喝吧。”
“现在就喝。”赵淑媛说:“温度正好。”
傅宴臣端起碗,喝了下去。
赵淑媛唇角笑意加深。
傅宴臣喝完汤,便推开卧室门。
女孩正躺在沙发上睡觉,房间内很安静,他甚至能听到女孩均匀的呼吸声,又轻又软。
傅宴臣站在沙发边,看了她一眼。
女孩脸蛋小小的,在月光下,瓷白如玉,娇妩无比。
傅宴臣蹲下身。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
见她没醒,他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小奶猫儿哼唧了声。
娇吟婉转,宛如莺啼。
像只猫爪儿,在他心头抓过去。
傅宴臣喉结轻滚,眸色加深。
他手下动作未停。
小姑娘气的背过了身。
但,沙发太窄了,她这一翻身,就要从沙发上掉下来了。
傅宴臣眼疾手快地接住她。
不,抱住她。
可这一抱,顿时就有点不对劲了。
男人只觉得相触的地方顿时变得很热,就连他的呼吸也很热,呼吸间血气翻涌。
他竟不舍得松开。
甚至,还想……
可这时。
女孩要醒了。
她迷茫的睁开那双泛着水雾的眼睛,然后就看到了男人的面容,在意识到她在他怀中后,她咕哝一声,就要起身。
可男人忽然将她抱了起来。
向着那边的大床上走去。
热。
很热。
即便是隔着件衣服,姜南烟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不寻常的热气,甚至他滚烫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
他将她抱到了那张大床。
床榻塌陷进去。
男人的手臂撑在她的两边,轻唤她的名字:“姜南烟……”
他的声音很哑。
嘶哑入骨。
“嗯?”
小奶猫儿懵懂的看着他。
偏偏这样一双眼睛,让他眸中的火,顿时烧的更枉了。
身下。
更是有烙铁一般的东西,抵着她。
她不舒服。
她醒的还很懵,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双手推搡着他的胸前,“走开……”
男人轻抚她的面颊,热气吹拂她的面颊,“乖,夫妻义务。”
吻落了下来。
不过却是很轻柔的吻。
落在她腮帮,脸颊。
随后是脖颈。
湿热的唇畔吮在她锁骨,又酸又麻。
姜南烟推拒着他,灼热的触感让她脸上清醒几分,“不要……”
“啪!”
她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傅宴臣顿时清醒过来。
女孩眼尾红红的,脸颊上泛着泪痕,像是被欺负的狠了。
傅宴臣绷紧下颌。
他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
随手扯过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走向浴室。
浴室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这药效极浓极重。
男人硬生生在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
等他出来后,床上的女孩儿已经睡熟了。
恐怕,她可能认为方才只是一场梦……
傅宴臣眉心压了压。
转身。
躺到沙发。
·
第二天一早。
姜南烟洗漱完毕,下楼吃饭,吃饭的时候,赵淑媛看到她脖颈间的痕迹,脸色缓了很多。
“南烟昨晚应该是累着了,我特地让人给你煮了薏米红枣粥,快尝尝。”
姜南烟受宠若惊。
怎么每次她和傅宴臣在一个房间里睡觉后,傅家人态度都会对她好一点?
难道。
他们想歪了……?
姜南烟喝的时候还呛了声。
赵淑媛关切道:“慢点喝,不着急。最近两天是不是没有工作,南烟不如就留在家里,陪妈说说话。”
姜南烟囫囵应着:“嗯。”
吃完早餐。
傅宴臣在楼下客厅接过佣人递来的外套,要出门。
这时。
佣人递过领带。
傅宴臣刚要伸手去接。
忽然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小姑娘。
“你来给我系。”他说。
姜南烟怔了一下。
“我?”
“嗯,过来。”
姜南烟本想甩脸色上楼,但是傅母还在这里,她抿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他面前。
然后手伸向他的颈间。
他很高。
她额头只能碰到他的下颌。
几边低着头,她依然能感觉,男人灼热的视线正紧紧盯着她,他的呼吸,甚至吹拂到她的额头。
赵淑媛注视着这一幕。
啧。
他儿子那眼神,像是能把他媳妇给吃了!
姜南烟这领带系得很艰难。
系了很久,怎么系都系不好。
傅宴臣蹙着眉心,忍了又忍,“你到底会不会?”
“我……我会。”
姜南烟看见人系过,大致会,虽然她没实际操作过。
堂堂姜家五小姐,谁敢要她系领带?
傅宴臣又耐心等了五分钟。
时间越长。
姜南烟越手忙脚乱。
她忽然拽着领带一扯!
傅宴臣只觉得一阵锁喉!
他眉心突突突直跳!
姜南烟蓦地松开,“对……对不起。”
女孩眼眸瞪圆,乖软乖巧。
傅宴臣黑着脸,扯了扯领带,“没事。”
他看了眼在看好戏的妈,说了句,“妈,我今天不在,南烟就劳烦你照顾了。”
赵淑媛就觉得这话听得刺耳。
什么意思?
是怕她为难他媳妇儿吗?
真是儿大不由娘!
“知道了。”她冷哼。
傅宴臣又朝姜南烟看了眼,转身往外走。
谁知——
他刚要出门。
脚步忽然顿住。
他回眸。
小布偶猫眨巴着眼,仍是那副天真懵懂的眼神。
他忽然发现。
她虽然比以前还要能作会闹。
但好像……在某些事上,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傅宴臣眯眼:“过来。”
姜南烟愣住。
又叫她过去?
他要报复她?
她站到他面前,“怎么了?”
傅宴臣勾唇,倏地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早安吻,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说完这话,他转身出门。
姜南烟站在原地,神情僵住,脸色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我脏了……”
“嘭!”
门口传来碰撞的声音,佣人惊呼:“先生您走路慢点……”